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踏实无比,当吴双双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若不是明月叫她,她指不定会睡到什么时候。
昨夜与靳宸的一番谈话让她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柳元让她接近靳宸是为了什么,但她终归觉得自己是有目的性的与靳宸接触。
昨夜一番谈话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结果,但她总算是将憋在心里的那口郁气给吐了出来,而且还间接性的得了靳宸的表白。他对我算是一见钟情吗?
俗话说的好,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所谓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想我吴双双生的这般貌美如花,若是他不见色起意的话,那我岂不是太失败了?
想着今日还要去街上采购药物,她胡思乱想的臭美了一番,便急急忙忙的起床了。
出了房门,却见唐寅正在练剑,不得不承认,他确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气韵。古语说得好,腹有诗书气自华,唐寅阅历丰富、读书破万卷,再加上他长得也不错,兼具一身俊俏的功夫,比起那些手无扶鸡之力(咳咳错了错了,应该是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来强了何止百倍。
吴双双看的暗暗点头,但想起这小子竟从一开始便暗暗防着自己,她没好气的调笑道:“哟唐公子果然好雅兴,这一大早便起来练贱好贱、好贱当真是耍的一手好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今天上街要顺道回杨大叔的酒馆看看,这小子指定会偷摸着跟踪我,我得想个办法困住他。
“双双姑娘昨夜睡得可好?”见她心不诚意不真的夸赞自己,唐寅也不与她计较。巳时都已经过半了,也就你这丫头好意思说还早。
“还不错……”吴双双一边心思电转的想办法困住他,一边不疾不徐的行到他近前,好奇道:“我见唐公子方才所练剑法甚是不俗,却不知公子练的是什么路数?”
“双双姑娘对剑法也有研究?那便请姑娘猜上一猜如何?”见她盯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唐寅笑呵呵的说道。
“恩……”吴双双做沉思状,似在努力回忆方才唐寅练的剑法,片刻之后才认真道:“我见公子方才所练剑法甚是凌厉,且专攻下三路,我若是没看错的话,你这应当是下路之剑,简称下贱,不知我说的可对?”
唐寅自幼习武,最擅长的兵器便是长剑,之前见她夸赞自己,本还打算与她探讨一番,可没想到她竟说出这番话来。
我没得罪她啊,她为何要这般辱骂于我?听她说话,唐寅微微一愣,旋即便反应过来了,看来是昨夜靳宸与她说的话她得悉了什么,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啊。
“双双姑娘说笑了……”唐寅无奈苦笑……
“叮”不待他说完,吴双双走过去屈指在他长剑上弹了一下,由衷的赞道:“这银质长剑,配公子的下路剑法,端的是再合适不过了淫贱配下贱,唐公子果然口味独特”
“咳咳”唐寅尴尬的干咳两声,连忙将长剑收入鞘中。赶紧换个话题,否则也不知这丫头还会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唐寅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我这长剑乃是玄铁所铸,并非银质,姑娘或许不太了解……”
“不过唐某听闻,姑娘昨夜说了个姐夫与小姨子的故事甚是精彩,当时唐某俗务缠身,没能听得姑娘高见,不知姑娘可否细细与我再说一道?”你一个姑娘家,不做女红、不读诗书,却偏偏对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颇有心得,也不知你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这个啊……”想起昨夜的事情,吴双双心中暗笑,神色惋惜道:“我今日不得空,若是唐公子有兴趣,不妨今夜来小黑房里,我昨晚还有个大姨子与妹夫的故事没来得及说那俩货便散了,今夜我便一并说与你们听算了”
你这丫头好厚的脸皮唐寅听的暗骂了一句。想起昨晚后半夜靳宸与自己说的话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旋即笑问道:“姑娘莫不是今日要去采购药材?”
来了吴双双暗道一声,正待找个理由将他困住,却刚好发现不远处的石桌上摆着房四宝,一张写满了飘逸字体的白纸铺在那里,白纸抬头赫然写着《烟花易冷,人事易分》八个大字。
她几步走过去,拿起白纸,见上面写的正是自己在月儿坟前临场发挥唱的那首歌:“这是你写的?记忆力不错嘛”
“姑娘见笑了……”见他拿着纸张,唐寅微微一愣,由衷赞道:“比起姑娘之高才,唐某自叹弗如……”
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听起来还蛮舒服的。吴双双歪着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采?”见唐寅煞有其事的点头,她谦虚道:“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咳咳你这丫头便不知道谦虚一些吗?
“不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见唐寅神色古怪,吴双双劝慰道:“其实唐公子的采也是很不错的,你若是肯再下些功夫,说不定过个十年八年的便能赶上我的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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