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终于有点眉目了,就算不是这个卫先生,说不定是他什么亲戚朋友,总比一点线索没有,当个无头苍蝇好。找杨师傅要了卫先生电话,结果电话一直嘟嘟占线,打不通,杨师傅让我回去先等等,说不定过卫先生已经回了北京呢。
我再次准备失望而归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刚刚是哪位打我的电话?”一个中老年的浓厚京片儿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我高兴的差点没原地起跳,加个三分投篮。我激动的赶紧和对方越好见面的地址,最后定了时间是下午,地点在一家不远的饭店。杨师傅在旁边说,也很久没跟卫先生联系了,也去蹭个饭,我想想,干脆把黑脸小伙子也叫上。
等到了时间,没想到这杨师傅和黑脸小伙子比我还积极,比我早到半个多小时,等我入座,那位卫先生刚好到了包间。
这位卫先生真是仙风道骨,看不出高寿,但一身白色道袍,脚着深蓝色布鞋,头发已经全白,胡子得了两寸长了吧,脸颊消瘦配上白色的浓眉,颇有种世外高人的味道。
我也不着急跟这位卫先生核实,先是招呼大家点了菜,旁敲侧击的问了下,卫先生近来情况。
卫先生倒是不含糊,给我算了算,说了些我的往事儿。比如父母健在,感情很好,自己的圈子主要在四川。
我心里有了七七八八,便试着问了下,卫先生以前去四川的经历。卫先生基本都侃侃而谈,偶尔有对不上的地方,也只是表示太久没去四川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我招呼大家动筷子,一边问卫先生有没有在四川的时候给一个婴儿算过命,结果被人赶出来的事儿。
卫先生没搭话,倒是不露声色的望了一眼杨师傅,然后点了点头。这下我也吃不准对方是不是真的,试着问了下卫先生是否懂玉。
这卫先生说自己早年买过一些玉物件,有贵有便宜的,大多数都记不清了。我给卫先生看了下照片,这卫先生端着手机研究了半天说,好像曾经有这么个物件儿暂时寄存给了有缘人了,等多年后相见,便还给他。
不过如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东西他也不要了,就赠给有缘人的后人吧,大概小三万的样子,但是这玉,他实在不舍得,现在也不好意思叫有缘人或者他的家人还给他,接给个当初收购的价格小四万就行了。
我有点懵住了,这其他都能勉强对上,可是这卫先生只字未提信的事儿。爷爷去世太久,我那会才四岁,没办法具体形容年轻时候老人的样貌。再者,这根玉棒子居然要四万,当我是提款机啊,分分钟就拿钱出来。
杨师傅在旁边开口说道:“卫老啊,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动不动就收小三万,还有缘人呢,这样吧,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个小三万就可以了,我估计我身上没带这么多,要不先付一半的定金再说。”
“师傅。。那个”黑脸小伙子刚想说什么,被杨师傅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我借口上厕所,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事儿已经超过我的预想了,干脆跟老妈老实交代,我来北京的目的,看看家里怎么说。结果打了半天估计老妈还在“堆长城”(打麻将),没接电话。
等我回到包间,杨师傅、黑脸小伙子和卫先生全都不见了。
我急急忙忙跑出去问服务员怎么回事儿,结果发现这消失三人组被几个年轻人推拉上了两辆黑色的车。
我记下了车牌,结了账,想想这得是绑架了吧?刚准备打幺幺零。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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