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心来劲了:“好,我双手赞同。”她要是应了,让江同照看她的企划案,算是打擦边球。兴许他心情一好,就会大致浏览。
胡远是江秋暝的应声虫,最后裁决的权力当然属于江同照。
“好。”
话音刚落,四个人??将麻将推进麻将桌。轰轰隆隆一阵后,理好的拍浮上桌面。江同照先按骰子,各自取牌。
唐无心看乱七八糟毫无关联的牌,顿时拉下脸色,这牌,难不成要她胡十三幺?
可这也是难上加难。
她摸到二饼,正好她有一饼和三饼。如此,她便要打出白板,放弃十三幺。可她才抽出白板,手就被赵良夜按住。
疑惑看他,他脸色镇定,空着的左手抽出三饼,打出去。
江秋暝一碰,高兴道:“你们打夫妻牌好,还福泽我呢。”
唐无心有苦难言,他松手之后,她大口喝茶平复呼吸。
接下来,她张张好牌,最后她要再能摸到九饼就能糊了。
她屏住呼吸,已经到对家江秋暝出牌了。江秋暝出了个七万,她出的时候就觉得不妙。可确实,这是多余的。
啪嗒,清脆的声音后,牌彻底离手。
她的上家江同照吃杠,他看来是老手。拿到牌,他先用中指感受感受。然后,他摊牌,糊了。唐无心怨念不已,好一把杠上开花!
她有些不甘心,瞅了眼正常顺序能到她手里的牌,正好是她需要的九饼!
江同照得意洋洋之时,唐无心怨气十足踹了赵良夜一脚。
赵良夜有些无辜:“可是差一点,你也赢了。”她的意见,还是可取的。
她直接翻白眼,差一点就是没有。
赵同学低头,抓起瓜子忙活:“老婆,你打麻将打累了,我帮你剥瓜子。”
赵良夜表现得小绵羊似的,她哪里发得出火?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牌桌上,麻将桌乱成一堆,江秋暝哀怨不已。
“算了,愿赌服输。”江秋暝头一扬,满脸的英勇就义,“爸,你可以指定任何人做任何事。”
毫无悬念,江同照指定江秋暝:“我要你听我话。”
“切,”江秋暝很是嫌弃,“我就知道你没新意!我们要的是高兴!”
“那我没有特别想要你做的。”江同照老实回道。
拍桌而起,江秋暝道:“我愿赌服输。”
胡远问:“你要干嘛?”
“我给你们跳钢管舞,活跃气氛。”江秋暝起身。
江同照训斥:“胡闹!”
江秋暝道:“爸,你不是最喜欢看了吗?现在有客人,都让他们欣赏欣赏我的水平!”应付完江同照,江秋暝凑到唐无心跟前,笑吟吟:“无心,你想看吗?”
唐无心一阵无语,又是父女间的独立。父女没有隔夜的仇,可她,担待不起啊!
“这你要问阿夜了,他是男人嘛。”
“嗯哼,”江秋暝懒懒起身,“我就是要跳,无心,你和我一起跳?”
唐无心当然是没问题的,她泡吧次数最多。不过在合作对象面前,她还是需要正经些的形象,因此拒绝。
江秋暝兴致很好,又喝了点酒,兴头上来。
设备佣人已经摆好,一首《慢慢》瞬间荡漾一室。
江秋暝头发简单盘起,随音乐扭动身体。
唐无心所接触的钢管舞,就是和色、情挂钩的。
不知是配乐还是江秋暝的表情,总之,她看下来,心里竟有些怅然。
歌曲到了高潮,她忽然灵光一现。
是笼中鸟。
江秋暝和她一样,在囚笼里,单凭自己,无法逃脱。
不过男人眼里,还是能看出香艳的。毕竟,江秋暝穿的与比基尼无异。舞台灯管下,更衬得佳人与世无双。
赵良夜却是不看,低头剥瓜子。
等江秋暝跳完,灯光恢复。赵良夜在叫好声中拍了拍唐无心的胳膊,献宝似的伸出手:“老婆,吃瓜子。”
他手里的瓜子,堆成小山,不是分秒之间能剥出来的。
她迎上他的眸子,忽地生了他眼里只有她的错觉。
江秋暝回到牌桌之后,胡远赞叹交好,江同照把她的风衣给她。她随意套上,面色粉红,“来来来,继续赌。”
如此一来,唐无心更觉得江秋暝是为了给她机会了。
于是乎,她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要赢牌。不过对手是江同照,她就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几次较量,她都棋差一步。
食指摸一次,八万!她不敢相信,再摸一次,八万!她又把牌掀给赵良夜看:“是什么?”
