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觉得这世界让很难过?
景染这么问自己,却是始终都找不到任何理由的。
如今倒是让她有了答案了。
“世上本就没有苦尽甘来。”
从暖阁的内阁中出来,天已经快要亮了,傅临染被人带走,傅隐春失了神回家,而凌灵连尸体都没了,对于傅家,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也不可能会结束。
“蓝月,该出来了。”
景染对着只有下弦月的天空朱唇轻启,立刻一个蓝色的身影就飘飘然落在她的面前。
“何时发现我的?”蓝月勾着邪魅的唇,凑近她,他来了这么久,甚至看到了染花阁的人将傅临染带走,她之后才回来,这一点从蓝月角度来看,心中莫名的有了喜悦。
“这下该去鄢家了……”景染不看他,径自从手袖中拿出一块新的面纱替自己带上,接着信步走上前。
空留下等着她回答的蓝月。
无妨,她不愿意说,便由着她好了,反正他是不会生她的气的。
至于现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景染却没有任何的惊讶,只因为,这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在州府大牢中的任务结束,自然不必再继续了。
世人都道没人能从州府大牢里出来,他蓝月就做到了,这也没什么可难的,只是为难了南宫昀那家伙,只怕现在还在继续生气呢!
见景染离开的的距离越来越远,蓝月只得快步跟上去,省得她丢了。
一白一蓝,一前一后离开了桐秋阁。
天终于大亮
瑾州州府所有人如临大敌,每一个人都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等待发落,昨夜安置在瑾州州府大牢最稳固的监牢的蓝月消失,没人知道是谁救了他,又或是他自己离开。
不会有人觉得他能自己一个人离开,守卫森严的州府大牢,况且他所在的大牢,可是最严密,出口入口都是一个的困兽之地。
可是人还是丢了,在眼皮子下丢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
南宫昀特意让人摆了座椅在正堂中,淡然的在座位上喝茶,全然无视地上的手下跪了一地。
第三口茶喝进口中后,南宫昀将茶杯放在一旁。终于抬眸看着他们,而后略带疑惑的问,“你们这么跪着,想做什么?”
面前的人只是低着头,没人回答他。
碰的一声,南宫昀勃然大怒,抓起手边的茶杯砸在地上。
“说啊!我要你们跪在这么做什么?”
人是丢了,而他知道蓝月的武功在苏墨之上,只要想离开,是有机会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如今的局面。人丢了,丢得发生过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丢得人是怎么消失的还是不知道,留着他们何用。
地上的人被吓得头更低了,南宫昀看到他们这样,心中的怒火攻心,大喊道,“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职位上!”
蓝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能离开,他南宫昀也能重新将他带回来。
所有人要离开,南宫昀指着离他最近的人道,“你暂时留下。”
“是。”
待所有人离开后,南宫昀凑在他的耳边低低说着。“你派人去傅家说一声。关于蓝月逃狱一事,暂时不公开。”
“是。”一般来说,手下都是只有服从的资格。
所有人离开了,蓝月却没有打算离开,手指送到嘴边,啾的一声,一直盘旋在院子里的鸽子扑腾着翅膀来到他的面前。
南宫昀抓住鸽子,熟稔的从鸽子脚脖子上拿出最新消息。
看着纸上的字,南宫昀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而后,他信步离开这里,朝着大门走去,行色匆匆
信上写着傅临染已见。
短短的四个字,就告诉他,傅临染已经见过染花阁阁主,既然见过,就能有她的模样,能认出她来。傅临染果然还是和染花阁有不解之缘,至今见过染花阁阁主的阁外人,只有他一人。
所以现在必须找到他的人,并且问清楚关于染花阁阁主的事情。
染花阁阁主究竟是谁,他知道,也只有他知道。
天色已亮,景染与蓝月几乎是同时到达鄢府的房顶,鄢府正处于正常的生活状态。
蓝月看景染只是浅浅的带有一点视线看着院子里头的人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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