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彤想着,不知不觉嘴角就带着一丝笑容,看着那项链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
被人喜欢,是件幸福的事情。即使她是辽城大郡主,即使她从未觉得自己需要依靠,即使她从未想过要嫁人过简单的日子。可当一个人对她流露出些许的爱慕之情,她还是感受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幸福,那种幸福,不是俯瞰天下的豪情,也不是坐拥荣华的身份,就是简单的满足,满足于花园里的一个转身,满足于阳光里喝着茶的浅笑,满足于一个原本并不起眼的坠子。
赵安彤终于还是戴上了项链,重新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烛火燃尽,一缕月光变得明亮起来,铺洒在床上,胸前的石蒲贝流光溢彩,映衬着安然入睡的赵安彤,美不胜收。
而入夜后的宣义镇镇守府中,丁远承正和泰宁安静地下着一盘棋。棋子落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脆动听,棋桌旁边点着一炉香,即将燃尽。
棋子叮咚,香灰尽。
世间繁华,俯首听。
一局终,却是不分胜负。
“泰宁,你的棋艺又长进了不少,下次再见,恐怕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少主日日操劳,哪像我,闲来无事大把的时间研究棋谱,不过想要彻底胜过少主,我还是任重道远啊!”
丁远承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哪里是闲着,这些年来你为憬城做的那些事,我都记在心里的。”
泰宁只是笑了笑,却没说话。给丁远承添了一杯热茶,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二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一个侍卫进来,将一个锦盒交给泰宁,然后退了出去。
泰宁也没打开看,直接递给了丁远承,丁远承打开盒子,竟是一条项链。
“前日在街上,少主看中了那样的坠子,我怕少主拿着那样的坠子给心爱的人,倒无端的弱了少主的名头,就差人寻了这条,勉强比之前少主的那条好一点,少主就凑合拿去送人吧!”
丁远承看了看那坠子,关上盒子,笑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坠子应该是天沐石吧,天沐石就那么大一块,都被玉宸山上的老道们修了玉宸师祖的雕像,你又从哪找来的?”
“少主眼力真是没得说,这样少见的石头少主一眼就能识得,我都忍不住想阿谀奉承少主了!哈哈哈!”
见泰宁没有否认,知道他寻这个坠子肯定是花了功夫的,丁远承心中一热,泰宁做的这些,不用多说,他是真的都记在心里的。
“可是我只是看中了一个寻常的坠子,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是要送给喜欢的人呢,偏偏你又辛苦寻来这个坠子,我若只是心血来潮自己把玩的,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心意?”
“少主如有喜欢的人,自然会拿去送她,我只管寻来,还哪里有心思管少主送不送人呢?”
丁远承哈哈大笑,道:“泰宁啊泰宁,我最欣赏你的,莫过于你明明聪慧过人,什么都能洞察的到,却偏偏什么都不闻不问,只等我自己忍不住了再来告诉你,泰然处之,宁静致远,正中了你的名字,我倒要佩服你爹,有远见,有远见啊!”
泰宁也哈哈大笑,两人也不管夜已深,又摆好了棋局倒好了茶,打算再战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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