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
这声音听起来英俊潇洒富有磁性,非常熟悉!
我惊喜睁开眼睛,暖黄色的光线从旁侧照来,我看清身边的人,真的是七阿哥!
与此同时,小林子和粗眉毛提着灯笼站在我们旁边。
我很惊讶,眼眶很酸。原本我以为我这次必死无疑了,我擦擦眼角的泪,问:“你们怎么会来?”
七阿哥说:“我们查到舒云的下落,就过来看看,你怎么在这儿?”
我往前方宫女被埋的方向一指,粗眉毛提着灯照过去。只见那宫女半身仰面倒在地上,脖子上的大洞还在流血,面皮已经被蛆虫吃得一干二净,一张血脸以极恐怖和凹凸不平的姿态摆在那儿。很是恶心。
看到她的样子,我还是很害怕,小声说:“是她带我来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就这样了。”
小林子环顾四周。沉声说:“这地方古怪,她一定在这儿。”
粗眉毛上前将尸体左右检查了一下,说:“舒云曾藏在她身体里,但现在已经离开了。如果猜得没错,刚刚舒云就是想对妙妙姑娘下手,我们必须赶紧找到它!”说着,他抬头看灰暗诡异的天空,“它还在附近。”
粗眉毛在前面开路,七阿哥带着我,小林子垫后。我们来到那座大屋子门前,粗眉毛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七阿哥,眼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七阿哥点点头,粗眉毛拔出大刀劈在门锁上。“哐当”一声,生锈的锁链被劈成两断。哗啦啦从门上掉下来,声音在这个夜晚格外刺耳。
我心里被这声音震得一愣一愣,拽着七阿哥的衣角不敢进去。这座屋子太过诡异,比皇宫里任何地方都要诡异得叫人害怕。
门内,黑乎乎看不清东西,我总觉得那里面有一只恶鬼,正睁大着眼睛,紧紧盯着我们这些人。
粗眉毛依旧走在第一个开路,七阿哥护着我,慢慢走近这间屋子。
这座屋子前是一个窄小的庭院,一到里面,我就闻到发霉的味道,许是多年无人居住的缘故,所以这里面的东西经过风霜雨打早已经开始腐烂。
我们分成三路,开始在这院子和屋子周围查看。
院子里的左侧有一只大大的水缸,七阿哥到边上的廊子检查时,我便近前看它。缸里满满装着水,还有几根水草从地下钻出来,平静的水面倒映着黑漆漆的天空,又或是……这水原本就是黑的。
风一吹,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从水缸里飘出来。我捂住齐子,厌恶地退开两步,却见水面忽然起了一圈水花。
我心中一紧,正要张嘴叫七阿哥,那水花如爆炸般“彭”地一声,将我整个淋了个遍,腥臭味也随之沾在我身上,我细一看,竟全是鲜红的颜色!
我“啊”一声吓得大叫,转身往回跑。
七阿哥、小林子和粗眉毛也闻声赶来。只见那水缸上面凭空多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乎像一颗人头。
“咯咯咯!”
尖细的笑声幽幽飘了出来,那颗东西开始缓缓转动,夜里的视线虽然昏暗,却还是能看看到是一张白脸慢慢扭转过来。一双没有珠子的白眼向着我们,红唇裂嘴笑着。
即使这样,我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舒云!
因为之前碰到的舒琴也是这幅摸样,她们是孪生姐妹。长的一模一样。舒琴既然已经被粗眉毛收服,而当下舒云失踪,眼前这个……就一定是失踪的舒云了!
舒云阴森森笑着,露出白兮兮的牙齐:“你喝下的粥里,都是我供养的蛆虫。你很快,你体内的蛆虫就会把你啃食干净,你就会变成一幅空皮囊,风一吹……就脆成粉碎!”
她说的是我!
我浑身一抖,想起刚才尽数喝下的白粥,猛然觉得恶心反胃。
七阿哥听了。又看到我的反应,问粗眉毛:“李烈,你想想办法!”
粗眉毛死死盯着水缸里那颗脑袋,手握上大刀:“救妙妙姑娘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孽障下地狱!”
七阿哥眼底起了杀意:“杀!”
舒云缓缓从水缸里站起来。身上什么衣物也没有,白皙皙的身体泛着惨白的颜色,没有意思光泽,就像白纸一般。那双白眼忽明忽暗,生出两颗黑色的东西。原来越大,最终成了眼眸子。它不屑盯着我们,阴笑:“区区几个凡体肉胎,也想伤我?”
李烈对她“呵呵”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葫芦:“我们伤不了你,那么它总可以吧!”
葫芦!是之前收了白鬼舒琴的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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