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只要有大妈们在小区晨练,送筱筱去幼儿园就是一件麻烦事,这傻丫头看见别人跳舞就来劲儿,不让她跟着蹦跶两下,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得我也心疼,好在今天还没把她接回来。
我正洗脸,延舅也起床了,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和大裤衩,懒散地走进厕所,然后点燃了烟:“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我对着镜子检查着身上的伤痕,时不时会从镜子里瞟见延舅精壮的背影,他身上的肌肉一看就是属于日常锻炼出来的那种,紧实、恰当、极具力量感,不过他身上的伤疤也不少,特别是右肩胛骨上那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刀伤,当时菁舅母给他缝了十几针,现在长出一串暗红色的肉瘤,看起来像是一只蜈蚣。
延舅打开卫生间的窗户,凉风只往里灌,冻得我赶忙披上了外套,“恢复了?就着急回来。”他吞云吐雾道。
“还行,就是左手还有点僵,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完全没问题了。”
他咳嗽了两声说:“这几天没人找你麻烦吧?”
我疑惑的看着他:“没有啊,怎么了?”
“咳,没有就行。”延舅将还未吸完的半支烟直接丢进马桶,关上窗,“今天把罗筱接回来,搁在别人那儿久了,就成别人家的闺女了。”
我嗯了一声,只穿着一件毛衣就出门了。骑车前往季莹姐家的途中,我留意到早起上班的路人不少都穿起了冬装,也是,再过几天就要立冬了,只有像我这种从小没妈管的,才会穿的这么不应季。
关于季莹姐的事,之前有提到过,她体内流淌着纯正的宋家血液,却不知何故几乎没有魂压,无法导魂,因此被宋家抛弃,跟着父亲来到了襄市。
当年,虽说姥爷勉强同意了父母的婚事,也默许父亲定居在襄市,但父亲和母亲平日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分居,而季莹姐又不被允许踏入罗家的大门,更不准和罗家人有来往,可以说她从小就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父亲走后,房子留给了季莹姐,日常的生活费和学费每月都会有宋家的人打给她,直到大学毕业,她才把房子卖了,又买了一套小户型的商品房,独自住着。
姥爷离世后,我们罗家人跟她有了来往,我与她的关系不用多说,菁舅母对她也很是照顾,就是延舅还摆着谱,嘴上总是和她过不去,一见面就掐。
还好两个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谁也没记仇,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的。即便如此,仍有两件事不能提,一是罗宋两家的恩怨,二是凜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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