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做梦!”唐无心怒回,“我才不会帮你杀人替你坐牢!”
赵良夜这个男同学,听到她爆粗,拧起眉头。不顾场合。他和她细究:“不是说好不说脏话吗?”
唐无心:“……”
哭笑不得的胡远更是发飙:“你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
唐无心听不下去了:“艹!谁让你说我男人有病的!”
原本还想纠正她,他仿佛终于意识到情况了,动了动唇,最终没出声。
警笛声到达一个顶点,不再是由远及近,而是停留在江宅。胡远怕警察来了众口铄金,他无法逃脱。见唐无心死性说不动,他只得自己动手!推了推一旁的胡方:“哥。你把枪给我!”
江秋暝听到胡远真要拿枪,死死拽住江同照的衣领:“我跟你一起死,一起死!”
“我们都会好好的。”此情此景,她像是风一吹就折的草儿,除了安抚,他不认说出其他的话。
唐无心坐在那边,紧紧盯住胡远那边动向。江同照始终是江氏掌舵人,不能轻易死了去。如果让胡远掌了权,别说江秋暝没好日子过,她唐无心此行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胡方缓慢动枪,对胡远说:“小心擦枪走火。”
胡远脑子沉痛,知道他这身体拖延不得,拿住枪就要走:“放心,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已经摸到枪了。胡远却拿不动枪了。他吃力睁大眼睛,望向面前的胡方:“哥,你怎么不把枪给我?”
胡方轻易从胡远手中拔出枪。直指他前额:“因为我要杀了你。”
胡远不敢置信:“哥,你是不是疯了?”
见其窝里斗,唐无心忍不住多看了胡方一眼。
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警察推门而入。
胡方把胡远交给警察:“警察同志,这个是最后的主谋。”
最后的主谋,这话值得玩味。唐无心眼睛突然盯着胡方,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声音……可有人就是这样瞒天过海的本事不是吗?
老孙拍了拍胡方的肩膀:“协助破案,你真的是好同志。”老孙想到不用得罪江家了,也是送了一大口气。命手下铐住胡远之后,老孙走到紧紧相拥的江同照和江秋暝面前,对江同照十分尊敬:“江先生。您先养伤,我手下的同志会来找你。不过放心,恶徒已经揪住,你和令千金都会没事的。”
江同照轻拍劫后重生的江秋暝,应对老孙:“辛苦了,孙警官。”
穿制服的警察同志匆匆而来匆匆又去,唐无心瞥见了曾经和她达成一致的小郑。不过她全部注意力都在这个胡方身上。
等老孙要走,胡方又将录音笔递给老孙:“孙警官,这里录有胡远认罪的话,其他证据,我已经全都交给警方了。”
不等老孙接过录音笔,唐无心猛地跑到他们中间,夺过那只纯黑的录音笔。一抹色的黑,毫无花纹,毫无奇特之处。她却僵了手,望向面前的胡方。
老孙从唐无心手中拿走录音笔。带队离开。
胡方静静站在原地,不动。
唐无心走上前,去摸他的脸。看似完美无瑕的脸,果然是假的。她用力一扯,露出萧逢程的脸!
“萧老大……”她想到之前她给他打电话,怀疑他跟踪她。他不仅否定了,更是激她说不用他帮忙。事实上,他筹谋的时间,未必比她短。
手又落在喉前,她扯下变音器。全都扔在地上之后,她又问:“所以,当晚,真的是你跟踪我?”
“不然你以为呢?”萧逢程反问,倒是没有对唐无心失望到底。
“无心,他是……”赵良夜看到一系列互动,问出声。
终于意识到这个房间还有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个人存在,她回身,向赵良夜介绍:“这个就是我大哥萧逢程。”
江同曜经历波折,痛得不行,哀怨出声:“你们能不能送我去医院之后再寒暄?”
唐无心踹了踹江同曜:“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忍不得?”
