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给他犹豫了,因为进攻的号角也吹响了,一场厮杀开始了!
孟德下意识的跟着周围的弟兄向前奔跑着,然后死死地攥着手里的长矛。
这支军队很强!当双方短兵相接时,孟德发现这场战斗很容易,他们只需要负责给那些还有一口气在的残兵补上一刀就够了,因为在队伍的最前方是他们的西凉精骑,在战场上如同绞肉机一般的存在。让他想起了未来的坦克。
正当孟德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天色又变了,本来晴朗的天气开始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盘旋在战场上,风向很奇怪,不停的旋转着吹来,还夹杂着沙土,无论是士兵还是马匹都睁不开眼睛,而对面的黄巾军显然没有这种困扰,他们本来是在逃跑,猛地都反过身来杀向战场,用手上简陋的武器攻击着,口中还大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道术!”孟德心想,“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得南华仙人传授《太平要术》一本,可撒豆成兵、呼风唤雨。我就说不对劲,这场仗输定了,我得赶紧找个方向溜走。”
黄巾军的战斗力高么?按常理来讲不高,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忖度的,一旦人们愿意为了宗教和信仰去战斗的话,再简陋的武器也可以置人于死地,更何况现在黄巾军的人数是他们的二倍之多,这支正规军很快就被冲的七零八落。
孟德努力地想从人群中找到逃生的方向,猛地觉得背上一痛,加上随之而来的冲击力,让他一个踉跄扑在地上,他迅速地翻过身来,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头戴着标志性的黄色头巾,举起手里的柴刀向他的头部劈来。
这个时候的孟德已经呆住了,他没有经历过任何生死搏杀,也没有战斗经验,他能做的就是抬起手中的长矛去挡,去刺,然后胡乱挥舞,随后他感到手中的长矛变得很沉重,因为无法移动了,当他定神看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倒在血泊中,腹部插着自己的长矛。
“呃……呃……”孟德想喊,但是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变成一种呻吟,求生的本能让他爬起来,连矛都没顾得上拿就转身跑去,没跑几步,两名只有十几岁的黄巾军又将他拦住,分别拿着钝器向他的脑袋打来。
他堪堪避过左边,随即被右侧那人的棍棒敲在头上,索性有皮革的头盔,否则这一下定会让他晕死过去,饶是如此,也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你就是这么打仗的?逃命都不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孟德回头看去,发现那个他最讨厌的王二正怒视着自己,脸上有一道血痕。
王二拔出腰中的铁剑,扑向那两个敌人,麻利的解决掉他们之后,对孟德说道:“小孟子,你是个读过书的人,俺老王平时对你不好,但是好歹咱俩也是同袍了!你看见那个最高最大的旗了没有?”王二伸手向左边一指,“跟着它跑!我就跟在你后面。”
此时孟德觉得王二长得也没那么丑了……当然肯定赶不上自己。
孟德用力地点了点头,向着那杆大旗不要命的狂奔而去,然而他自己凭一双腿哪跑得过马去?当下把心一横,找了一匹失去骑士的战马,手脚并用的爬到马背上,随即转身去呼喊王二,却发现又有十几个敌人向自己冲来。
马是一种可以让战士的战斗力翻倍的工具,这匹马很多敌人都盯着它并朝它跑来,孟德离得较近,当他上了马背立刻就成为众矢之的,更悲惨的是他还不会骑马……
近了……敌人冲的越来越近了,孟德用力调转马头,想驾驭它,奈何这马也是倔强的很,死活不肯动一步,正当他满头大汗之时,只听“噗”的一声,王二将手中铁剑扎进马的臀部,那马儿吃痛,长嘶一声,疯也似的向前跑去,好巧不巧的正是朝着大旗的方向,孟德再回头看去时,王二已倒在一众敌人的围攻之中……
耳畔的风呼呼的挂过,孟德不得不死死的抱住马的颈部,他不会勒缰绳之类的操作,只能让身体贴近马身,任由马自己跑。良久,他抬头想看看自己身处何处,发现早已脱离了主要战场,而就在他的左前方,几个黄巾军骑兵正在追赶一个身穿铠甲,头戴兜鍪的将领。
那将领当真是狼狈不堪,披风早已支离破碎,右侧肩甲也脱落了,更惨的是他体型肥胖,以至于马匹无法疾驰,后面的黄巾军很快就要赶上他了……咦?不对啊!自己怎么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不好!孟德突然惊恐万分,自己这匹马好像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跑啊!再过一会儿估计都撞在人家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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