赵良夜回:“八万。”
啪,啪啪啪!把牌放倒:“胡了!”
江秋暝最为热忱:“无心,你说,你想要我们谁做什么?”
唐无心拉开拉链,扯出随身携带的方案。她双手捧着文件夹,十分虔诚:“江叔叔,这个是我的心血,我想你看一看。”
江同照顿时脸色难看:“无心,不是江叔叔不给面子。实在是你扫兴。小暝说了,无关利益,而且江叔叔也不是不给你机会。”
抢过文件夹,江秋暝摊开:“爸,你别这么铁面无私嘛。你看大家今晚玩得这么好,你就给无心个机会。”
“小暝!”江同照愠怒。
江秋暝毫无畏惧,眼神对峙。
江同照败下阵来:“罢罢罢,我这就看一看。不过这游戏无关利益,我不会因此点头的。”
唐无心笑成朵花:“谢谢江总!”
身长胳膊,江秋暝推了推唐无心:“你别老喊江总了,多见外。”
江秋暝起身:“爸爸看文件需要时间,我去厨房给你们再去那些水果糕点。”
东挑西拣拿起颗瓜子,她自个儿磕,也万分紧张。她有自信是一回事,真的让商场老狐狸检阅是另外一回事。
“我好冤啊……”
客厅内突然响起诡异的女音,缓慢悠长的。唐无心吓得僵住身体,却以为是幻听。
“啪啪”、“咻咻”窗户外忽明忽暗,各种声音不止。好像有人影晃过……
唐无心不信鬼神说,可身临其境,她软在赵良夜怀里:“你抱紧点我。”那种声音,简直要颤抖到她的骨血里。
她瞥向三个男人,虽然没有表现出害怕,但脸色僵硬。
无端端的黑夜,无端端的凄厉女音……
“啊!有鬼啊!”江秋暝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后,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出来。
她就近扑进江同照怀里:“爸,有鬼!我怕!”
江同照拥住颤抖的身体,安慰:“别怕,哪里有鬼,别怕!”江同照也是听到声音看到影子,花了点时间恢复。
赵良夜提议:“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睡吧。”
江同照也没了心思:“也好,大晚上,就算出去查看也会徒增惶恐。”
江秋暝被吓坏了,竟哭哭啼啼:“阿远,阿远也留下。外面有鬼,会抓走他的……”
胡远原先不怕,被江秋暝一说,无端升起一股寒意。
“好,我留下。”胡远尽力克制,才没颤音。
五个人陆续上楼梯,那磨人的哀嚎却挥之不去,窗外的黑夜从楼下跟到了楼上。这下好了,唐无心连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了,非拽着赵良夜一起。
说实在,赵良夜也是怕的。毕竟他不能科学地解释这个现象,可被她的反应逗乐了。他哭笑不得,什么都陪着唐无心。
“老婆,你怎么怕鬼?”赵良夜坐在床边宽衣解带,跟她玩笑。
她回:“能一样嘛!我相信没有鬼,可是你说,为什么我耳边现在还有该死的声音!好像就在我耳朵里你知道吗?!还有,还有,我总觉得窗外有人在窥探我!害怕都是因为未知,今晚我是不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肯定要怕一晚了。”
“好了好了,”他躺在她身边,轻吻在额头,“没事,有我呢。”
爱妻守则:老婆害怕时,老公没有害怕的权力,要撑起老婆的天地。
缩进他怀里,她回道:“希望你可以赶走我耳边的噪音。”
可惜事与愿违。躺在床上,她耳边还是阴魂不散的声音。那个女鬼,不女人,喊冤一声比一声凄惶。
“老公,我睡不着。”
同样深受其害,赵良夜起身开台灯,捯饬出棉花,给两人塞上。
赵良夜抱得紧,彼此总算得到安抚,逐渐睡去。
唐无心睡得却一点不好,两个小时不到,她翻转身体后,醒过来了。她触手开灯,起身后正对窗户,乍看到其上情景,吓得不行:“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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