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逛窑子归来已经过去十日了,柳元却一直对吴双双借着要多给些银子给那些可怜的窑姐而中饱私囊耿耿于怀,他从未见过这般厚脸皮的女子,嘴上说着是要给这位姐姐二十两银子,可最后却将十八两银子收入自己怀里。
只是那一晚他便被她讹去了七八十两银子,以至于后来吴双双再三要求要去赏春楼熟悉环境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十日来,吴双双虽然对柳元不肯带自己去‘熟悉业务’感到不满,但她也没有消极怠工,用她的话说就是,不能将情绪带到工作当中。
自回来的第二日起柳元便找来了一名中年妇人教导她所谓大家闺秀的仪态,她虽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但也没太过排斥,毕竟这属于自己业务内的事情。
只是自那一日开始,她便借口要为楚雄针灸而对那些繁琐枯燥的训练能躲就躲,若不是见随着吴双双的针灸而气色渐渐变好的楚雄,柳元早就动用强制手段了。
初春的天气早晚还是有些冷的,吴双双躲在被窝里正睡得香甜,嘴角挂着口水,脸上带着笑意,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咚”房门突然被人猛地踹开,吴双双一下子便惊醒了,正要皱眉抱怨,却听到刘婶儿那高的吓人的嗓门:“双双姑娘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
妈的你个月经失调的老女人每天都这般粗鲁的叫我起床,这一大早的你赶着去投胎啊她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无比留念这温暖的感觉,心里早就将这每天扰人清梦的老女人骂了个透。
这刘婶儿便是柳元请来教她礼仪之人,据说在她手里被调教出过许多大家闺秀,可吴双双怎么看她都像是因长期没有性生活而莫名烦躁,因生理周期紊乱加之更年期作祟而见不得别人好、尖酸刻薄的老女人,其凶狠程度丝毫不下于容嬷嬷。
心里虽百般不愿,但这几日来她也已经习惯了,再加上现在毕竟是有约与人,她终究还是磨磨蹭蹭的爬了起来。
起床后,她随便用些冷水洗漱了一番便走到了院子里,此时天刚蒙蒙亮,可她却发现柳元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这老小子还真勤快。
这些时日,她对柳元的表现甚为不满,不仅不带她出去放风,还找了个老女人每天来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此时见柳元一身骚包的白衣,衣袂飘飘,手里长剑舞的密不透风,气势甚是不凡,她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不搭理他,兀自走到一边,先是压压腿、伸伸腰,然后做了一套第八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
“双双姑娘这舞姿倒是新奇的很……”柳元见吴双双那中规中矩的奇怪动作,说拳法不似拳法,说舞蹈又不似舞蹈,有些好笑的夸赞道。
“不敢不敢……”吴双双见柳元神色古怪,连忙摆摆手道:“我这乃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不世绝学,还我漂漂拳,但比起公子舞的一手好贱来说,美观效果却是差了许多。”
柳元似没听懂她的意思般,忽然正色道:“我见少主这几日来气色越来越好,不知他何时能苏醒过来?”
说到正事她也不开玩笑了,正色道:“少主体魄夯实,待我做完早课再为他行上几针,这几日应该便能醒过来。”那么急着让他醒过来,看来我进青楼的事情应该就在这几日了。
“那便有劳双双了。”如今柳元对于吴双双的话深信不疑,既然她说少主这几日便可苏醒那就绝对不会错了。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绸布递给吴双双,笑道:“这是按照你的意思打造的手术刀,此刀乃是精铁所铸,锋利无比,吹毛断发,也不知合不合你意。”
吴双双看着手里只有一寸长、小拇指宽的手术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虽然从规格上来说与前世的还有些差距,但却也是非常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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