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去关心自己的去留才更加合适。
无论这结界之外的地方是哪里,但我真的就要这样去涉险吗,而且我又能从这里通过并且离开吗?
我没有去尝试,云镇之外的地界我并不熟悉,而且面对那无尽的黑暗,我可不认为光凭手中的这支手电就能到抵御了的。
“加入我们,我们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罗布向我又抛展开了怀抱。
我一时犹豫不决,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但我还依然是记不起很多的事情,只是我隐隐的觉得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这件事情致使我无法留在这里。
但是我想不起的那件重要事情是什么呢?每当此时,我又头痛欲裂。
最终,我随着他们的脚步,与他们走在了一起。
既然前途迷茫,那么我就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加入了他们,跟随着这支略有规模的队伍起身离开。
我有幸的和领袖罗布并肩而行,这自然也能沾点光,感受那簇拥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支队伍要往哪里去,但我能确定的是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不过和他们相处了一会我就发现这些人都很不简单,明明在这里四下黑漆漆的一片,能见度大大降低,也只有我才勉强的用着手电筒探照,而这些人似乎天生有着在黑暗环境下的敏锐,他们无需任何照明,一路畅行无阻。
这里没有白天,但他们却能够在这里行动自如,没有光线行动依然不受限制,在这纵横交错的破败城市里,他们能清楚的走进一条街道,避开每一个前面看不到的障碍物,即使是一两块躺在地上的碎石,他们也能够绕过而行。
要知道这些在黑暗中微不觉察的障碍我也唯有用手电筒才能发现,而他们却是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我不免怀疑他们是否已将整个城市的环境烂熟于心,或者也有可能他们已经在这黑暗的地方完全适应,长期的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已经是拥有了一双能在黑暗中生存的眼睛。
我们穿行在城市的每条街道中间,两旁甚至更远的庞然大物就像是一座座巍峨的山脉,它们连成一气,不见真容却该我带来无尽的压迫。
我甚至担心这些摇摇欲坠的高楼大厦突然就轰然倒塌,然后正好倒向正好从这里经过的我们。
或许我的这种担心只是一种多余,这支队伍行动有素,我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这种负担,只是每当我手中的光束扫过那些庞然大物之时,我都是会被它们的那些狰狞面目所弄得提心吊胆。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忍不住的问身边的领袖。
领袖罗布见我把心思收回,他也是乐意的回答我的任何一个问题,我看不透这个人,但至少在这一刻我觉得他没有任何保留。
“云镇!”
顿了顿,罗布语气突然变得郑重起来,“不过他们都称这里为绝望之城,但也有人称这里为地狱之城。”
“绝望,地狱!”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敏感的词汇,不过用这两个词语来形容这里却是再为贴切不过的。
眼前的这座城市确实如同两个词语所说,令人绝望,犹如地狱。
这里分明就是被人遗落的文明。
但罗布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似乎是酝酿了一下,才把酒杯中的最后一口美酒一饮而尽,所以他的真实之言才在最后公布。
“不过我却把这里称作为极乐之地。”
“极乐之地?”我疑惑不解,这两个名称都是两个极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我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见解。
前者倒是情有可原,但后者呢,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在罗布接下来的动作中,我是完全领略了他的意思。
这里,真的就是极乐之地。
他做了一个手势,身旁的一个信徒马上就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迟疑的接下,然后在他的要求下打开。
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副眼镜,就是大街小巷里面那种随处可见的那种,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副眼镜似乎比较透明一些,而且也轻盈一些。
我从盒子里取出这副眼镜,然后又在他的教导下戴上鼻梁。
只是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我眼前立即就发上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像是从见天日一样。
白天,第一感觉我就好像见到了久违的白天,再然后就是我愕然的见到四周那些模模糊糊的建筑突然变得清晰无比,而且一栋栋高楼大厦恢宏绚丽,之前的破败完全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还有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远处更有池塘,草坪,美景,一切都突如其来。
偷天换日,这一切又不像是凭空而来,就好像我之前所看到的只是一副伪装而已,一旦这副伪装褪去,我就能见到这最真实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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