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她让我看这些有什么用意,已经走到门口的鬼新娘微微侧目望来,又朝我招了招手。
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飞快走过去。
“吱。”玉臂轻柔一抬,恢复崭新面貌的房门轻松被推开。
凝神望去,里面没有堪比困兽的大叔,也没有尘土遍地。
满屋彩球、花花绿绿的拉花、大红蜡烛,一副喜气洋洋的屋内景象。
可奇怪的是,屋里的人们各个脸色阴沉,压抑气氛与喜庆布置格格不入。
“呜呜……”
这时,前面的鬼新娘突然深深垂下头,面纱下传来充满凄苦的抽泣声。
无需去猜测,我已经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眼前屋里一共有四个人,我都是认识,分别是新郎与他的双亲。
而沙发上将脸埋在膝盖哭泣的,分明是鬼新娘本人。
“连一句反驳都没有,看来你是默认了吧?!”
刚入门的妻子哭得如此伤心,新郎却没半点心疼之意,黑着脸咆哮不止。
与此同时,他的父母也恶声恶气附和着。
只是看了几秒,我便有点看不下去了。
在幻阴境中觉得新郎还蛮随和的,没想到真正面目这么愚蠢与恶劣。
当时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听出李大方说得是醉话,他居然真得相信了。
他的父母也够可以,这么大岁数竟然也相信那荒唐谣言。
“我没有……”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的新娘本人开口辩解了。
可是,面对三人气势汹汹的围攻下,她的争辩是那么无力与凄凉。
眼看将要被骂的体无完肤,新娘本人突然停止哭泣抬头。
“我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今晚圆房后你不就清楚了?!”
这一句最后反驳虽然声音很小,可威力巨大,一下子让男方一家三口哑口无言。
虽然在大城市里某种膜的修复手术非常流行,但是在我们这思想还比较守旧的地方,我还没听说哪家医院里有这种手术。
尤其是在偏远的黄渡村,一个女人,如果提出用圆房方式向丈夫证明,那她八成是清白的。
“我……我……”新郎早没了刚才的气势汹汹,憋红了脸一句话说不出来。
都当着公公婆婆的面说出这种羞涩话语,可丈夫还在质疑。
新娘本人眼中的委屈飞快变为失望与凄凉,随后痛苦起身进入了卧室。
“呜呜呜...…”
这时,鬼新娘的抽泣声猛地提高,好像比刚才更加伤心了。
诧异望着她的背影,我无比疑惑。
此时此刻,我明明看到脸色红白相间的新郎正慢吞吞进入卧室,他的双亲也露出几分懊悔与自责。
照这个趋势下去,她很快会证明清白。可为什么眼前变成鬼的她却如此伤心?!
“莫非,她不是……清白女人?!”
“咚咚!”就在暗暗猜疑之际,院里的大门突然传来急促敲门声。
谁这么不懂人情?这么关键时刻来打扰?!
正急着看结果是不是猜测得那样,我对敲门之人反感无比。
“你找谁?!”
正打算不加理会,院里忽然传来男方母亲的惊疑询问。
“我是……”
“嗡!”一旦听到打扰之人的声音,我的脑海瞬间炸响。
这个声音是……!!
难以置信回头望去后,一张熟悉的冷酷脸庞出现在眼前。
“您好,我是外卖派送员马海军。请问苏芸住在这里吗,有她的一份外卖。”
话毕,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提袋被递到男方母亲怀中。
身为派送员派送员大叔!!
那份外卖该不会是杀人外卖吧?!!
半饷,我才回神,内心震撼如狂涛巨浪。
这时,男方母亲已经回头朝着屋里呼喊。
“阿芸,你的东西!”
“吱!”
卧室房门被推开后,泪痕未干的新娘本人疑惑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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