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躲,她自己没有意思了,自动离开,看着我,满脸泪水地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没有为什么,周雅婕,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是吗?我不会碰你,就算自己动手解决,也不会碰你一下。”
我说完不再理会她,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格外想林莫晚,可是回去的路上,我悲哀地考量:有什么资格沾染林莫晚?除了周雅婕我还可以有谁?
可是她是我用心爱护了很久,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爱护的人,爱上之后,亲吻过她的嘴唇抚摸过她的身体之后,我奢望这样的女人会成为我的妻子,不想像现在这样背地里与她幽会,想光明正大的亲吻她呵护她,这样的女人值得他宠着不受伤害。
也许,如果没有林莫晚,我不会如此冒险的有了今年的一切大动作,公司势必有一场动荡,和周父需要打一场持久产。
这持久战没有打完之前,容不得他的智慧上有一丝松懈,若松懈了,输了,那也就全部输了,输了公司,输了父亲的心血企业,输了他的小晚……
我头疼,吹着车里的空调头疼,司机摇下车窗,我仍是头疼,酒和烟一起侵蚀过的身体,不会好受,尤其此刻深夜,总是会感到几分无法撑住的疲累!
我身上全是酒气,张哥打开一瓶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大口,又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子,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扔向了车窗外的大街。
深夜的大街非常寂寥。
我回去的时候,林莫晚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却还是吵醒了她,她看到我衣服上的口红很难过,我跟她解释了她却立刻相信我,有恢复了好心情。
这就是我爱护的小晚,这么无条件地相信我,只要我解释,她就信,这样的傻女人我不收留,她得被别人骗成啥样?
我知道,对于我跟林莫晚现在这种情况,她的好闺蜜陶桃一直是颇有微词的,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完全理解。
可理解是一回事,真正当陶桃当着我的面说出口的时候,我握着方向盘,听到了,她跟我同居却得不到我的任何实质性承诺,好姐妹为其不平也在理,我不怪陶桃。怪的,只是我自己,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魂淡。
我的眼眸中哀伤越来越沉,已入眼底。究竟何年何月,我又有没有那个福分,能执手她站在充满百合香的婚礼上?
我手握方向盘,沉痛的眼眸凝望凄凉夜色下的红灯,此刻林莫晚就在我的旁边,可是,就好像怎么爱都不踏实。就好像无法让一个在摆动的秋千停住。就好像,害怕我们之间终有一日亮起红灯,当我措手不及的某天,她在绿灯后不回头的与我分道而走。
我不清楚绝望的滋味,没尝过才觉得可怕,我认为自己敢于绝望的死,也不希望绝望的掉眼泪,我没有掉过眼泪。
可我,却一次次地让她掉眼泪了。结婚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不管我们多不希望它到来,但该来的还是会来。
她很伤心,我又何尝不是,即使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可是我却没办法把这一步省略掉。
伤害,在所难免。我是多害怕,我这样一次次地伤害着她,终有一天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有了跟我一起走下去的决心了,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强迫自己别深想。想得不深入了,就不会有那些绵密的刺痛感一点点冒出来。只能让暂时的钝痛麻木自己。
我说过,伤害她的同时,也在伤害我自己,可我没时间伤心,没时间愈合伤口,又要马不停蹄地赶去出差,要安排一系列的事情。
我出差回来这天清晨,没想到陶桃会守在机场,问了之后才知道,她之前给我打过电话,那时候不在我身上,是助理接的。他私自把我归来的消息透露给陶桃,因为陶桃是林莫晚的朋友。认为她找我,一定是关于林莫晚的事?给陶桃行了个方便。
“秦昊南,你等等。”陶桃见到我,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我摘下鼻梁上的墨镜,蹙眉打量陶桃,“先出去,车上说。”
陶桃点了点头,上了车,把林莫晚跟她说的那些,都说给我听,我听完,不发一言。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喜悦,虽然因为结婚的事她很难过要跟我断得干净,但我知道,她其实是舍不得我的,不然,怎么会让陶桃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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