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夜仅仅是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处,心底升腾股无名之力,分散他的皮肉之痛。赵其柯小心翼翼将鞭子收进镂花精致的木匣子里,并放回原位。再次看向赵良夜,见其身形料峭浑身血迹斑斑,毫无怜悯之意,下了铁令:“出去,跪一天一夜。这次,必须让你长记性。”
清咳一声,赵良夜虚浮应道:“是。”他聚起力气,稍稍离开唐无心,软语轻求:“你扶我到外面。”
唐无心怒其不争,扶住赵良夜的同时喊住正要上楼出地下室的赵其柯:“爸,您真的不在意他的身体吗?打都打了,解释您不听,那他认了!您还要罚跪!您知道现在什么天气吗?您知道他每天吃三次药还体虚吗?一天一夜,您还想有活着的儿子吗?”
明面上她“您”用得勤,实则语气上,已经咄咄逼人。
赵其柯停下脚步听唐无心吼完,冷漠地回:“没这个儿子,更好。”说完,他一步一个台阶,走出了地下室。
急得不行,唐无心反问面色苍白、十分孱弱的赵良夜:“你不会真要去吧?”
赵良夜挨了两边的左手软绵绵的,他尽力覆上她的手背,问:“扶我去吧?”
如果她此时不是心急如焚,定会感觉到,他抬眸的瞬间,花开花谢,歌尽了最繁华的春日。
“你是不是疯了?!”她直接吼。
赵良夜费力扯动嘴角,绽放美得诡异的笑容:“看来我要自己起来。”他膝盖蹭地,退开几步,单手撑起,颇艰难起身。趔趄几下,他终是站直了,步步往外走。
唐无心跪坐在原地,看他白衬衣上洇开的分外夸张的血迹,忽而滑下一行热泪。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粗鲁抹去,“赵良夜,你爸脑子糊涂了,你听他的,就是迂腐!你真不要命了吗?!”
赵良夜倚在楼梯扶手上,喘息:“唐无心,你放心,我会活下来,让你做上第一夫人的。”
分明他说的是实话,她却十分难受。猛地起身,她搀住他,故意冷言冷语:“是啊,我的摇钱树,怎么能服侍不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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