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说:“不是我怕,你有经验,而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懂,跟着你安全点。”
延舅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不行,一起走太浪费时间了。”
“不行,我们就要跟着你。”
“嘿,你小子耍起痞来了!”延舅虽不乐意,但见我意已决,也无可奈何,只好让我和小鸹子跟着他。
其实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延舅刚才明摆着想要甩掉我们,纵然我知道他有自己谋划,但这种举动未免还是太让人寒心了,他和湘梅一样,从出发之日起,就已变得不正常,那种急切地想要找到什么东西的执迷,就像走火入魔了。
延舅可以狠心忍下我们不管,可我做不到,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至亲离我而去时,束手无策,毫无作为。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一些东西,破除所谓的宿命,就像此刻我所做的一样,死皮赖脸的跟着延舅,尽最大努力保证他,还有小鸹子的安全。
我们沿着崖边往右走,时刻都在留意崖壁上的东西,但直到我们走到断崖的尽头,溶洞洞壁的脚下,也没有找到可以下崖的东西。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倒是在洞壁上发现了一条栈道,看栈道的走向,应该是通向对面的岩壁,至于能不能下到崖底,还要另说。
这栈道的结构很简单,就是木头上架着木板,一人宽,连个栏杆都没有。我走进一看,栈道颜色发黑,上面长满了苔藓和霉菌,整体上还算完整,在前面很长的一段距离内也没见到有破损,断裂的地方。
可是这地宫毕竟已有千年的历史,没人敢保证这栈道结不结实,说不准走到一半就塌了。所以上栈道前,我们仍需斟酌再三,在离地只有半米的前端处试上几次。
我率先踏上了栈道,还在上面蹦跶了几下,除了有些晃动和咯吱声,暂还未发现别的异样。接着,我又超前走了十米左右,一走出前半段,栈道悬于深渊之上,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可双腿却有些发软,本能的想要往里靠,最后整个人几乎就贴在了洞壁上。
短短十米的往返,我几乎是一步步挪完的,时间自然也耗费不少,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栈道是安全的,我们爬也要爬过去。
小鸹子只是看我走了走,脸色就变得很差了,我知道走栈道对他来说是个挑战,但我也清楚,以他的性子是不会退缩的,更不想听我说些鼓励他的废话。
我和小鸹子都认为可以走这条栈道,延舅却犹豫起来,他觉得走栈道太冒险,一旦出了问题,必死无疑,他还特别强调是担心我们两个的安慰,不是他自己害怕。
延舅说他自己不害怕,我信,但说担心我和小鸹子,抱歉,我是真不信。先不提之前玩失踪,就在刚才他还想甩掉我们,让两个毛头小子在这危机四伏的地宫里瞎晃悠,真看不出哪担心我们了。
“行了,早干嘛去了。现在说担心,跟废话一样。”由于心里积攒了太多的怨言,我一不留神竟说出了几句。
延舅听到顿时就火了,眼睛瞪得老大,眉毛恨不得竖起来,我一看他这次是真生气了,急忙离他远了点。
出乎我的意料,延舅既没动手,也没动脚,只是动了嘴,骂道:“出来一趟,你就不是你了,啊!等出了这地宫,老子再收拾你!”
“这句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在心里暗想着,随后,延舅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说:“想死,我也拦不住。断了罗家导魂师的血脉也好,免得这边的,那边的都操心,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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