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已经黏呼呼的贴在后背上了,浑身的不舒服。
所幸自己家里,衣服都是齐全的。
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洗浴室,准备洗澡。
洗浴室门关起之际,床上宴白坐了起来。
看着地上的鞋子,衬衫上已经缝好的纽扣,还有脸上以及脖子上凉凉的感觉。
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轻触着那一粒靳初阳缝上去的纽扣,指腹回来的摩挲着。
神情有些复杂,眼眸是飘乎的。
触过纽扣,抚上自己的脖颈,然后是脸颊。
似乎还留有她的气息。
视线缓缓的转向那洗浴室的门,就好似有透视镜一般,穿透过那一扇门,看着里面的一切。
然后怡然自得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的眼神是清透的,与刚才睁眸时一片茫然是完全相反的。
此刻,他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尽管脸还是那么的红,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思惟。
洗浴室里,淋浴房内,靳初阳正站在花洒下,淋着温水。
玻璃上,是一片氤氲又迷朦的,镀着一层水雾。
原本就磨砂的玻璃,更加的朦胧不清了。
洗浴室不是很大,随着她淋着温水,整个洗浴室都显的有些水雾朦朦的。
但是却给人一种别样的意境。
她的衣服摆在淋浴房外的衣架上,似乎心情不错,淋着温水还轻声的哼着小调。
头上都是洗发露抹出来的白色泡沫,脸上则是抹着洗面奶的泡沫,身上是淋浴露的泡沫。
整个人除了两脚丫之外,几乎都沾着白色的泡沫。
她就是一个泡沫人而已。
“咔”
洗浴室的门被人打开,有人推门而入。
“啊”
靳初阳本能的一声惊叫,下意识的就是左手护上,右手护下。
然后一脸惊恐而又慌张的朝着门看去。
磨砂的玻璃,再镀上了一层水雾,所以更加的迷朦,根本就看不太清外面。
但是,她却很清楚的看到那个推门而入的人,除了宴白这个混蛋男人,绝不会有第二个了。
混蛋,他不是睡得跟猪一样的吗?
怎么就醒了?还进来?
靳初阳有一种懊恼的想要时光倒回的冲动。
她刚才为什么没有将门反锁?
哦,对了。
是习惯使然。
以前,她也没有反锁门的习惯。
因为每个房间里都是有独立的洗浴室的,父母很少在晚上还会进她的房间,更不可能进她的洗浴室。
还有,他刚才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又喝醉了。
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这下好了,他竟然醒了,还进来了?
混蛋,混蛋
他刚才不会是故意装睡的吧?
这是靳初阳此刻脑子里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一闪,直把她气的咬牙切齿。
但是,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
只看到一个朦胧的高大身躯朝着淋浴房走来。
然后……
“唰”的一声,将淋浴房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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