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承假装思考了一下,道:“少主说的是,这兵权来之不易,不能拱手相让,这大赛刚刚开始,难免后面没有个滋事的,有了官兵保障,大赛才能进行下去。”
安辞洪一听有戏,马上又来了精神,又把自己的兵将夸的神乎其神的,丁远承暗自好笑。
突然丁远承一拍大腿,道:“少主,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兄弟,以前倒是带过兵的,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过来,他如果肯,就一定没问题!”
“那太好了!丁公子,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过来啊!只要他肯来,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他!”
“行,少主,那我先回去,尽快把人给你带过来!”
带着安辞洪殷切的期盼,丁远承出了少主府,路过月阳楼和福云居,看到里面人头攒动,阵阵香味飘出,想必里面有人做出了上好的美味。绕道从后门上了月阳楼二楼,一上楼,就看到偌大的大厅里,两个人靠着椅子摸着肚皮打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正是浅雨和丁锦烟。
午后的阳光混合着一楼的喧嚣,像一曲嘈杂的乐章回荡在月阳楼,眼前的二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睡得正酣。每当这样的时候,丁远承就格外地享受和珍惜,这片刻的安逸比之繁华的大千世界和无所不能的拥有,更难能可贵。
这两人肯定是利用职权吃了人家的菜,看来这个比赛定的真是太得民心了,等整场比赛比完,这俩人会不会比农舍的猪还胖啊!
想着想着丁远承差点都笑出声了,怕扰到二人,就准备下楼,刚要转身,看到浅雨歪着头,头慢慢地滑了下去,眼看就要磕到椅子扶手上,丁远承忙上前扶正了浅雨的头,原本以为肯定要惊醒她,可是竟然没醒,想必这些日子也累坏了,丁远承近近地看着浅雨,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也想把她拥入怀中,让她安稳的睡,可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笑着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大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七里八乡的人陆陆续续赶到集安镇,大家大饱口福的同时,也让丁远承一系列的产业赚的盆满钵满,趁着热闹,越来越多的工匠被送往矿区,开采的进度进一步加快。丁秋勉为其难不太情愿地接手了安辞洪的五百兵将,安辞洪又分了几张房契给丁秋,丁远承继续交给浅雨和夏千何打理,赵泊君原本对安辞洪突然派来的丁秋十分不满,可丁秋雷厉风行地整顿军纪,安排训练,几天下来,就让赵泊君刮目相看,心里顺便对安辞洪也另眼相看,没想到少主竟然这么识人,又这么会用人,看来那厨艺大赛的成功举办,也绝不是偶然。当然,繁荣的集安镇的各种好消息,都源源不断地在都城的街头巷尾被传颂,也很快就传到合裕宫,传到安世麟的耳中。
安世麟原本每况愈下的身体也有了好转,紧锁的眉头展开,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虽然安辞洪远还没有到能接任城主的地步,可这种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转变,还是让安世麟心情大好,甚至觉得是时候找个机会让安辞洪回来看一看了。
当然,同样的内容传到安辞帆的耳朵里,就不那么动听了。虽然安辞洪被发配到偏远的集安镇已经十几年了,按理说应该早就不是什么威胁了,可近日他的风头未免太盛了些,以至于父亲每每提及安辞洪,都笑逐颜开。安辞帆害怕这种没有过渡和心里准备的变化,怕自己这些年的平庸,对比安辞洪今时的轰轰烈烈,让安世麟心里过度地向安辞洪倾斜,自己辛辛苦苦多年的经营,可千万不能就这样付之东流,为了保住自己的绝对优势,安辞帆暗自卯足了劲,他安辞洪不过是弄了一个什么低俗的厨艺大赛,自己做的这件事,一旦做成,那对东沧城将具有是历史性的意义,说不定从此整个商黎国,大家都要唯东沧城的马首是瞻,到那时,自己坐在城主的位置上,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任何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和自己争!
于是,整个东沧城,甚至商黎国,都在丁远承一步步的盘算中,渐渐成为囊中之物。
没有飘雪的冬天,包裹着艳阳,迎着周而复始的日升日落,云淡风轻地书写着一圈惊世骇俗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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