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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原来这就是长安呀!”
马车上,风拂柳忙着左看右看,两只眼根本看不过来,阎千绝悄悄伸出手抓住她,怕她一个太兴奋三不管就跳下马车去。
那可就不要太好玩了。
“你之前没来过长安?”
“除了扬州,我可从没出过远门。”
“那就多留两天吧。”
伸出窗外的脑袋迅速缩回来,“可以吗?!”
“嗯,待处理完事情之后,我们就到城里住几天。”反正在宫里她也不习惯。
“谢谢你!真的谢谢!”她狂喜地在他脸上印下胭脂唇印。
“咳咳!我说,你们要表现夫妻恩爱也等到晚上再说吧?现在大白天,还有一个大活人坐在旁边,你们也真是性急喔!”
闻言,风拂柳身体僵了僵,然后尴尬摸回软垫上,将红扑扑的脸转向车窗外,装作在很认真看风景。
“老嫂,你……”
“哎呀!那个好像很好玩耶!”
“……”
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这样逃避问题?
阎苋苋哭笑不得,扭回脸看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男人。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也要跟着来?”
“问你大嫂。”
撇撇嘴,目光又看向僵硬的背影。“别装啦,老嫂。”
“欸?装……装什么?”
翻了翻白眼,“我就想问,为什么执意要我跟来?”
风拂柳看一眼丈夫,“呃,那个当……当然是因为我第一次进宫嘛,很多事情都很陌生,你若在的话,就可以随时提醒我,才不用丢阎家人的脸嘛!”
“可是他也可以呀!”手指指向始终未看过来一眼的男人。
风拂柳顿了顿,“那……那不一样啊!你大哥他也不可能随时陪着我嘛,这样只有我一个人,得多无聊啊!你在还可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嘛!你说对不?”
阎苋苋狐疑地看着她,“真的只是这样?”
风拂柳连连捣头。
再盯她看了好一会儿,阎苋苋这才相信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代我老哥先照顾你好了。不过,你绝绝对对不能到处跑,要是跑丢了,我一定不会找你。”
“好好好,我一定。”
几人谈笑间,马车不知不觉已经行入宫墙内,雄伟巍峨的建筑群逐渐出现在眼前,风拂柳惊叹得连嘴巴都阖不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下马车,什么时候又被带进华丽的宫殿……
“老嫂?老嫂?……老嫂!”
“咦?啊!怎……怎么了?”
阎苋苋轻叹一声,“喏!”她努努嘴,示意地上俯着的几位宫女,“叫你沐浴更衣。”
欸?
她发誓,这辈子绝绝对对不要再来这鬼地方了!
什么破礼节,见个人还要洗澡换衣裳?
……好吧!这些还能接受,反正洗得香喷喷的,又不会少一块肉。
可是这又是什么?
看了眼手上,脖子上的各种珠链,耳朵上吊着一大块石头,发髻上更是插得满头的金钗步摇,她简直想一头呜呼哀哉。
还有身上这又重又厚的衣服……
搞什么鬼?!
她是准备唱大戏吗?
可是也得事先通知她一声好吧?
说到这,那个带她来这鬼地方的罪魁祸首呢?
“苋苋,你大哥呢?怎么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见着他?”
阎苋苋也换上一套绚丽大方的襦裙,跟风拂柳比起来,却轻便简单许多。此时,她正翘着二郎腿,悠游自在坐在一边喝茶。
听到风拂柳的话,她耸耸肩,正想说不知道,却在余光中瞥见从门外进来的身影,“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随她话音落,风拂柳感觉眼前蓦地光线一暗,有人立在了她身后。
“好了吗?”
知道是阎千绝的声音,风拂柳气呼呼回身,“喂,我说你……咦?你是……可是……”
风拂柳傻愣愣地僵住,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她丈夫没错。
可除了五官一如以前的粗狂豪迈之外,全身上下找不着半点她丈夫的影子。
平时的阎千绝,穿着十分随意,除非不是要见特别的客人或是出门办事,不然他绝对不会打理得漂漂亮亮的,看上去非常平凡,和一个普通马贩没什么两样。
可现在,白玉冠将他一头乌黑的头发竖在脑后,月牙白银色团纹的锦袍裹住他高大壮硕的身躯,脚蹬黑色长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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