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柳贵人这样反常,难道……是被红鬼附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柳贵人大笑起来,摇摇晃晃跑起来,那身艳丽的红衣如烈火焚烧。
我赶紧问粗眉毛:“是不是红鬼在做怪?快想想办法啊!”
粗眉毛抓抓脑袋:“依我看来,并没有鬼祟依附在柳贵人体内。”
失去理智的小林子反而冲过来质问起七阿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对七阿哥的再三怀疑,我也看不过去了,推开他道:“七阿哥没有做什么,你不要胡乱猜测!”
小林子嘲然笑了笑:“我就应该带她走的,我依着她忍着她,到最后却送她上了死路。”
一个人影忽从养心殿内出来,是皇帝的太监总管。
“传皇上口谕:柳贵人心肠蛇蝎、无恶不作、大闹养心殿,即刻赐死。行杖,毙!”
太监尖锐的声音参杂在柳贵人的大笑中,养心殿前顿时乱成一团,有侍卫去抓柳贵人,有太监去取了杖棍。柳贵人就跟疯了一样,在养心殿前乱跑,笑声渐渐变成了害怕的哭声,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柱子后面。
侍卫前后夹击,一把拎住她,拖到行刑凳上。
“不要,不要!”小林子大喊着想要冲过去,七阿哥拉住他,把他丢给粗眉毛。
太监高高举起杖棍,重重落在柳贵人那条纤细的腰身上,发出沉重的“崩崩”声,甚至还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柳贵人大叫挣扎着,从嘴里吐出一口一口的鲜血,那双呆滞的双眼流出一滴滴泪,最终死死闭了过去。
在那之后,太监又打了十余杖,打到血肉模糊,以保证人死干净了。行刑凳下血腥一片,柳贵人如一滩烂泥滚下来。
流苏哭着喊着扑上来,撕心裂肺地叫:“小主!小主!是奴婢对不起你,小主!”
小林子软腿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面,嘴唇不住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次目睹活活打死一个人,我心跳加速,害怕地躲在七阿哥身后不敢去看。说起来,这皇宫里的刑法,也是狠绝了!
柳贵人死后,这件案子看起来已经尘埃落定。
流苏在丽景轩跪了三日,为柳贵人烧了很多纸钱。丽景轩里的宫人也被陆续遣派到皇宫各处。
我和小林子还没拿到遣派消息,只能呆在储秀宫中。小林子日日沉默不语,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后院抹眼泪。
想来也是可怜,他对柳贵人情深意重,为爱忍辱潜于宫中,只为伴随心上人左右。现在……心爱之人已走,他的人生也失去了方向。那种失去爱人的痛苦,我也体会过,在我主人离开我的时候,我心如刀割,像一只无头苍蝇彷彷徨徨了好一阵才习惯。
粗眉毛来找我,问我要不要去重华宫当差,七阿哥可以给我开后门。我摇摇头,如果我现在也走了,那小林子怎么办?他一个人岂不是更可怜。
最后,消息过来,我和小林子还是留在储秀宫,看守空空荡荡的丽景轩,等待新主入住。
一天,小林子失踪了,我几乎找遍整个储秀宫都找不到他。我又在外面绕了两圈,决心去重华宫请七阿哥帮忙。可是一进门,我就看见小林子坐在椅子上,跟榻椅上的七阿哥安安静静喝着茶。
小林子的脸色还是有些憔悴,短短几日,他并未走出伤痛。但看在他和七阿哥这么和谐的喝茶,想来关系是缓和了。可是……
他们什么时候和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一脸懵逼地瞧瞧他,也瞧瞧他,两个都不说话,倒是粗眉毛乐呵呵的进来,将大刀一挥,单膝跪在地上:“谢七阿哥为奴才修复刀身!”
七阿哥会心笑笑:“这是你的祖传宝刀,既是为我而断,岂有不赔之理。怎样?还可行?”
粗眉毛红着脸,用力点头:“行,行,自然很行!而且还比之前灵用多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将大刀小心佩在腰间,沉声说,“主子,迷咕噜的线索已经查到,此药……有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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