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洪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憋出三个字:“六百两!”
“一千两。”
“你……你……你!”已经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安辞洪此时的心情了,谢遗韧告状的事还悬而未决,自己未来还生死未卜,要不是听说今天的姑娘绝色貌美,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心情来醉香楼的。可来了就遇到这样一个为了美色什么都不顾的家伙,年纪轻轻这样挥霍,他爹就不知道管管吗?!
“少主,少主?”安辞洪沉浸在深深的苦恼之中,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被脂粉掩盖的饱经风霜的脸,突然就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喊什么喊!自打我进来就少主少主的喊个没完没了,都让你给喊晦气了!”
无端吃了一顿训斥,雨莺也憋了一肚子火,虽然传言城主要责罚少主,可毕竟今时今日,他还是少主,还是不要得罪的好,纵使有万般的憋屈,也得等他日他一落魄,再一点不剩的全盘回敬给他!
其他桌的人没想到区区五十两瞬间就涨到了一千两,速度之快让人瞠目,今天这茶水钱果然不白交。
“那少主,您还再加吗?”雨莺认定安辞洪没钱再加,一千两已经大大超过了她的预期,这位公子看着风度翩翩,比那姓安的有涵养多了,所以雨莺心中只等安辞洪认怂,就皆大欢喜的做成了这笔买卖。
“加……加!”安辞洪艰难地哼出了几个字,出乎雨莺的预料,却让她更高兴,等着安辞洪说加多少。
“一千……零二十两!”
噗!
后面有无数人喷了茶。
堂堂少主加价只加了二十两,明天必将成为集安镇头条劲爆热门消息。
丁远承重新打开扇子,悠然地扇着风,正要开口,只要再加一步,就能彻底结束这场闹剧,回头再找她算账,为什么开这种玩笑。
还没等丁远承开口,圆台上那清新脱俗的姑娘开了口,道:“就一千零二十两吧。”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什么好日子,劲爆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让人目不暇接。这边众人还在心里想着怎么出去宣扬安辞洪这二十两的事,那边人家姑娘已经自己主动认了价,这事已经活脱脱能上戏台子了啊!
雨莺想要争辩,被那姑娘一个眼神射来,就心虚的低下了头。
而丁远承可不能就这样罢休,道:“不行,我还要加!”
“公子请回吧,我说了,就一千零二十两。”那姑娘一句废话也不多说,转身下了圆台,推开门回了后厅。
“千……你……”丁远承气的扔了扇子,转身扬长而去。
安辞洪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不仅赢得了美人,而且是美人亲自认的价,那美人一定是被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折服了,今晚……
“来福,咱们回府,给我沐浴更衣,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也扬长而去,完全把谢遗韧告状一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丁远承出了醉香楼,走了几步,确认身后没人跟着,身形一闪,闪到了醉香楼后面的巷子里,丁玉在巷子口张望了一下,跑到对面茶水摊上正对着巷口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杯茶望风。
醉香楼二楼最东边的一个房间,艳红的纱帐艳红的被子,还有红桌布红酒壶红酒杯红蜡烛,统统都是一水儿的红,比正经人家的婚房还要喜庆,一个女子推门进来,拿出块丝帕,铺在桌前的小凳上,勉强地坐了下来,想用胳膊支在桌上托着腮,想了想,还是没把胳膊放在桌上,只是面带微笑坐在那一小块丝帕上。
等了一会儿,起身走到窗户前,伸手想把窗户打开,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一块丝帕,垫着丝帕打开了窗户,向窗外张望了一下,似乎没有看到想看的,有些失望,又重新坐回了那块丝帕上。
又等了一会儿,窗口一个黑影一闪,“嘭”的一声,窗户被关上了。那女子看到有人从窗户上闯了进来,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掩嘴而笑。
那人定了身形,快步走到那女子跟前,看着那女子盈盈而笑的样子,怒喝道:“千何!你这是开什么玩笑?!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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