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不必再来回我!”听到这话,绯云的脚步顿了顿,因为她的师傅没有对她像她对他那样恋恋不舍,她有些失落。
“又怎么了?”清漠扬起清秀的眉。
“师傅,我舍不得你!”绯云一个箭步冲入清漠怀中,哭得像个泪人。
清漠犹豫着抬起手,望着中指上的形戒指好一会儿,然后叹息着把它摘了下来,递到绯云的手中道:“这是用寻仙石的一部分做成的戒指,你戴着它,师傅随时都知道你在哪里,你若是想师傅了,只要启动它,也可以通过寻仙石看到师傅!”
“真的嘛!师傅愿意把它给我!”绯云激动得满脸绯红。
“不是给,是暂时借给你,你回来后还需还给师傅!”
好吧,虽然只是暂时的,可是绯云已经很感动了。
这枚戒指是师傅的最爱,从她拜入他门下那天起,他就没有摘下来过,可现在他居然给她了,虽然只是暂时的,可绯云的心中还是很满足了,她谢过之后,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绯云走后,清漠望着那被戎指箍出印子的中指,突然又有些后悔了,但转念一想,这枚戒指已经沉寂了一百年,它的另一半也许已经掉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再也不可能与它遥相呼应了,清漠无力的叹息一声:“傅小月,你到底是生是死,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他想出去寻她,可是他身为太极门的掌门,又怎能擅离职守。
这次他让绯云下山,还带着形戒指,不排除一丝私心。
绯云的两位师兄云隐和云松四十开外,分别是雪尊者,和风尊者的高徒。
当年饶雪漫,清风,傅小月,清漠四人同时拜入太极门五掌老门下,是同门师兄妹,清风和清漠是亲兄妹,饶雪漫年稍长,是大师姐,清漠第二,清风居三,傅小月最小,他们四人在太极门度过一段快乐时光,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是傅小月始料未及的。
如今,清漠成了除他徒儿绯云之外最年轻的仙人,饶雪漫和清风也在四十岁左右成功渡劫成仙,成为人人景仰的尊者,可怜傅小月却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僵尸一族,真是可悲又可叹啊!
绯云来到雪殿,云隐就迎了出来,笑呵呵道:“哟!什么风把咱们年轻貌美的绯云小师妹吹来了啊!”
绯云脸皮薄,被他这样一夸脸上立即飞上两朵红云。
“都活了一千年了,咱们绯云小师妹还是这么害羞!”这时云松挎着一个包袱从外面走了进来。
“云松师兄我正要去找你呢,你怎么自己来了?”
“清漠师伯交待的事我怎敢怠慢!再说我也好久没下山了,正想趁这个机会到凡间去玩一玩呢!”
“云松,你这好玩的毛病还没改,你师傅难道没告诉你这次下山的任务!”众人抬头,只见一白衣仙子仿佛从云间而降,而一身的白如雪一般轻柔。
“师伯!”绯云,云隐,云松同时拱手叫道。
“嗯!”这就是雪尊饶雪漫,虽然她保养得当,皮肤晶灵透亮,也看不到一丝皱纹,可是女人的年龄永远是藏不住的,四十岁的女人就是四十岁的女人,岁月的苍桑已经刻入了她的骨子里,她不敢像十八岁的女孩那样灿烂的笑,因为皱纹就藏在那脂粉之下,她也没有十八岁女孩的激情,因为激情早已随着岁月流逝。
唯一的冻龄之法就是趁年轻成仙,可是她没有清漠的本事,更没有绯云的福气。
她把大好年华浪费在了修仙路上,最后把岁月永远定格在了四十岁上,四十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很多时间,她都在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女人修仙的结果就是永远当一个老女人,她是否会选择另一种活法。
绯云蹦跳着跑过去,挽着雪尊者的膀子仰着头,撤着娇道:“师伯,你好美啊!”
饶雪漫微微一笑,(她不敢笑得太厉害,因为皱纹随时会爬出来)宠溺般的点着她的额头道:“就你这丫头嘴甜!”
绯云腼腆一笑,忽又仰起头,摇着她的膀子道:“师伯,我师傅让你帮我梳个和你一样美的发型!”
“你师傅真的这样说了!”雪尊者拢了拢发髻,双手渥着脸,脸很烫,过了一会儿,脸上的兴奋被落寞替代,她原本就比清漠大两岁,成仙又比他晚了十年,她比他整整大了十二岁,如今他是个二十七八的美男,而她却是个四十岁的老女人,永远是个老女人,今生今世她根本配不上他了,她的眼角渐渐溢出一丝清泪。
“师伯,你怎么哭了?”绯云伸出细长的指头想去为雪尊者拭去泪水。
雪尊者头一偏,躲了过去,她好强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哭过,今天却当着几个小辈落泪了,她拿出绢子,拭了拭眼角,似笑非笑道:“师伯没哭,风沙迷眼睛了!”
绯云和云隐云松同时抬眼四处张望,心道,这雪殿有风沙吗?
雪尊者拥着绯云的香肩道:“走,师伯替你梳头去!”
来到雪灵殿中,只见到处都是轻软如烟的白纱,虽然仙气十足,却难免让人想起人间的灵堂,绯云想还是师傅的桃殿好啊!梳妆打扮好,绯云就和两位师兄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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