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黑子找了一阵,见没了头绪,便急忙跑到钟叔旁,赶紧给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端了过去。“嘿嘿,钟叔,别介啊,我这不冻得不行了吗?您老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钟叔轻哼了一声,随即便走出屋去,“过来,我这几天刚挖了个酒窖,酒都藏在那下面了。”张黑子一听,连忙抢在前面,“钟叔,我下去,我下去,您老不方便。”
随即下到酒窖里,取了两坛子酒,开了封盖,两人便畅饮了起来,这人一喝酒,话便多了起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扯了一大堆。
“黑子,我前天去县里,听人说了件稀罕事,不知你听说没。”钟叔拿起酒坛,给张黑子添满了酒。
“稀罕事?啥事,没听到什么风声啊。”听到钟叔这话,张黑子一下子来了兴趣,身子不由往前靠了靠,钟叔咂巴下嘴,颇有点幸灾乐祸道:“我也是前天赶集,在集市上听说的,咱们县的首富,苏聚财,就是苏半城,家里出了件怪事。”
“苏半城那家伙为富不仁,早该他倒霉了,对了,是什么怪事?”
看到张黑子急切的表情,钟叔笑了笑,摸出烟斗,不慌不忙上了火,吸了口道:“听人说,他那宝贝千金大小姐中了邪了,有人见她大半夜的穿个戏袍在唱戏,那腔调,虽说圆润好听,可你说这大半夜的,整个县城都静悄悄的,莫名传来一阵绵延悱恻的唱戏声,你说谁不慎得慌,那家伙把人吓得,还听说这大小姐中了邪后,力气大的惊人,几个人都拉不住。”
“噗嗤!”张黑子一口酒喷到了钟叔的脸上,没等钟叔反应过来,一边不住道歉一边连忙用自己的脏袖子要给钟叔擦脸。|钟叔刚要发火,可见到了张黑子的脏袖子,赶忙躲到一边去,“你个小兔崽子,滚一边去。”
张黑子见此,讪笑着放下袖子,不住的道歉,钟叔斜着眼,促狭的说:“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这反应,也正常,那苏半城虽然长得猴头鼠脑的,一脸精明相,不过他那千金长得那真是没得说,就跟画里走出来似得,是咱这县城公认的第一美人,也是你们这些野小子的梦中人吧,不过别怪钟叔没提醒过你,那苏涟漪和咱可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想想可以,别神魂颠倒了就行,嘿嘿!”
听到钟叔戳到了自己的心事,张黑子闹了一个脸红,争辩道:“这是哪里的话,我张黑子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咱一个癞蛤蟆,又没长翅膀,怎么吃的上天鹅肉。”说完,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钟叔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那我提到苏涟漪中邪了,你急什么,还喷了我一脸酒。”
“急?我急了吗?我就是急了,我也不是为了你所想的事急的。”张黑子白了一眼钟叔。
“哎呦,还嘴硬,那是为了啥事?你说说,钟叔我洗耳恭听。”
张黑子挠了挠脸,慢吞吞道:“我觉得吧,虽然那苏半城不是什么大善人,他的为人咱们看不顺眼,可和他的女儿没关系啊,二者那大小姐我见过,人真不错,待人很和善,没一点架子,平常还会施粥行善呢,钟叔,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吧,你凭着良心说。”
“黑子你说的也对,大小姐人不错,确实不应该啊,可是咱有什么办法。咱一小老百姓,又不会治病驱邪,只能祈求大小姐好人平安了。”钟叔叹了口气。
“有句话咋说的,好人不长命,祸害存千年,说的一点都没错,得了得了,咱不提这个了,喝酒喝酒。”
看到钟叔递酒,张黑子心不在焉的随和着,心里确是一肚子的心事,想着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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