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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舒子非走出门,阳光有些刺眼,她忙伸手挡住,身子有些轻,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身体与地面撞击,狠狠地抖动了胸腔内敏感的心。

“痛。”舒子非低呼出声,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摸了摸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心痛还是身体的痛,早已分不清,也许两者都有吧!舒子非坐在地上,缓解着自己的情绪,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有些急切,有些担忧,却很轻柔。四处张望一番,却并无一人。慢条斯理的从衣袖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泪,仰望湛蓝的天,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她今天要做个了断。

当眸子里清楚地印着‘临天阁’三个大字的时候,舒子非有点犯迷糊了,明明她刚才还在伊人阁,怎么一眨眼就到了临天阁?难道说她会穿越?咳,她的确是会穿越。可是这次她怎么就感觉她没动,只是场景转换了一下?速度快的,她根本来不急反应!舒子非晃了晃头,不再去纠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这一问题,反正她的目的地不就是这里吗?

舒子非站在院门口踟蹰着,一遍一遍整理着自己的心情,她不要在他面前显出她软弱的一面,那样她会觉得连最后一点的尊严都被践踏。

冥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轻轻拍了她肩膀一下,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声音很轻很柔,“你怎么了?”

舒子非扭头,朝冥月扯了扯嘴角,眼睛有些涩涩的,伸手揉了揉,再次看向冥月,眼前的人是有些不真实,似梦境里的虚幻,“只是心有些痛罢了。”

“要进去吗?”冥月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我陪你。”

舒子非点点头,看着她唇角的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冥月的眼只是淡淡地笑,没有怜悯,舒子非觉得很开心。

一进书房的门,就见君临天端坐在书桌后面,舒子非的手抖了一抖,看到他的那一刻,悲伤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愤怒,她甚至想像泼妇那样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对他左右开弓,然后唾骂一声,“姓君的,你去死吧!”

冥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不要冲动,“有事好好说!”

君临天大步地朝她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挑了挑眉,依旧是宠溺的语气,“怎么不好好休息?”说着伸手过来握住舒子非的手,唇角的笑容有些愉悦,“是不是想我了?”

舒子非甩掉君临天的手,瞪着眼睛看着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那种针尖扎在心上的痛,差点让她叫喊出声,他竟然若无其事,他竟然在失言之后还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她,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真的好恶心!

心有些抽搐,人有些站不稳,“冥月,你扶我一下,冥月……冥月。”舒子非急切的呼喊着,可是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哪还有冥月的影子。后背顿觉凉飕飕的,四周还有风吹来,轻轻拍打在她脸上。

“这里就我和你,哪有冥月?”君临天皱了皱眉,用手背挨了挨舒子非的额头,“你莫不是又烧糊涂了?”

“别碰我!”舒子非使劲儿地推了君临天一下,后退一步,眼睛里迸射出冷冷的光,化成无数的利剑直插君临天的胸膛,咬牙切齿地吼道,“收起你的假好心,你要再敢用你的手碰我,我就把它给剁了!”

“你,到底怎么了?”君临天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阴沉,眸子里却依旧是担忧。

舒子非望着他,突然就觉得很好笑。刚才那一声吼,似将胸腔里的郁气吼了出来,浑身竟然说不出的轻松,然后她真的笑了,唇畔的笑绚烂无比,眸色却如万年寒冰,永日不融。这好笑的男人,竟然问她怎么了,他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不会觉得一点愧疚吗?怎么还能那么若无其事地关心她?对于他娶冉依雪这事儿,他甚至连解释都没有,娘的,这种男人,她舒子非决定唾弃之。

舒子非不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到椅子前,坐定,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呼了一口气,将昨晚心中演练了无数遍的场景搬上舞台。

“君临天,从今日起,我们两玩完了!本姑娘不想和你继续耗下去了!”舒子非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水,眯眸看着君临天。

“你什么意思?”君临天的脸色越发阴沉。

“君临天,要不你休了我,要么我休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舒子非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瞅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男子,“这下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吧!我要离开你!”

“你就那么着急的想要离开本王?”君临天浑身一僵,低沉的语气里压抑着怒火。

“废话,不离开你,那些个优秀的男子我怎么好意思去追。”——为了你这颗树我可放弃了大片森林,现在我要为了大片森林放弃你!

“哼,你就往那一坐,都有人自动追上门。舒子非,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的妻。”君临天低吼了一声,星眸半眯,暗沉了目光。

妻——多么刺耳的字眼。

舒子非站起身,双手环胸,唇角一勾,嫣然一笑:“可我却不是你唯一的妻,所以,我选择——退出。”在心还没有完全完全沦陷之前,我选择退出,我要的只是唯一,你能给我吗?

