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所以,他真的想要让他们后悔。
即使手里只是一颗小小的植株,手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她一样可以将自己身上重新划开,血液,从来不是她在意的东西,要用多少,都没有关系。
“我记得你!”景染看着面前呆呆看着自己不说话的男人,虽然她确实不认识她,可是,他会死,至少她会让他死了。
时间是现在。
空着的手拿出来,牙齿咬开指尖,将流着血的手指伸到小花盆里,看着他还是不说话,不过,从他的眼里,她看到的贪婪的始源,惊奇。
每一个来这里的人,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血液吗?难得他看到景染自己这么告诉他方法,他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景染对于他要观看自己杀他的方法,她是绝对不会吝啬的,既然他不阻止。
手中花盆里的花在最快的速度中长出来,只是,越长出来,才最让人觉得害怕,比如它的颜色,与景染的眼睛一样,通红如血,像是越鲜艳越致命的那种感觉。
开始只是花苞,然后是花苞轻轻打开,这位黑衣人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说了,这花,他从未见过,他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女孩,他不认为一个小女孩能做出什么大的事情。
能够围观到染花血液的人的染花过程,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今天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如此。只是那个人不是说过, 桐秋阁中拥有染花血液的那个人不会任何的染花能力吗?这就是天生的资质?世上果真不公平……
还在想着的黑衣人,忽然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自己感觉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开始难过不舒服,他只以为自己是太过高兴,只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喉咙上像被人掐住,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他摸了摸脖子上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他才注意到面前这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女孩,正一脸笑容看着他,那种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害怕,他一个成年人,竟然害怕小孩子?
扑通,脖子已经呼吸困难,残存的意识,手摸不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他惊慌害怕。
景染端着已经开出花的花盆走近她,脸上的笑意,很像从地狱中出来的使者,送人离开的那种。
“你……”他已经说不出来话,可是眼中一样有绝望。
看着他的绝望,景染只是继续在笑,是的,就是这样,一直保持,必须保持,因为从娘的眼里, 她同样看到了绝望,被人逼迫的绝望,以命抵命,是她的方式,或许,她要的更多,她要把他,逼到痛不欲生。
“染花术,有这么重要吗?”景染的声音轻轻的传到彻底没有意识的男人脑子里,恰准了时间,不会让他回答。
人死了,她知道。
黑衣男子,即使围着面巾,她绝对能判断那个声音,现在,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人的意识,只要遇到的人,她都想要杀了。
却不是她动手,景染端着小花盆,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不曾回头看身后的两具尸体,即使其中一具在她的面前自杀。
是的,自杀,黑衣男子只感觉到脖子上有东西能让自己窒息,可是,从来都不知道,其实,他的手,一直都在他的脖子上,所有的力量,都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染花商,从来不用自己的手杀人,她也不会用。
借刀杀人,才是上策。
出了院子,又有人看到她,只是,每一个想要近她的身的人,离她一丈的时候,才 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盆红色的花,从未见过的花,与她的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
就只能腿软跪在地上,看着她,然后自己扮演着被人杀的故事。
染秋榕回到家的时候,发觉没人开门就算了,进来总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才来到走廊,身穿桐秋阁统一仆人服侍的尸体就在她的眼前,而且,每一个人都被人划开很多刀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来人呢……”身后跟着随身的丫鬟,与她一起冲向里面,她想要确认,必须确认,确认她还在不在?
走过走廊,从前院,院子,来到后院大厅,染秋榕停住脚步,手竟然有些发抖。
景染一个人站在大厅里,身上白色的衣角上沾了很多的血,她的手里的花,她看到了,同样的,她周围绕着的染花流带,透明却可见,这才是最让她无法接受的。
“景染那丫头不是不会染花吗?”她低低问着自己,只是,她保留怀疑,没有走近,她的眼睛,太过熟悉,那是曾经她在另一个人眼中看到的,那个人与她一样,染花术杰出,景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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