江同曜心理阴影不小,哀叹出师不利,如今被小女子玩弄。
一切尘埃落定,悦暝岛渐渐从风暴的阴影中恢复,交通也逐渐恢复。唐无心想走,江秋暝又留了两天,说是等江同照恢复了,要好好宴请他们这些救命恩人。
“小暝,以后,你想怎么办呢?”唐无心和江秋暝在草木繁盛的院落晒太阳,等待送别的午饭。
江秋暝回道:“我不想回c市了。阿照的腿要很久很久才能好,可能很久很久之后,也已经不能好了。不过现在他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他要是一辈子不能走,我就当他的眼睛。我知道他愿意被我照顾,我也心甘情愿照顾他。无心,你也知道我们有太多的不容易,他这次下定决心要与我远走高飞。我很高兴,高兴到不愿意去考虑以后两个人生活可能遇到的困难。其实人生什么时候会没个挫折的,重要的是,陪在你身边的,是你最想要的人。”
“江同照不要江氏了?”唐无心道,“那谁接手?”
爱恨固然缠绵,终究是别人的,唐无心现下比较关心项目。
江秋暝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做运动的江同曜:“他……阿照只有一个弟弟,阿照走了,向成还在,为了江氏稳固,会有很多人辅助江同曜坐稳在顶端的位置的。是我不让阿照责怪向成的,其实想想,如果没有这些,阿照也未必会愿意和我远走高飞,我也未必。”
唐无心看到江同曜,忽然想起她在他受伤之时踹了他几脚。
江同曜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扭到她这边,眼神里全部是耀武扬威。
“怎么,后悔开罪我了吧?”江同曜问。
唐无心回道:“我是开罪你了!但我相信江氏是有眼光的,其实我不可惜。我替你可惜,你云游四海的梦,化为泡影了呢。”
江同曜气急败坏:“你……”
江秋暝赶紧阻止江同曜:“你就别和无心闹了。”
江同曜愤愤难平,去别地做运动。
“其实,同曜人不坏,虽然他一直讨厌我,但没害过我。你也知道,他志在云游四方,却为了我和阿照愿意留在江氏这座高塔里。你放心,不管江氏有没有眼光,我这个定心丸一定给你。你和萧逢程救了我们,所以阿照离开前最后一个命令就是和赵氏合作。”
“谢谢你。”有了江秋暝这番话,唐无心彻底不担心她会无功而返。
说到底,在岛上她遭了不少罪,可最后功德圆满那之前的罪也无妨。
江秋暝说道:“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了啊。我是和阿照远走了,可我生孩子什么,你可要来看我。还有就像我之前说的,无论什么风雨,最重要的是谁陪在你身边。你选好了吗?”
“选什么?”唐无心打心底接受的朋友就阮苏木,如今江秋暝诚意拳拳,她也不好拂了对方的盛情。而且,她确是不反感江秋暝,还有几分欣赏。
江秋暝附嘴到她耳边:“我看得出来,萧逢程并不是你大哥。”
唐无心:“……”
微风四起,江秋暝的一缕长发吹到她的脸颊,撩得她痒痒的。似乎,心都痒了。
当她亲手揭下萧逢程的面具时,她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应该不是爱了。
是崇拜?还是救她于水火的感激?
