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可惜！可惜了！”肖衍摇着头叹息的道。

他可惜的不是方鸣的令牌，他可惜的是一颗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绝品炉鼎。

这个世界，没有谁会去同情弱者，尽管他们是最需要同情的人。

正如祁圆圆所说至上法则，适者生存！

有一部分人的存在本来就为了成就别人而存在，还有一部分人，他们的存在连去成就别人的资格都没有，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不是么？

“唉！”龙叶叹了口气，对着祁圆圆摇了摇头。

祁圆圆定定的盯着池中那具干枯的尸体良久、良久，他想找到方鸣没有死去的证据，直到那块朽木牌子自行飞出。

曾经媚意盎然的眉头变得暗淡无光，明媚的大眼睛也不在那么狡黠，变得失神与迷茫。

祁圆圆步履踉跄的走出大殿，眼角有些湿润，捋着青丝的紧攥着，直到指节发白，指甲深入手掌，渗出血来，也毫不觉察。

他对徒弟不爱么？爱！他爱他的徒弟，每一个都爱。

可是她选择了一种最残酷的训练方式，在徒弟一个个死去之后，她曾怀疑过自己的方式，可是固执，固执的认为下一个一定会成功！

因为，徒儿走过的路，都是她曾经走过的，所以才有了她今天。

“我真的错了吗？”声音嘶哑，那原本魅惑无边的声音，何时变得沧桑与无力。

第六峰。

“咯咯咯，师妹，你好调皮，咯咯咯，哎呀，别挠我嘛……”

银铃般的笑声划破天空，李颖儿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玩得正欢。

两个女孩儿玩的无比开心，她是天心体，她被天道宠着，被身边的人宠着，她不需要一天到晚一直枯燥的修炼，她只要一天到晚开开心心，她的修为一直都在增长。

忽然之间，她的心里非常难受，刚才的快乐被悲伤取代！

莫名的伤感，不知道来由，来的那么突然，心里非常的不安，这是她人生之中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心里明明很着急，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而着急。

“师姐，你怎么了啊，刚才还好好的。”

“是楚楚做错了什么嘛？”

看到李颖儿脸色煞白，小女孩很着急，还以为自己惹急了李颖儿。

“不管你的事，楚楚不用担心我，我就是突然……突然有些不舒服而已。”

……

许久，李行天回到第六峰，看着那个脸上不见了笑容，呆呆的坐在地上的曾经快乐可爱的小丫头。

忽然之间，他感觉方鸣死的太好了，本来他对方鸣的死还有些惋惜，可是在看到自己最宠爱的这个徒弟的时候他不那么想了。

“颖儿！”

李颖儿听到师父的声音，回过头，轻声道：“师父……”

李行天将李颖儿抱在怀里，宠溺的捏了捏李颖儿那精致的小脸蛋，道：“怎么了？还在生那个混蛋的气？”

李颖儿没有回答，也没有笑，只是将脑袋紧紧靠在师父的怀里。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方鸣那个混蛋已经死了！”

轰！无数的惊雷在李颖儿脑海之中炸响。

“死了？方鸣死了……死了……”李颖儿无意识的不停念叨。

“对啊！他死在了古界中。来！开心点，那混蛋终于死了！”

堵，心里非常堵！

在听到方鸣死了的那个瞬间，所有的难受，所有的感伤，心痛，如潮水般涌来，将李颖儿淹没。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那么难受，因为他死了！因为他死了！她的整个世界只余下了两个字——死了！

泪水如决堤之水，再也挡不住。

“什么？他死了？”

罗云天刚从古界回来，他要给师父说一下自己这次的收获、心得，顺便也看看师父对自己这次的表现是否满意，可是一上来就听到李颖儿说方鸣死在了古界之中。

“他怎么死的？他是凝丹后期，他怎么会死！告诉我谁干的？”罗云天近乎质问的对李行天道。

“混账！你就是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李行天大怒。

罗云天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深深吸了口气，稳了一下情绪，连忙一拜道：“对不起师父！徒儿和方鸣是好友，他的死对徒儿打击太大，希望师父见谅！”

李行天怒气消散，对李行天他还是很看好的，她甚至想着将罗云天和李颖儿撮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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