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齐煊的手中多了一团圆乎乎的小球,大概半个手掌大小,触感清凉软乎,透明的球体中隐约可见有晶莹色的液体隐隐流动。
他的脸色有些怪异,老娘的另一封信中竟然是易容液态球,而且用寥寥数语向他描述了一下使用之法。最后还用大楷写了一句“杀人夺宝跑路之神器”。
此话一出,干净整洁的信封上陡然显现出一股杀伐果断之意。
如此机智、霸气侧漏的老娘,竟让齐煊无言以对。
那狐狸眸中也是一闪而过止不住的笑意。
……
三日之后的一个清晨,齐煊将狐狸留了下来,自己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小院。
听老爹说,今日修行圣地衡山学宫开学,而老爹手中有一封推荐信已经呈递了上去,经过各部审核成功通过。
今日,便是他考学之日。
几天来,他也算是明白了衡山学宫对帝国的意义。
如果说帝国是一艘豪华邮轮,那么衡山学宫就是帝国最强劲的发动机,每年都为帝国提供新鲜的血液。
但是衡山学宫又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它为帝国提供人才,但其本身又不隶属帝国,而当帝国面临外敌入侵的危机之时,却又会与帝国的力量并肩作战。
它,就好像这座雄城身后的彩虹,高高在上的同时让帝国也沾染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衡山学宫的存在已然是很久,甚至比帝国的历史还要悠长,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创建了这个修行圣地,就连当今帝王都曾入学学习。也正是因为它的神秘和与世无争,所以历代帝王才会放任它的影响力的扩展,并不对它强行干涉。
本有礼部派来的马车来接送今日入宫考学的学生,但是齐夏替齐煊拒绝了,因为今天他要亲自送齐煊去学宫。
坐上马车,听着马车吱吱嘎嘎行驶的声音,掀起帘子看着帝都内四四方方,一板一眼却又处处透露着精致的建筑,齐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三天来他可没睡过一天好觉。
每次只要一入睡,就会做梦。没有暖玉温香,没有佳人在怀,只有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提着一根软鞭抽他,使劲地抽他。
诡异的是,不比上次梦中无痛的巴掌,这次他竟然真的感受到了疼痛,刺骨的疼痛,每一鞭下去都像是用火炭烧灼着他的身体,而他,根本无力反抗。
不过,齐煊觉得这几日自己在练习金乌明火拳的时候似乎比以往更加顺畅,每一次吸收的金乌紫气似乎都能最大限度地淬炼他身体的每一分肌肤,而且不会有分毫浪费……
错觉!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齐煊才不信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奇葩的梦境,还有梦中那个疯女人。
……
越过相门,穿过长街,马车渐渐远离了喧嚷的闹市人群,朝帝都以北驶去。
远离繁华中心的路途上,渐有青苔显现,有一条恰容一辆马车行驶的青石板路蓦然出现在齐夏的眼中。他将缰绳一挥,白马嘶鸣,踏着脚边已有嫩绿之色显现的浅草继续向前行进。
前进似乎到了尽头,前方已无路可走。但是马车却在蓦然间转角,前方另有一片天地豁然开朗。那是一群以前方大青山为首的巨大山脉,绿意连绵,微风袭来,夹杂着混杂在土壤味中的青草香,令人缱绻。
而青山山顶,有座白色的圆形建筑,从山脚下看去,并没有庞然之感,只是因为地处巅峰,竟有了神圣之意。
齐煊下了马车,才发现此处早有数十辆马车停靠在山脚,而且从这些马车外面的装饰来看,除了礼部的马车,还有数辆马车的主人身份非富即贵。相较之下,自家的马车显然有些寒酸。
不过,这显然不在齐煊的苦恼范畴中。因为,当下最重要的问题是……
“老爹,我们爬上去吗?”齐煊苦着脸蛋看了看那耸入云霄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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