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雨点了点头,一时也没了主意。
赵安彤继续道:“此刻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我先写信让我爹派人去探探那杜鸿波的虚实再做定夺吧。”
赵安彤即刻写了信,赵祯进来说丁琨求见,赵安彤忙让他进来。
“我正要差人去找你呢,你倒是来的巧。”
“少主妃有何吩咐?”
“这封信,你帮我送给我爹。”
丁琨接过信收好,道:“是!属下稍后就办!少主妃,刚刚接到易城和衡南城的战报,少主听完有急事要出宫,让属下先过来知会少主妃一声。”
“哦?什么情况?”
“易城势如破竹般地攻下了衡南城的三镇,并继续南下,可却在上邬镇却遇到了衡南城的顽强抵抗,死伤严重,现在双方正在僵持。”
“看来是我们的武器支援到了衡南城,想必这场僵持还要持续很久,我们的支援该收紧的时候就收紧,上邬镇守的太牢固,易城难免会心生退意,要让易城觉得还有机可乘,也要让衡南城知道没有我们不行。”
“是,少主妃。”说完丁琨退了出去。
“姐姐,易城和衡南城打仗,还要我们也参与进去吗?”
赵安彤无奈地笑了笑,道:“你还是好好地学学琴,吃吃喝喝吧,这些劳神费力的事,你懒得听,我也懒得讲。”
当看过一轮世事变化,才知道,能简单地活着,并且甘于简单地活着,才是最不简单的事情。
易城和衡南城的战事僵持了近两个月,从初春料峭,到春暖花开,进进退退,虚虚实实,上邬镇已经千疮百孔,镇内除了守军,再无人丁。而城外的易城军队,一样疲惫不堪,几次攻至城下,甚至攻入镇中,原本弹尽粮绝的守军又突然奋起反抗,而且弹药充足,武器精良,易城军队被瓮中捉鳖,迎头猛击,损失惨重,主将战死。
上邬镇如此难攻,实在出乎白胤桥的意料,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衡南城三镇的气势,也稍有所收敛,一边派人前去整顿军纪,安抚兵将,一边心生退意,此次攻下三镇,也算是大捷,如此劳民伤财,也算是有个交代,再恋战下去,恐怕得不偿失。
再者说来,白胤桥始终心有疑惑,之前攻打衡南城,不过不到两年的光景,那时攻下宝林镇和突诃镇是何等容易,加之今次攻下那三镇,也未多费周折,为何这上邬镇,就攻的如此费力?眼下这情势,完全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这短短的时间里,衡南城不可能有这么长足的长进,从衡南城的武器装备上就能看出些端倪来,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他!
难道那三镇只是个诱饵?待大军深入到衡南城内部,粮草和援军的支援就更加困难,到时衡南城再与那背后的势力合二为一,将易城一举歼灭?白胤桥越想越惊,此事实在冒险不得,于是退意已定。
而衡南城此时亦不好过。
趁着易城主将战死而军中无将镇守的捷报传来,衡南城有人力主趁势反击,说不定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夺回三镇。可辛博却深知,上邬镇能撑到今日,全都仰仗苏步青购得的武器,可这些武器价格高昂,为阻止易城继续南下,辛博已举全城之力,花费了大笔的钱财去购置武器,可武器多是消耗品,只要战事一日不停,就要筹备大把的银子去支援前线,这是其一,更让辛博担忧的,这些武器至今来路不明,那与苏步青交涉之人,身份不明,行踪隐秘,虽然每次出现都只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可手中却有能够支撑一场战争的武器储备,其背后定有一支不弱的势力,想来能铸造如此庞大数量兵器的势力,悄悄支持衡南城,却从来只要钱财,不提其他要求,这更让辛博如坐针毡,一个闪失,便可能赢了前面的易城,却让衡南城落入那隐藏之人的手中。
所以虽然易城此时空虚,辛博却也不敢妄动,衡南城有了那人的支持,耗费了半个国库的钱财,才苦苦支持至今,而易城仅凭一城之力,远赴征战,亦与衡南城对抗至今,不落下风,可想易城的实力必不可小觑。辛博此时只希望白胤桥也经不住连日折损,就此罢手,至于那丢失的三镇,也只能等他日养精蓄锐再作打算了。
而正当易城和衡南城打算收兵回城,休养生息的时候,从佑禹城传来的消息,又让二城不得不重新审度当前的局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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