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手上的伤是怎么搞的?”延舅扔掉了手中的面具,一步步向我们走来,看他迟缓而又艰难的样子,身上那套三鱼神兵的甲胄应该有些重量,“还有你,看你这幅样子,刚从杀猪场出来?”他对着小鸹子扬了扬头,小鸹子急忙扯起衣领,将脸擦了一遍又一遍。
“你是怎么回事?”我将右手悄悄背在身后,激动地反问道,“当时在栈道上,你是不是故意甩开我们的!”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故意甩开你们,老子是那种人?”延舅边骂,边抓起了我的右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有伤口就赶紧包起来,不要把血搞得到处都是,特别是你这半灌水子的血。”他的语气极为严厉,让我一时不敢再多说话。
小鸹子听到这些,主动上前为我包扎:“鬼把头,注意点,地下潮湿小心感染。”
延舅观察了周围一圈,“其余的三鱼兵都去逮面具男了,我们这边暂时是安全的。”说完,他开始脱身上的甲胄,我又忍不住问道:“老舅,你这身装扮……”
“从三鱼螺身上扒的。”他回答道,“这身皮可真他娘的重,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压碎。”
“你又在哪儿碰到三鱼兵了,莫非你没掉下栈道?”
“废话,掉下来老子早没命了。”他将背后的葫芦靠放在龙鲵尸体前,“那些三鱼螺不知抽什么风,竟也怕往下掉,我跟着它们退回到了崖上,然后逃进了一座石房子,在那里面发现了几具三鱼兵的残骸。”
“房子里是不是有机关?”小鸹子突然问道。
延舅终于脱掉了身上甲胄,坐在甲板上如释重负地说“有,还被人开过,不过好像是坏了,开了一半就歇菜了。”
我和小鸹子一个对视便确认了彼此心中所想,“如果我们猜得没错,那个机关应该是控制前面这扇大铁门的,而机关是被戴面具的打开的。”我对延舅说道,他听完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沉默了片刻,延舅开口问道:“崖壁内是什么情况,那几盏灯是什么器物?”
“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绝不是魂灯。”经延舅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他当时也混在三鱼神兵中,“对了,你混在三鱼兵里做什么?”
“本来打算将三鱼将手中的那盏魂灯搞来,可惜啊,没机会下手。”延舅拍了下大腿,忽然扭头看着我说,“罗楠找到没,她应该在这下面。”
“完了!”我跳起来大喊道,“罗楠还在这家伙的肚子里!”
延舅也急忙站了起来,摸着龙鲵的尸体说:“什么!罗楠被这大娃娃鱼吃了?”
“有些时间了!”
延舅正要伸手拍我,小鸹子开口说道:“你们不用急,罗家小姐已经被我救出来了,暂时搁置在龙鲵背上的口子里。”说着,他又一次跃上龙鲵的背部,将罗楠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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