你给不了了,因为你已经背弃了你的誓言,你个可恶的男人。另外,什么叫自动追上门?这话好像不太对吧!往那儿一坐有人追的是他,什么时候见有人追她了?

“舒子非,你给我收回你说的话!”君临天黝黑淡漠的眸子染上一层寒霜,教人瞧了浑身发冷。骨节分明的五指,狠狠地抓住舒子非的手臂,似要将自己的手指掐进她的血肉,“什么叫不是唯一的妻,不管我怎么对你掏心掏肺,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不肯相信我会给你唯一?”

舒子非垂眸看着那只狠狠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骨节分明的手上有无数的青筋冒出,他应该使了很大力气吧,可为何她却感觉不到痛呢?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君临天的声音听起来很恼火,“相信我很难吗?”

相信我很难吗?哈哈哈——舒子非本来是想笑的,笑着讽刺他,笑着将这该死的感情做个了断,可是……她没法做到,这句话,成功地点燃了她心底的火苗,在心房里烧得越来越厉害,整个人迅速膨胀,不发泄不痛快。

她被惹怒了,燥热和愤怒化作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直射君临天而去,声音听起来很高亢,近似咆哮,“君临天你给我闭嘴!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我现在若还相信你,我还不如去相信母猪会上树!你就是一伪君子,你是一不懂感情为何物,冷血的伪君子!”舒子非越说越激动,发疯似的挣脱君临天的手,还不忘踹了君临天一脚,“把你的手拿开,不要让你那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我现在看着就觉得恶心。昨日的你很风光吧!昨夜的洞房花烛是不是很满意啊!我猜想你心里肯定是满意的,左右拥抱多好!”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左拥右抱了!”君临天放开手,眼眸里喷着火。

“说清楚?该说清楚的是你!”舒子非一拳打在君临天的身上,“这十五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你说啊!”

“我娶谁了?”君临天的头顶突然掉下来一个大大的问号,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辜。

舒子非看着他的脸,恨不得放条狗,咬他,可是一时之间哪里去找狗啊,于是舒子非的心就好烦躁好烦躁,浑身的热气不断地散发,好热。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领,松了松,顿觉好了许多,可是该死的手竟然抖个不停,“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君临天你就是一混蛋,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你还有脸说你掏心掏肺,从昨日我醒来到现在,你一句解释都没有,还给我装糊涂。人都娶进府了,你还让我相信你!”

舒子非说完,等着君临天的反应,尽管她已经决定要离开,可是在离开前她希望听到他的解释。可是那家伙只是站在那儿,蹙着好看的眉,抿着诱惑的双唇,一言不发!他看上去好像在想什么,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受不了了!在这样下去,她会疯的!趁还没流泪前,速战速决!

舒子非忙走到书桌前,取了笔,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奋笔疾书。

“君临天,自此你我再无毫无瓜葛。”舒子非将纸扔到他脸上,心里乐了,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次,“祝你和你的依雪仙女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不待君临天有反应,舒子非已是转身,他不知道此时君临天的表情会是怎么样,应该不会好看,毕竟被一女人休了,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可是她觉得自己好有面子,写休书的感觉不错!此刻的心情好的快要爆!

“休书?你竟然给我休书!”身后传来一阵咆哮。

舒子非昂首阔步地朝门外走着,听见那一声咆哮,心猛地颤了一下,开始心一轮的抽痛!摸了摸脸,又是一脸的泪水。舒子非叹了口气,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果然没错!

舒子非止住泪的时候,见到碧荷正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站在树下,冲她笑着。

她微微愣了一下,顿时撒开了脚丫子跑过去,一把搂住碧荷,“丫头,你还真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包袱都准备好了!”

“呃……不是小姐让我收拾的吗?你忘了?”碧荷翻了翻白眼,挣扎着脱离舒子非的怀抱。

舒子非皱眉,腮帮子鼓着气,眼珠转了转,疑惑地问道,“我啥时候说的?”——若是没记错的话,她早上没见到这丫头啊。

“早上说的啊!小姐怎么突然就想着要离开王府了?”碧荷噘着嘴,睨着舒子非。

舒子非愣了一下,随即瘪了瘪嘴,“王府人多,住不下,我给腾出个位来!”伸手拍了拍碧荷身后的包袱,“银票都放好了吗?”

“全放好了!”

“衣服呢?”

“也带了!”

“把银票拿出来,其他的扔掉!”

“哦!”

碧荷把包袱往地上一扔,麻利地打开包袱。舒子非顿时猛翻白眼,这妮子带这么多干嘛?怎么感觉将衣柜里的衣服全带来了,靠,文房四宝也带了,汗,还有她喜欢用的那个白玉杯,她这是在搬家吗?

