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和它建立起了一种契约，短时间内，它不会伤害鬼眼，并且会随鬼眼战斗，勉强可以算作战宠。”

姬辰面色不变，回答着侍女小仙诧异时，禁不住说出声的问题，而身影却依然向蛇群冲了过去。

“怎么样？驱蛇人死了没有？”鬼眼被咬了几口，不过显然已经用特殊的手法暂时压制，见姬辰和侍女小仙来救场，于是开口询问道。

相当于鬼眼的凄惨，实际上，姬辰也好不到哪去，之前被蛇王踢了一脚，连着滚了好几圈，皮质战斗服摩擦出几个小洞，显得灰头灰脸的。

“还没有！”姬辰带着触灵手套的右手，直接抓向一条失败品蛇奴，夜木狼爪附上黑气，直接破开蛇皮，同时随意回答道。

“那你们……”鬼眼也有些傻眼了，之前的姬辰，虽然表面上看漫不经心，但做事极度谨慎，所有细节他都能考虑到，怎么变得严肃后，反而就变得如此不着调了！

“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姬辰看了眼长相猥琐的鬼眼，魔羽转动，一刀斩下准备袭击他的失败品蛇奴，继续对付剩下的。

鬼眼眼瞳一缩，震撼看着轻而易举切断失败品蛇奴的魔羽，如果不是难以破开蛇皮，他也不会如此凄惨。

而这柄从自己手中出去的匕首，到了姬辰手中后，竟然如此锋利，可他记得，之前的魔羽绝对比不上自己现在手中的羽蛇！

“给你！”姬辰看了眼愣住的鬼眼，也看向他手中的匕首羽蛇，登即明白他的意思，将魔羽抛了过去，由于杀戮而导致，声音冰冷道。“上面的雄黄有限，时限只有一刻钟，尽量多杀，这蛇奴的价值不低！”

“雄黄？”鬼眼斩断一条蛇奴，身体漂移，躲过另一条撕咬而来的蛇奴，一刀送入腥臭的蛇口，绞下蛇头，才有时间搭理姬辰，疑惑问道。

“一种克制蛇类生物的古老药物。”姬辰再斩一蛇，相比于鬼眼狼狈的攻势，他则显得很淡然，只是慢条斯理进行击杀。

“这蛇杀不完！”

沉默片刻，三人快速击杀失败品蛇奴，可这蛇奴却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反而越来越多，侍女小仙脚尖点地，退出战圈，皱眉看向姬辰，忍不住说道。

“我知道！”姬辰深吸一口气，愈战愈勇，连斩数条蛇奴，触灵手套是已经沾满蛇血，移于蛇王一侧，攻势不停，同时冷漠道。

“蛇的实力越来越弱。”鬼眼用魔羽斩断一条蛇奴，同是退到一旁，看向依旧奋战的姬辰，略一沉吟，说出自己的见解道。

“剩下的，估计价格也不高了！”姬辰虽是这样说着，可手上依旧不停，又是连杀数蛇，才退到侍女小仙旁边，神情凝重道。“你们在这里看着，让蛇王和巨蟒继续击杀蛇奴，对于它们有好处，我去杀死驱蛇人。”

“记住！千万不能破坏养蛇蛊，也就是这些尸体！”

“好！”

“你一个人去杀驱蛇人？”

前一句是侍女小仙所说，她已经依言在看着蛇王，而后一句则是鬼眼所问，他在吃惊看向姬辰。

“记住我的话，不然后果自负！”姬辰除了最开始强迫侍女小仙吞服蛇王内丹时，面色一直都不太好，此刻更是面如寒霜，也不回答鬼眼的话，径直向驱蛇人方向走去。

“姬辰！”驱蛇人双眼赤红，死死盯着漫步行来的姬辰，挥手击溃一具袭来的黑气化影，同时向姬辰扑了过来。

坚硬的蛇鳞破碎不少，甚至露出血淋淋的肉，而那一双锋利的獠牙，除了最尖端刻意保留下来的一部分，已然残缺不全。

“小小蛇奴，竟如此狂妄自大！”姬辰盯着驱蛇人，收起触灵手套的夜木狼爪，面带嘲讽，声音低沉道。“尔以其母为养蛇蛊时，自身又何尝不是残蛹自搏，自身亦为他人养蛇蛊！”

“枉自以天为敌，却无灭于天道，这天下生灵千千万万，强者无数，何人又敢战天，灭其天道！”

“养蛇蛊！”驱蛇人突然仰天长啸，独留的獠牙连续斩落几具袭来的黑气化影，却挣脱不了这黑气与烟尘组成的屏障，回以冷笑道。“我巫神会，数代以养蛇为生，弱肉强食，弱小的蛇奴便会沦为养蛇蛊，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造就今日的巫神会。”

“今日若你敢杀我，莫言灭天，明日这冥境之人便尽数与你不死不休，鼠辈何敢！”

“这天下！”姬辰嘴角微翘，不知道想起什么，竟然划起一道温柔的笑容，继而快速凝固，用力握紧手中触灵手套，漠然自语道。“敢于灭天道者，亦能于灭天道者，独以夜辰子尔！”

“除其以外，天下何人敢于狂言！”

伴随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眼中血光浮现，右手虚抬，正对挣扎着想要摆脱黑气化影的驱蛇人，语气冰冷，一字一顿说出了，驱蛇人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辱其者，必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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