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大洞里伸出的那只手便松开了,随即洞里传出一声闷响,只剩几只蠕动的血虫留在我裤脚上。()
洞里的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宋檗沙的事情,还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可能被封印,容器又是什么……
无缘无故出现一个不露面的家伙,留下一堆烦人的谜团就生死不明了,人没救到不说,还搞得我一头雾水,我真是恨不得跳进洞里把人救活,把事情问个清楚。
我心生一股无名火,咬牙暗骂了一声,使劲甩了甩脚,可血虫紧紧黏在裤子上,甩不掉,而且还在蠕动着寻找裸露在外的肌肤。
血虫这恶心玩意儿形似蚯蚓,头有六瓣儿口器,性喜邪阴,以尸血为食,常蛰居在埋尸地或被鲜血浸泡过的血土中,遇活物便往身体里钻,而且极不容易取出。
那人身上爬满了血虫,肯定是遭到袭击了,同时也意味着洞底多半是一片阴邪之地,脏东西一定不少,他这次再坠入其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松开一只手,拍掉了裤脚上血虫,此时已有一只爬到我的脚踝处,正要往里钻,我狠狠一巴掌将其拍成了肉酱。
血虫钻进身体里就成了寄生虫,想要取出来非常麻烦,而且它繁殖的速度很快,爱把卵直接产到血管里,继而散布到各个器官上。
一只血虫钻入体内,用不了72个小时,人就成了活动的虫巢,任幼虫蚕食,若事态恶化到此般地步,补救的方法只有两个——血慑和螺化。
菁舅母是这方面的行家,曾救了不少血虫入体的患者,在我的记忆中她好像还养过血虫,一方面供于研究,另一方面可以入药泡酒,姥爷的那个“百物渡灵酒”里就有血虫干……
“渡灵酒,渡灵……”想到这里一股凉意席卷了全身,刚才洞里那遇难的人说过,若是宋檗沙红日渡灵,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了,我不敢确定他嘴里的“渡灵”和姥爷那渡灵酒的“渡灵”是不是同字同意,但我冥冥中感觉到这不是巧合……
我不敢继续深想,一种说不出口的畏惧感渐渐扼住了我的喉咙,感觉自己像是走到了一神秘禁地的门口,门敞开有一条缝,可以偷窥一眼,但门内散发的气息同时也在警告着我,里面的东西和真相是我还不能承受的。
“老宋,你又咋了!”老文见我半天没反应,又急不可耐地喊了起来,同时他掏出了夜明珠,高高举起,“急死人了,不行,我要下来!”他正要跳下山坡,此时锥形山上的动静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顿时就安静了,耳里只有呼吸声,心跳声和和巨大反差所带来的一丝嗡鸣。
几块碎石从山上滚下,砸落在云城后方的围墙上,之后岛上真的就没有了一点动静和声响,仿佛连海浪和海风都屏住了呼吸,时间都停止了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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