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让那掌医给我诊了脉。
我看了看那掌医的神情简直和那老者如出一辙。我现在突然不想死了,我想留在这里,我想体会那种平常孩子都习以为常了的父爱母爱。穿越前的那个家在这十几年中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让我难以割舍的人或物。
那掌医转过身去跪了下来向阁主说了与那老者相差无几的话。
“放肆!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我命您们世医院三日之内找出医治的办法,否则我说过的话就会应验!”阁主指着那掌医吼道。
“爸爸,我不想死?”我毅然决然的说出了这几话。
“掌医,少爷为何老是说胡话!”阁主担忧的看着我。
“启禀阁主,估计是至寒之气侵扰所致。”
“玄儿,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阁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我床边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在那一刻我看见他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下去。这一刻我感觉他浑身的精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内室里异常安静,我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站了起来,吩咐掌医留在独玄斋侍候,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我让下人们都出去了,我一人躺在床上仔细琢磨着阁主临走时的那个眼神。是心疼?是悲悯?是怜爱?是失望?好像都不是,想得我头都大了也未得其果。
不知为何我的体温越来越高,胸口的闷胀感使我快要喘不过气来,我撕扯着衣服,胸口露了出来,我惊奇的发现我的胸口上竟然有一个与我衣服上一模一样的金蟒图样。它正一明一暗的泄着金光。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呻吟声划破了独玄斋上方的夜空,向远处飘去。我痛苦地在床上打着滚儿。我感觉我身体里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一冷一热两股气道在我体内激烈的碰撞着。在痛苦中,我再一次听见了那陌生男人刺耳的笑声,那股寒气随着那笑声的节奏起起伏伏,弄得我是心如刀绞,生不如死。我挣扎着下了床,可我根本站不稳,我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横冲直撞,行为失常。
正当我痛苦不堪的时候,胸前的金蟒竟活了过来,盘旋着从胸前跃了出来紧紧地把我缠住。它越缠越紧,蛇头盘旋直上最终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它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与它心意相通一般,我清醒的认识到此刻的它甚至比我还痛苦。我的身体越来越冷,颤抖了起来……
“不好,快去通知阁主,护身金蟒被至寒之气逼出来了。”闻声慌忙赶来的掌医大喊道。
“玄儿,你撑住爹马上给你输灵气。”掌医的话音未落阁主便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便是那贵妇。
“老爷,你快救救我们的玄儿呀。”那贵妇哭着喊道。
现在的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浑身的剧痛使我丧失了理智,手舞足蹈像是疯了一样。
“少爷,你撑住呀!”玄墨护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玄墨,帮我稳住少爷。”阁主给玄墨护法下达了命令。
“是!阁主!”
只见玄墨飞身一跃从身后倒挂金钟似的夹住了我的躯干,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黑蟒,将金蟒和我牢牢缠住。
只见阁主背后金光乍现,一条身长三丈有余的九头金蟒人立了起来,冲我吐出一团紫气,我的护身金蛇蛇头一转张开蛇口将那紫气吞了下去。与此同时,玄墨的那条黑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我的身体。吞下紫气的护身金蟒浑身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它慢慢地在我胸口盘旋着,身上的金光也在淡化,最后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再次化作了胸前的一抹金蟒图案。我身上的痛苦竟渐渐地消失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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