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偏向一边,赵良夜不觉痛,站直面对赵其柯:“爸,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擅自离开是不对,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回来了。趁事情没闹大,我和无心回去,依然能稳住局面。如果您执意要在这里责骂我们,那才是给各界朋友嘲笑我们的机会。”
回得有条不紊,赵良夜心里,是十分鄙夷赵其柯的:在赵其柯眼里,比起面子,他这个儿子,显得无足轻重。
手心发烫,赵其柯怒气未散,食指直指赵良夜鼻尖:“你这个逆子,在威胁我?”
赵良夜垂眸:“不敢。”
而整个过程中,唐无心盯住赵良夜的手,内心丝丝荡漾起陌生而缥缈的暖意。他将她护在身后独自面对赵其柯的盛怒,还揉捏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父亲,”赵良辰先声夺人,“江总正四处找你呢。”
赵其柯一听,愤愤收回手,脸色依然僵硬,怒喝:“你们赶紧换回衣服,好好招待!”
“是。”赵良夜恭敬回道。
赵良辰似笑非笑瞥向赵良夜,挑衅味十足。看向赵其柯时,赵良辰立马露出合宜的笑脸,“父亲,江总在喷泉前。”
见唐无心凝视赵良辰的背影,他解释:“赵良辰,我大哥。”
“嗯,人模狗样的。”唐无心做过工作,赵良辰才是赵其柯属意的继承人,如今在赵氏举足轻重。不过他骨子里自大、好色,唐无心看不起。
听她如是说,他忽而轻笑,揉她脑袋:“走,去换衣服,别真让人看了笑话。”
重重拍他手背,她语气粗鲁:“别乱碰!”
回到顶层的婚房时,唐无心累得可以,摊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水床上:“赵良夜,你的老婆还真不好当!”
他们团团转了几个小时,又是刁钻的记者又是好事的亲朋,难怪她累。赵良夜解开领带,饶过脚下摆成心形的蜡烛:“你表现不错。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才真正开始。”
唐无心懒得动,身上绷紧不舒服,动手扯婚纱:“知道啦,谁让我公公对我不满意呢。”
赵良夜看她缠在白纱里,想动手帮她,还没走近,有人敲门。只好作罢,他去开门,却看到笑得诡异的赵良辰。他脸色不变:“大哥。”
“嗯,大哥来闹闹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不介意吧?”赵良辰深知赵良夜的障碍,与其说闹洞房,不如说看笑话。
赵良夜则十分平静:“大哥,请进。”
绕过蜡烛,赵良辰打量喜气洋洋的布置:“二弟,你这婚房,可比我当年气派多了。”
好不容易整理好衣服,她蹭地站起,笑意盈盈:“大哥,你回去晚,大嫂不急吗?”
“啧啧啧,”赵良辰近距离看到唐无心,直接赞叹出声,“弟妹,我打赌你是世界上最美的新郎。可惜,新郎……”
赵良辰没说,却故意拉长语调,谁听不明白?
赵良辰故作不懂,上前拥住唐无心,向赵良辰保证:“大哥,你放心,我和无心并非初识。既然她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真的并非初识?”赵良辰凑近唐无心,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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