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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她已经沦陷

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得车内一下子变得寂静。

她问出以后,眼睛睁得铜铃大,滴溜溜渗出水来要,像期许像执拗,等着答案。瞧她这摸样。一点不像酒喝多了。

而他呢,似乎是被问住了。

她正儿八经那么一问,他脑子里浮上千思万虑,没有脱口而出“我爱你”。

他犹豫,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伤害。在他微怔之际,她耳边萦绕的,全是萧逢程冷冰冰的讽刺之语。

忽然之间,她觉得,萧逢程是对的。

索性醉去吧。

不想化解尴尬场面,她忽地闭眼,倒头睡去。

被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他伸手覆上她发烫的脸颊。烫得出奇,他沿她的曲线滑动,眉头深锁。

她该不会病了吧?

捧住她的脸颊。他将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轻轻磨蹭。以前他有点发烧感冒症状,他母亲就是如此做的。现在他这么做,往事历历在目,心里荡漾起温柔之情。

确认她无妨,他才开车回家。

停好车,他先下车。绕过车头,他走到她这边,开门。看到她醉人的睡脸。心生绮念。他俯身,轻轻替她解开安全带。然后,他的手放在她腰间,又抽回。他希望可以不吵醒她。

迟疑之间,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蠕动的红唇。

他们是闪婚,跟古代一样。婚前不认识不知晓,可婚后,相处绝对算融洽了。

这是她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也问得他措手不及。

“无心,爱与不爱,我其实不太清楚。可我知道,我想吻你疼你宠你。”他说得很轻,犹如轻风吹过,过后便烟消云散,毫无痕迹。

在她额际印吻之后,他起身,把她抱起。

晃悠了一路。她真是人意凭酒醉。

赵良夜身子骨弱,又不敢惊动家里人。怕惊动了赵其柯、虞念薇,又要好好数落唐无心。

张婷婷是专门负责照顾赵良夜的,他回房不久,便端着托盘送药进来。她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恭敬道:“二少爷,药。”她望向床上面色诡异发红的唐无心,问赵良夜:“二少爷,需要婷婷帮忙吗?”

赵良夜站在床边,望了望张婷婷,瞅了瞅唐无心。慎重考虑后,他回答张婷婷:“你下去吧,记得,你什么都没看见。”

“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张婷婷不敢多嘴。

等张婷婷出门后,他又费了好大劲把她扛到浴室。她危机意识很强。他动她一下,她都像醒着,手总会甩几下自卫。在浴室透亮的灯光下,他叹气,幸好他自己来。以她这磨人劲,又喝多了酒,让张婷婷来,那就是为难小姑娘。

他先给她脱上衣,她反抗剧烈,噼噼啪啪,全打在他身上。

胸前骤凉,她睁开眼,入目的是躬身正欲解她裤子的赵良夜。

“啪”,她想都没想,重重打落他的手:“你出去,我自己来。”

缩回手,他直起腰,俯视她:“那你说你酒醒了,我肯定放心。”

唐无心定定望向他,言辞凿凿:“赵良夜,我醒了。”

她如此郑重其事,他又像有些不自在。

等赵良夜出门之后,她脱光衣服,匆匆洗澡。洗完后,她裹上睡衣,将袖口挽起。她撩拨她的外套,一无所获。她又在浴室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合她心意的薄刀片。

盘腿坐在地上,她再次将微微滑落的袖子挽得老高。她将左手放在大腿上。面朝自己,露出大片如瓷的肌肤。

右手执刀片,她深呼吸下,落手就往手臂上划了一刀。

“啊!”疼痛在意料之外,她呼喊出声。与此同时,她的额际渗出一层层薄汗。

赵良夜坐回沙发,翻阅书籍。一听到她尖锐的声息,他快手合上书,跑到浴室门口。他想要开门,发现她反锁住了门。没办法,他急迫敲门:“怎么了?”

她死死咬住唇,逼着那股锥心刺骨的疼痛过去。缓过劲后,她蓄力大声回:“没事,你继续忙活自己的!”

很是担心,他却不能进去,更没办法破门而入。

坐回去,他拿起书,翻到看到的页码。密密麻麻的方块字变得模糊不清,他实在看不进去了。走到浴室门口,他进不去,只好在门口,徘徊不已。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刀,她后来几刀都好下手。她下手很重,几次差点晕厥过去,始终是熬过来了。

萧逢程曾经说过,精神不能自制时,肉体的疼痛尚可提醒。她怕是沦陷了,可赵良夜,终归比她清醒。她问他是否爱她,她蛮横也好无理也罢,她只想要“爱”一个答案。

意识失陷最为恐怖,她要阻止。因此,她要在左手手臂上刻上“克制”二字。

稀里哗啦,血流得触目惊心,她总算大功告成。为了不弄脏衣服,手臂出血厉害时,她就移开,全让血滴到瓷砖上。明明痛得快要失去呼吸,她在看见血花朵朵时,竟生了一股快意。原位似有非有的酒意,早就消磨殆尽。