将包袱里的银票塞到衣兜里,拉起碧荷,朝王府大门跑去。

“小姐是要去哪里玩吗?”碧荷有点小小的兴奋,可是随即又皱了皱眉,“要是让王爷知道了,王爷会不会很生气?”

“会啊!肯定会!”舒子非停下脚步,看着碧荷,“他左拥右抱的梦破了,他能不生气吗?被休了,他能不生气吗?可是,他生气关我啥事儿?”

“左拥右抱?”碧荷眨了眨眼,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听到舒子非后面一句时,顿时瞪大了双眼,“小姐休了王爷?为什么?”

舒子非等着看她眼里崇拜的目光,可惜啥都没有,于是白了她一眼,大步跨出王府大门,“啰嗦!”

外面的天是湛蓝湛蓝的,还飘着白云朵朵,舒子非的心是一抽一抽的,下着淅沥的小雨——磅礴大雨已经下够了。

王府大门前那两尊石狮,依旧是那么的威严。门口那两门神,表情依旧是那么的严肃,看见她只是抱拳行个礼,一句话不说,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哑巴。

舒子非站在王府大门口,摸着自己的胸口,低低地叹了一声,“终要离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美男们,你么可否还在江湖中等我?狗屁的情爱,蹉跎了她的岁月!

“碧荷,走吧!从此相依偎,仗剑天涯去!当然你若不愿,那我就一个人流浪去!”舒子非拉过碧荷的手,微笑着看着她。

“我当然跟着小姐,不过小姐好像走不掉哦!”碧荷眨了眨眼,伸手指了指那飞奔而来的人影。

“不管他,我们走!”舒子非冷哼一声,转身走人,可碧荷却站着不动。

“舒子非,该死的女人,你给我滚回来。”君临天大步冲到门口,冲正在转身的舒子非大吼。

回身,舒子非斜睨君临天一眼,瘪了瘪嘴——他那表情是着急吗?呵,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会着急?

“这位帅哥,请你说话客气点,什么叫做该死的女人?”舒子非伸手掏了掏耳朵,认真的看着他,菱唇一启,“当初你让我滚,我滚了,如今你让我滚回来,我只能说,对不起,我滚远了。”——你可知,人是滚远了,可心却落你那里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人没了心不可以活,心没了人不也同样会死。

“我什么时候让你滚了?”君临天站在门口,浑身颤抖着。

“记性还真是不好!具体时间具体地点我也记不得了。你要想知道,回去自己好好想,本姑娘没时间给你耗!”——再耗这该死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小姐,你怎么哭了?”碧荷怯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哪有哭!没看见是天下雨了吗?”舒子非怒吼一声——臭丫头,不说话会死啊!

“哪有下雨?”碧荷嘟囔了一句,见舒子非眼神不善,呵呵一笑,讨好地说道,“那小姐,你看我们是不是等下完雨再走?”

舒子非不说话,加快了步伐。

“你别忘了你的心还在这儿呢!”君临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飘忽,听上去有点不真实,“你以为你逃离了这王府就可以忘记我吗?你忘不了的。”

“你给我住嘴!”舒子非大吼一声,转身怒瞪着君临天,可是人去哪儿了?门口只有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还有那两尊狮子。刚才的一切是虚幻的吗?

“王妃你真的想走吗?你的心心已经落在王爷身上了,你还能去哪儿呢?”舒子非刚一转身,又有声音在身后响起,猛的一回头,就见那两名侍卫正微笑着看她,双唇一张一合,“你的心还能放下别人吗?别骗自己了,你放不下的。”

“你们给我住嘴!”舒子非忙捂住耳朵,不去听,不去想。

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他们为什么要说实话,讨厌,真的讨厌!不行,一定要离开,只有离开才能让时间替自己疗伤。

“小姐你今天好奇怪,到底是怎么了?王爷对你多好啊!你为什么要走呢?”碧荷站在舒子非面前,眨着眼,“小姐要是想王爷了怎么办?你的心被王爷塞的满满的,就算是有帅哥站你面前,你也顶多就看一眼。”

“你给我闭嘴!”舒子非瞪着碧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们现在就走!”

“小姐。”碧荷抽回自己的手,微笑着看向舒子非,“小姐可要想好!”

舒子非看着碧荷,杏眸眨了两下,水雾迷蒙了双眼,让她看不真切,可是她知道碧荷在笑,守门的侍卫也在笑,连那两头石狮都开始扯动唇角,他们的笑就像是一把刀,凌迟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舒子非开始撒开了脚丫子跑,她的心好难受,连碧荷都抛弃了她,这世上有谁还可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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