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按这位小虎子的话来,动动这些地方就可以了……钱就算了,今天遇贵人。 ”老板送走了顾客,进里屋,端来一副茶具,摆放在木桌上,“小虎子,你就是宋凡?”他边沏茶,边问老文。
“老板你好,我是宋凡。”我推开老文说,“这是我的两位朋友,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抱歉。”
“要是讲冒犯,我还能活伐?”他又搬来一把木椅,招呼我们坐下,“英雄出少年,我们的确是老了。”说着,他挨个看了我们一眼,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罗楠的身上,而且神情瞬间就变了。
我担心他看出什么异常,忙问:“请问老板怎么称呼?”
“我姓王。”他观察了罗楠几秒,继续沏茶,“小罗给我的信儿是你们昨天就到,我可足足等了一天半吶。”
“路上出了点事情,耽搁了,不好意思。”我解释道,“王叔,延舅让我来取点东西。”
“我晓得,不要急,喝几口茶,我再把东西找给你。”王叔边说边开始分茶,动作很娴熟,一看就是品茶的老手,“人吶,是越急越急,急着生、急着活、着去死,何必呢,你说是吧?”他把小茶杯依次放置在我们面前,我知道这是在敬茶,可作为客人该怎么端杯、怎么品,我就不懂了。
老文道了个谢,端起小茶杯一饮而尽,我也和他一样,一口闷,不料茶水极其苦涩,让我和老文忍不住直叫苦。
相比之下,罗楠则优雅多了,端杯前微鞠躬,接着用两指托杯,细闻,而后三品,我见状问道:“罗楠,你怎么懂这些?”
罗楠微微一笑,看着手中的茶杯轻声应道:“我也不知道,感觉理应如此。”
“这就是天赋!”老文又趁机溜须拍马,“这就叫气质,与生俱来的,旁人羡慕不得。”
王叔边摇头,边笑道:“小虎子,你下斗的功夫也是与生俱来的吧?”
此话一出,老文立马就呆住了:“叔,你怎么知道的,算命的都这么狠牛?”
“身上背着一条乌梢子,隔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土腥味。”王叔又分了茶,继续说,“你们两个初出茅庐,为人处世一定要慎之又慎,特别是与宋家人打交道,不多留几个心眼可不行。”
老文连连说是,而我听王叔说话的口气,延舅应该把事情都告诉他了,我便开门见山地问:“王叔,你说宋家会帮我们这个忙吗?”
“不好说。”王叔取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布,“要是别人,只要钱给到了,什么都好说,关键是你这个身份,不晓得宋家人会出什么牌。”他擦着眼镜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到时候见了宋家人他们会怎样对待我呢,当面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是说直接痛打一顿?想想,还是打一顿的好,我宁愿被打,也不想从他们口中听到有关父母的往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王叔,宋檗沙还活着吗?”
王叔思索了片刻,说道:“多少年没消息了,鬼晓得他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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