接话的是与阿贵斜对面桌子的菜贩子陈二狗,他天生右脚残疾,此刻说得慷慨激昂,全然忘了自己残疾,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大堂当中,说书老头都被他挤到了一边,索性寻了个椅子坐下了。
堂中一时气氛变得热烈起来,不少人都站起身,与陈二狗一同喊着:“我们服三皇子!三皇子!三皇子!”
酒馆的老板见状脸憋得青紫,连连摆手,央求着众人,“各位,各位,都莫要再喊了,我这就是个小本买卖,你们要是把官府招了过来,再把我这小酒馆封了,扣我一个参与朝政的帽子,小的丢了酒馆事小,再丢了性命可如何是好,我还有一家老小指着我一个人养活呢,各位,我拜托各位了!”
可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如何盖得过众人的呼喊声,眼瞅着老板就要跪下了,一双纤细的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老板顺着胳膊看过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弱质盈盈的姑娘脸庞,姑娘着一身粉色裙装,俏皮得冲着老板狡黠一笑,扶着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老板抬眼扫去,对面座位上一位穿着正红色长裙的姑娘侧脸对着自己,将手中的玉牌塞入了摊开在她面前的手掌中,而后与他左侧位子上的绿衣姑娘并排而立,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包裹。
粉衣姑娘握紧手中的玉牌,一个飞身,踏着一二人的肩膀,踩得他们落了座,而后轻盈地落在了陈二狗的身侧,吓得陈二狗张着嘴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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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众人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吓得都噤了声,一时间静谧得只听得到呼吸声。姑娘嘴角含笑,环视了众人一圈,抬手亮出一块玉牌,清脆的声音在酒馆中响起:“见平安公主玉牌如见本人,还不跪下!”
呼啦~不知道谁膝盖最软噗通一声落了地,而后呼啦啦一片跪地声响起,酒馆中除了三个姑娘,哪里还见到站着的身影。俯身趴地的众人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陈二狗和阿贵吓得更是冷汗涟涟,止不住地打着哆嗦。
“酒馆今日众人听令,三日内不可出家门,刚才你们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已被记录下来了。你们,如若出了酒馆再乱说,平安公主就将今日之事完完整整地禀报给当今圣上,到时候你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割的!听到没,快快散了去。”
跪地的众人都满口答应着,“是,不乱说。”
“我这就回家,回家!”
“不说,打死都不说了。”
一时酒馆内乱哄哄得,片刻后众人没听到女子的声音,一两个胆大的抬起头,哪里还有什么粉衣姑娘,争先恐后地爬起身,推搡着赶着回家。
酒馆老板四处张望着,刚才身侧的两位姑娘也没了踪影,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平安公主出现在他家的小酒馆,还听了这么一大帮子市井小民的悖逆言论,还好没有治他们的罪。
只不过那个说话的粉衣姑娘一番言论怎么听都不像是官家语气,透露着一股江湖的气息,这倒是其次,最让他不解的是,这姑娘他怎么回想怎么觉得眼熟,可是又想不出到底哪里见过。
晚上回去将发生的告诉了自家的婆娘,引来的不过又是一顿唏嘘,谈到眼熟那个姑娘,婆娘啧啧道:“你这酒馆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看着眼熟想不起来也是正常!别瞎琢磨了,没什么大事你就谢谢天地菩萨了,赶紧睡觉,明个儿还要早起开店呢!”
老板便不再吭声,黑夜中却还是暗自琢磨着那个眼熟的姑娘,没个头绪,渐渐昏睡了过去。
却说那三个姑娘,趁着众人维诺应答的间隙儿便离开了酒馆,一路走着到了僻静的街角出,对视后忍不住扑哧笑开了。
那正红衣裙的姑娘掩着嘴,指着粉衣的姑娘道:“你就是打着我的旗号说话,还是一股子江湖的味道,我看萧伯伯要是听到了肯定又要气结了!”说话的不是平安公主凌温婉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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