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水?这位的名字好奇怪。”浅雨好奇道。
“他应该是不愿以真名示人,索性大家就都保持些神秘吧。”丁远承道。
再看丁锦烟,右手虽然还有些肿,但是已经好很多了,看来没有大碍了。
“烟儿,回马车上好好休息去吧,等到了容阳镇,买水荆草给你炖汤。”
丁锦烟又中毒又受惊,浑身无力,在浅雨的搀扶下回到马车,终于有了片刻的消停。
临行时带的吃的东西,这几天基本消灭完毕,行李在一辆马车里就可以装的下,总算可以避免再搬一次行李。安顿好了丁锦烟,浅雨和她在一辆马车里照顾她,丁远承和赵安彤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行人继续赶路。
丁锦烟睡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浅雨问道:“郡主,你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我想喝水。”
浅雨拿了水来给丁锦烟喝,喝完水,丁锦烟坐了起来,手已经基本消肿了,所以她又差不多可以生龙活虎了。
“那个什么破草也太厉害了,我还以为我要命丧此地了呢!”
“呸呸呸,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郡主福大命大,长命百岁!”
浅雨说完,丁锦烟盯着浅雨看了半天,突然抱住浅雨道:“谢谢你浅雨,刚才我以为我要中毒死了,才知道要死的时候还有好多事情没来的做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我一直想好好陪陪我爹娘,可却总忍不住想出去玩,也一直想好好跟师傅学武,有机会行侠仗义,还想找个像我哥一样优秀的夫婿,可刚才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以前从来没想过,一辈子原来可以很短暂。”
浅雨听了心中不由地也伤感起来,道:“可有些时候,即使一辈子再长,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为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
两人越说越伤心,最后竟然抱头痛哭起来。丁琨在外面驾着马车,突然听到里面哭声四起,连忙停下了车,跟在后面的丁远承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丁远承以为丁锦烟又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健步冲下来,问道。
“少主,里面有哭声。”
“烟儿,浅雨?”丁远承一边喊,一边掀开轿帘。
就看见车里两人正哭得梨花带雨,丁锦烟还附带着蓬头垢面。
“怎么了?”丁远承小心的问道。
“哥!”丁锦烟扑倒丁远承怀里,一边呜咽一边道:“人生好艰难,也好短暂,活着真的不容易!”
原本还在担心的丁远承听到丁锦烟这段话,突然想笑,笑的喷饭的那种笑。
考虑到丁锦烟正在伤心处,勉强憋住了笑,抬头又问浅雨:“那你呢,怎么也哭了?”
苦于不能扑倒丁远承怀里,浅雨更觉得委屈,两行眼泪扑簌而下,下的更密了。
“人生最艰难的,不过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怎么去面对漫漫人生路。”
噗。
丁远承身后的赵安彤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两个平时最不正经的人今天轮流感悟人生,实在让赵安彤无法直视这个莫名充满喜感的场面。
可丁远承却没有笑。
丁锦烟还在怀里啜泣,浅雨在一旁显得孤单落寞,无依无靠。
有那么一瞬间,丁远承突然有一丝冲动,想要告诉浅雨,你有我,有我陪你,不管今后的路有多长,我都陪你。你要做的事,就是要幸福。
然而他却连伸手帮她擦去眼泪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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