此时此刻,她理解很多人会自残了。

站起后的她摇摇欲坠,随风飘摇。可她咬咬牙,挺直腰板,走向冷水冲洗左手不断涌出血迹的伤口。痛,那是让她脑子放空身体就差失去直觉的痛。

可越痛,她越要记得,克制。

等到血流干了,她把瓷砖上的斑斑血迹脱干净,再挽下袖子。她出门后,除了面色苍白,并无其他异样。

“你守在门口干什么?”她还没恢复过来,却故作轻松,装得和平时一样。

“你有事。”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她用无恙的右手推开他:“走开,我头痛,我要睡觉。”

抓住她的左手,他拧眉:“你身上有股血腥味,而且你的浴袍下摆有点点血迹。依照你的性格,洗个澡,有什么值得喊叫的?你不出事,我不信。”

看他头头是道很是自信,她笑问:“你不当警察,是不是可惜?”

手上力道加重,他紧握她的手腕,目光拳拳:“告诉我。”

“那你松手。”她实在需要休息,左手不处理,怕是会烂掉吧。

他将信将疑,却还是松了手。

她用得了自由的右手,捏住浴袍左手袖子最上面,拎紧,缓缓拉上。

柔软的材质擦到翻飞的血肉,她微微呲牙,到底忍过去。

看清她左手手臂内侧的血肉模糊,他难以置信。且难以自控,他颇有怒气质问她:“你疯了?”土余欢亡。

“是,我疯了。”

她绕开他这座大山,走到床边,吃力躺下。她看着干干净净的天花板,看着正中央悬着的花纹别致的水晶灯,愈发头晕目眩。

“你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帮我处理一下?”她心情不错,感觉“克制”还能成型,却起了作用。

不用她说,他自去找好了医药箱。他坐到床边,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好一阵翻找。

“坐起来。”他脸色并不好看,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她可没力气跟他拌嘴半舌,乖乖配合。她靠右手支撑,坐起,竖放枕头靠着。觉得有些冷,她又把软绵绵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刚好遮住她胸口。忙活好了,她将又有血崩趋势的左手放在被子上,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半辈子都在医院里,处理这些事肯定不慌乱。

可看到她好端端一双手,被她自己毁成这样。他见了白肤之上的血淋淋场面,又气愤又心疼。

他手下不敢用大力,嘴上却硬:“你干什么要自残?你的酒还没醒?”

“没有啊,我已经酒醒。至于伤,我没注意,不小心弄出来。你知道我爱逞强,所以不想你知道。”她脑子里一套一套的,谎话也是信手拈来。

他见她如此不在乎,手下一重。看到她呲牙咧嘴,溅出碎泪,他才满意:“看来你还知道痛!你以为我会信?”

她再次睁眼,率先入目的是他浓密对睫毛。灯光下,他低头的脸庞,若隐若现,更显迷人。或许,是因为他那份真真正正的担忧?

“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姿态强势,“反正我就是不小心,你给我上十大酷刑都没用。”

“老婆大人为天为地,我哪里敢?”终是不忍心,他服了软随了她。

他不知道她为何忧伤,不过,是否该,哄哄这位闹小脾气的娇妻?

受过萧逢程的特殊训练,唐无心绝非娇生惯养之人。左手上蚀骨之痛,过了一晚,她便未再放在心上。

她照常泡在医院陪阮苏木,赵良夜回他的学校做他的教授。她不是别扭之人,并未刻意疏远赵良夜,依旧照常相处。她想要克制的,是红鸾星动。

再大的伤口都会愈合。

几日后,她的左手结了痂,“克制”二字显得清晰了。而阮苏木,也要出院了。

她帮阮苏木收拾东西:“我真想你和柯有光那个王八蛋离婚。”阮苏木住院,唐无心形影不离候着。柯有光挨了揍,见唐无心就怕,所以没怎么打扰阮苏木。

“无心,这次我住院,柯有光用一千万补偿我。”阮苏木尚未完全恢复,不过萧逢程言下之意该出院了。她或多或少知道无心为了她的事和萧老大闹得很僵,不敢再提是萧逢程授意。她只告诉无心,她好了,待医院待烦了。

唐无心冷嘲热讽:“柯有光这个王八蛋,这次补偿你钱,下次还会这么干!苏木,你别老退缩……”

“行了行了。”阮苏木走到她身边,搭在她肩膀上,很是亲昵,“你别叨叨了,我出院,难道不是好日子吗?要不要去我的小公寓,我给你做饭?”

只要阮苏木反抗,柯有光是伤不到她分毫的。可她要达到目的,必须牺牲。而且她甘愿。当年萧逢程用残忍至极的手段逼她不爱他,她非要爱他到底。

阮苏木厨艺很好,唐无心最先被阮苏木收买的,是她的胃。

轻拍阮苏木的手掌,唐无心回答:“不行,你刚出院,好好休息。而且我还要去办成苏轻轻和赵良辰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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