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盈盈听说赵安彤的想法,犹豫都没有犹豫就同意了,高兴的不得了。
“浅雨这孩子,我是打心眼喜欢,如今这样就更好了,彤儿你是之前是辽城的郡主,既然你与浅雨成了姐妹,那浅雨的各项规制也应当遵照着郡主的位阶来定,回头我让人寻个殿给她,总不能总住在那小屋子里。”
“城主妃,万万不可,浅雨身份卑微,有城主妃的恩惠,少主妃又不嫌弃,能与少主妃以姐妹相称就已经很知足了,至于住处,浅雨在那小屋里住的很好,真的不必为浅雨劳师动众了!”
孙盈盈摆了摆手,道:“既然彤儿和你合得来,又来求我应允,我若允了,却还是任由你这吃穿用度都和从前一样,那岂不是我罔顾礼制?”
浅雨听到这事竟然还要上升到如此高度,一时没了主意。
孙盈盈继续道:“所以你就不要再推托了,有你陪着彤儿,她也不会太寂寞,让她高兴了,说不定就能早点让我抱孙子!”
浅雨掩嘴偷笑,赵安彤没想到孙盈盈什么事情都能最终归结到这个问题上,心中佩服孙盈盈到五体投地,嘴上却只能道:“多谢娘成全!”
二人在朝晖殿待到了快晌午,孙盈盈本要留二人吃饭,却听下人来报,丁苏克要来朝晖殿用膳,于是浅雨和赵安彤二人辞别回了浅心殿。
待丁苏克和众人议事完毕,孙盈盈已经通告了后宫,即日起浅雨享郡主礼遇,入住文馥殿。
丁远承听到这消息,从德祐殿出来便赶回了浅心殿,心中高兴是自然,只是想到文馥殿离浅心殿有点距离,以后想见到她,恐怕就不如现在方便了。
浅心殿里的侍女侍卫们早知浅雨和少主妃关系亲近,此时听说此事,倒是不足为奇,只有那培香在浣洗所,听到这个消息,放下手中正在浆洗的衣服,看着自己冻红的双手,才知道自己真的是错了,这没来由地跟浅雨争,争来争去,把自己争到了这浣洗所天天做苦工,而浅雨却一夜之间飞上了枝头。想起管事向迪让她到浣洗所的时候,说少主要传一句话给她,心存善念,各安天命,谨守本份。而这句话此刻字字打在她心头,让她不禁红了眼睛。
其他的侍女侍卫们都轮番来找少主妃和浅雨道喜,顺便来讨赏,赵安彤高兴,里里外外的下人,全都打赏了一遍。浅雨乐呵呵地看下人们领了赏,都退了出去,心里正美滋滋的,却听赵安彤道:“这些打赏的钱都算借给你的啊,不过不急,你将来慢慢还我就是了。”
浅雨瞪大了眼睛,道:“不会吧!还得还啊!?”
“那当然了,他们是来给你道喜,我替你赏了,你不还谁还?”
浅雨想了想自己的钱袋,做出痛哭流涕状,道:“小女子身无分文,求少主妃开恩啊!”
“少来这一套,到时候还不了,哼哼……”
正当浅雨和赵安彤二人自顾自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听到丁远承进来道:“你们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我看能给你二人搭个戏台子了。”
不等赵安彤说话,浅雨就先告状道:“少主,少主妃,哦,不是,姐姐她又讹诈我!”
“要我说,彤儿做的确有不对……”
一听丁远承给自己说话,浅雨正沾沾自喜,谁知丁远承接着道:“怎么能只收本钱呢,起码要加点利啊!”
浅雨一听,嘟着嘴,道:“就知道你们二人总是合起伙来欺负人!不理你们了!我去看看什么时候能吃饭!”说完甩甩衣袖走了。
赵安彤看着浅雨出去,道:“幸亏有她,真是让我这里多了不少欢声笑语,不然我不知道得有多闷。”
“浅雨她生性乐观善良,有她跟你聊聊天,解解闷,多少能让你宽慰些,不然日后你案头的事务会越来越繁重,你太过操劳和紧张,我担心你吃不消。”
赵安彤掩嘴而笑,道:“无论是曾经在辽城,还是现在,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早已视她为我的好姐妹,可是既然是好姐妹,我才更要替她着想,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我可不能把她绑在身边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如今有城主妃做主,浅雨也算有了名份,也可以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我也就放心了。”
丁远承神色有些黯然,只勉强笑了笑,算是回应了这个话题,转而拿出一张纸,道:“千何从休华国传来的消息,易城与衡南城一战,大约是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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