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恒泽不慌不忙地道:“易城与衡南城这几年的战争,哪次不是割地赔款了事,可大人可知道,这次那衡南城是倚仗什么,与易城抗衡至今的?”
“哦?左大人知晓内情?”
“大人,我这计策,也非一时冲动,是我深思熟虑之后才来向大人禀报的,原本想到我们如今的实力,也觉得此计不甚妥当,可看到那衡南城以羸弱之势,竟然扛到现在,我心生疑惑。正好那衡南城苏步青,曾经受过我一些恩惠,那人倒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在我应允他保密的前提下,他告诉我,是有人暗中卖给衡南城大批的武器,这才让衡南城能与易城抗衡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据我们的探子回报,衡南城与易城之战,使用了许多威力强大的武器,我以为衡南城之所以国库空虚,是因为把钱都用在了制造武器上,原来竟是有人暗中相助!”
“大人如果有意,我愿去游说苏步青,让他引荐,我们也向那暗中之人购买武器如何?”
“此事关系重大,容我细细想想。”
“是,大人。不过,属下才疏学浅,拙嘴笨舌,苏步青那里,还能凭借交情说上一说,如果苏步青答应引荐,与那人商议价格之事,还请余大人做主。”
“好说!好说!”
说完左恒泽告退,余炎表面镇定,心里已蠢蠢欲动,心想,这个左恒泽,还真是个可造之材,有头脑,却不贪功,想来,他必然知道此事若成,我定不会亏待他,所以这银钱之事,主动推让,懂的避嫌,很好,很好!
余炎想了一夜,觉得此事可行,而时不待我,要速速定夺才是,于是第二天便去找安辞洪商议此事。
安辞洪昨夜喝得烂醉,江皓荆好不容易才把他叫起来,他还十分不情愿,可鉴于是余炎,也不敢苛责,只是哈欠连天地在文政殿后殿见了余炎。
当余炎说明来意,安辞洪眼冒精光,只听到了自己能建功立业、开疆扩土的话,心潮澎湃地恨不得马上发兵征讨。可转头看到了江皓荆,还是对余炎说道:“余大人此计甚合我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需仔细考虑一番,待明日我再召见余大人吧!”
余炎告退后,安辞洪忙问江皓荆道:“江管事,快说说,你觉得此事可不可行?”
江皓荆几日前收到丁远承的书信,早已知晓此事,假意思索了一番,给安辞洪长篇大论地分析了一通,听得安辞洪直喊头疼,让他长话短说,于是江皓荆只说了句“可行!”安辞洪就亟不可待地要召余炎,还是江皓荆劝他再稳一稳,也好让余炎以为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安辞洪恨不得明天就开战,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东沧城百余年来第一位开疆扩土的的城主,就不可抑制地飘飘然,飘上九重天,唯有一众美女环绕,才把他拉回人间来。
左恒泽和那神秘人的接洽,十分的顺利,余炎向安辞洪上报的账目,安辞洪连看都没细看就大笔一挥同意了,于是国库中的银两源源不断地流入余府,战争还未开始,余炎就已经富可敌国了。
任宇文谏言,征战之事劳民伤财,百姓无不向往太平天下,此时征战不得民心,请安辞洪三思,可安辞洪哪里能听得进,直气得任宇文气血攻心,一口血喷在了文政殿上,安辞洪趁机要任宇文告老养病,从此朝堂之上再无人能与余炎抗争。
东沧城蓄势待发,为了尽快做好准备,大肆征收兵丁和粮草,百姓怨声载道,一片凄苦。而任宇文被迫告老后,曾绍之心寒卸官,竟再没有人能让安辞洪知道民间的哀怨,他只等神秘人的武器运到,就可以所向披靡地建功立业了。
来自左恒泽和江皓荆的书信,一前一后离开了东沧城,很快就到了丁远承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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