她镂刻在心的,是暴风雨时,她和赵良夜在震动的地板,阴沉沉的山洞里相伴的场景。再是之前赵良夜为她牺牲的种种。
她不缺人警醒她让她认清现实,她缺人疼爱她视她如命。
当江秋暝以为等不到答案时,唐无心斩钉截铁说道:“我现在做的,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并没有看到,听到她回答后,扭头而去的萧逢程。
江同照不能喝酒还要注意饮食,但准备的午宴十分风声。江同照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然后送行,也提及日后江同曜将替他管理这个江氏。
临别,她惆怅抱了抱瘦削的江秋暝,叮咛道:“珍重。”
“看什么,走。”萧逢程言简意赅。
唐无心“嗯”了声,姿态明显挽住赵良夜的胳膊:“老公,我们走。”
眼见唐无心和赵良夜走远,萧逢程的眸子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飞机上,唐无心坐在中央,左边赵良夜右边萧逢程。赵良夜已经谢过萧逢程了,又提及他和唐无心上门拜访之事。
萧逢程不给面子不接茬。
唐无心当然向着赵良夜,握了握他的手:“你别急,我大哥就这个脾气。回到c市之后,肯定还有很多事,等都安排妥当了,我带你回家。”
“好。”
c市。
赵家。
一谈成功,消息自然传到赵其柯耳中。赵其柯喜出望外,吩咐下人准备丰盛的晚宴,迎接赵良夜夫妇。
下飞机后,萧逢程就独自行动。
唐无心和赵良夜有司机专程来接,唐无心自然感慨,地位不同了。
回到赵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唐无心原本以为只是匆匆道个晚安她就可以上楼去睡了。不成想,赵其柯见他们进来,吩咐下人摆饭菜上桌。
真是无比殊荣啊,竟然他们还能让赵其柯等吃晚饭。
该下楼下楼,该休息休息。
反正等到聚在餐桌上时,全部的人都齐了。木尽叨技。
赵其柯难得和颜悦色,还告诉她明日即可正式上任。
唐无心其实兴致不高,可看到赵良辰吃瘪的模样,她愈要意气风发,愈要光芒万丈!
一回到卧室,她整个就跨了。她踹掉拖鞋扔下外套,“快,给本宫放水去。”
“是,娘娘。”赵良夜也十分配合。
等到洗澡之时,赵良夜替她按摩肩膀,各种服侍:“老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浸泡在水里,舒服得差点不知东南西北:“你明天好好去当你的老师,我呢,又要更上一层楼了!”她眸光闪闪,想到赵其柯的态度,她就爽。
之前苏轻轻的事,虽然被朱启瑶有孕给缓和了,这老头,肯定是心有嫌隙的。
何况她这次立了攻,阻碍应该不会大了。
正当舒舒服服时,家里忽然起了大动静。好像又是赵其柯的怒骂声,她披上浴衣,想要出去询问。而赵良夜则按住她:“你躺床上休息,我去探个虚实。”
唐无心点点头,笑得娇娇柔柔:“好。”
赵良夜出门,没看到具体情况。走廊、客厅、玄关处,但凡有灯的地方,全都亮着。明明不久前才沉浸在大喜之中,此刻又仿佛处在大悲大乱之中。
赵良夜一问张婷婷,才知道赵其柯又在地下室责罚赵良辰。一听如此,赵良夜便不多问,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回房告诉唐无心之后,她倒是很爽赵良辰再次被罚。不管这次是什么事,对赵良辰不好,就是对他们好!
又是一路奔波,才从紧张的氛围中出来,唐无心和赵良夜一个态度,不愿意去招惹一身腥。
唐无心睡了个好觉,赵良夜也是好梦。
清晨,晨光浅浅。
赵良夜自然醒,此时正好六点半,太阳已经悬在半空。温暖,明媚。晨起的太阳,最招人喜欢,又和煦又全是勃勃生气。
经历悦暝岛一系列事,他看到她的睡颜,心里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且发酵。
这张脸,如果是雕刻作品,那么肯定得到了作者全部的偏爱。赵良夜见过不少好看的人,像唐无心这样,一眼惊艳久看更有韵致的,到底少之又少。
胳膊撑在枕头上,左手拖着脸,他的右手,细细顺着她的皮肤,细致光滑。他指腹下却滋生电流,震得他心都酥了。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真的爱上了?爱上这个特别强势特别明艳特别自信特别特别的女人?
正当他眼前雾蒙蒙之际,他手指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浑身的酥软愈发明显,他震惊地望向温暖的手指处。调整焦距之后,他的眼里,映着含住他手指的她。
看他满脸的茫然和抑制不住的愉悦之情,她松开嘴,得意洋洋道:“还敢在大早上偷摸我的脸不?洗都没洗。呸呸,我虽然没刷牙,但还是吃了你一手的细菌。”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他却听得心生绮念。
要怪?
那就怪某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白莹莹的一片,赤裸裸呈现给赵良夜。
而且赵良夜已经开荤了,自然不用再多加忍耐。
“老婆。”他目光集中在汹涌之地,声音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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