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瞪大了双眼,脑部充血,脸唰的就红了。
舒子非眨了眨眼,见夜不语,继续说道:“没有到那一天,是不是很难说?”
舒子非回到伊人阁后,碧荷赶紧给她泡了脚,擦了药,顺便给她讲了夜冷寒见到冥月是如何如何的发愣,痴迷。碧荷描述的惟妙惟肖,让舒子非脑海里不时闪过画面,就像看电影似的--编剧是碧荷,导演是她,观众也是她。
夜冷寒时不时会出府,每次都会过来说一声。
舒子非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可是她很清楚问了也是白问,何必让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冥月好几日都没有来伊人阁了,君临天也没来。
舒子非百无聊赖的过着每一天,脚踝的扭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碧荷非得让她再多休息两天,说是那么多日子都忍过去了,还差这一两天?
于是舒子非很没立场的听了碧荷的话,继续休养,时不时会自己开小灶做些吃的。
萧凤兮偶尔会窜到她面前吓唬她,看到她浑身一颤,拍着胸口的模样,就会开心无比。等他笑够了,就会从衣兜里摸出一些零嘴扔给她,然后眯着眼转身用背对着她,“都是那些姑娘们硬塞的,不忍心拒绝,便带了回来。可我不吃这些,扔掉又可惜,所以就只好给你了。”
薛神医永远是府内最闲的那一个,早上来伊人阁溜达一圈,然后出府直奔聚宝盆,下午再回来到伊人阁溜达一圈,和舒子非说着当日发生的事儿,杂七杂八毫无重点可言。
自从薛神医尝到了舒子非的手艺后,就总是嚷嚷着要她亲自下厨。舒子非不答应说是没有材料。第二日薛神医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舒子非面前,得意的笑着,“需要什么尽管说,我定给你拿来。”
舒子非白他一眼,恨恨说了一句,“去给我弄一斤人肉来,我剁碎了给你做人肉叉烧包。”薛神医眸光一亮,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半个时辰不到,他果真提着一块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人肉就没有,猪肉就有一块,给拿起做包子,不然……哼哼,我就告诉姓萧那小子,你就是……”
那一刻,舒子非恨不得时光能倒流,然后她定要告诉那个一时兴起亲自下厨房的女人,“赶紧住手,不然后患无穷。”
舒子非睡觉有个习惯,喜欢半夜爬起来喝水。迷迷糊糊的起床,咕嘟咕嘟灌下一壶水,心满意足的回到床上继续蒙头大睡。某日,她正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忽听窗外一声低喝“谁?”而后就听到衣袂划过空气的声音。舒子非忙推开窗户,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向那飞向院墙外的人影。一会儿功夫,夜冷寒直接从院墙出飞身过来,对舒子非淡淡的说道:“一只野猫而已,王妃大可放心。”
舒子非觉得自己的脚没有任何一点问题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一大早起来,就拉着碧荷兴冲冲的往聚宝盆跑去--她已经打探清楚了,君临天和萧凤兮一早就出去了。
薛神医跟在身后,一直嘟囔着:“两个丫头,也不说等等老人家!”
舒子非换了男装出来,走在大街上,惬意的享受着来自街道两旁姑娘们痴迷的目光以及男人们嫉妒的目光。
聚宝盆与往日已是大不相同。
舒子非刚走到聚宝盆门口,立马有人替她掀开门帘,做了个请的手势。舒子非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步走进去。
舒子非自己都吓了一跳,大厅里人头攒动,人多的让她怀疑其他赌坊是不是都关门大吉了。朱耀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舒子非,两眼放光,忙咚咚的跑下来,一个熊抱就上去了,“非公子,你总算是来了,我爹天天在我面前念叨你,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放手!”舒子非还没出声,碧荷就怒目圆撑的吼道。
“我上楼看看!”舒子非推开朱耀,冲朱耀笑笑,拉着碧荷上了二楼。薛神医见状,忙从人群堆里钻了出来,跟着上了二楼。
朱耀看着那相握在一起的手,兀自发笑,在碧荷扭头瞪他的时候,朱耀嘟囔了一句,“连男人的醋都要吃,看来非公子以后会很不好过啊!”
舒子非刚走到二楼,朱招财就从一间厢房走了出来。看着翩翩而来的白衣公子,朱招财微微愣神,随即笑道:“非公子,你来了。”话音刚落,忽的又想起什么,快速回头看了一眼厢房大门,忙上前拉起舒子非就往另外一间厢房而去。碧荷与薛神医面面相觑,很快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非公子,你还是赶紧走吧!”朱招财关上门,压低了声音对舒子非说道,“你上次说的与你有着很深误会的人就在刚才的厢房中。”
闻言,舒子非轻蹙了眉头,低低说道:“怎么这么巧!”
“也说不上是巧合,他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一趟。”朱招财说完看向薛神医,“对了,老爷子你是不是也认识他?我见他每次来都会与你说上两句。”
薛神医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看向舒子非,“要不我先出去看看?”见舒子非点了点头,薛神医一溜烟跑了出去。
“公子你得罪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你可知和他一起的是谁?”朱招财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
他朱招财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想过朝一日会有身份如此高贵的人踏进聚宝盆的门栏,他高兴的都快背过气了。只是按照刚才的情形,与非公子不合的那人与两位贵客交情匪浅啊!
“谁?”舒子非蹭的站起身。其实不用说她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了。
“其中一位是临王,我曾见过临王一面,是以认得。另外一位瞧那浑身天成的气质,想来也是非富即贵。”朱招财一一说来。
闻言,舒子非暗骂道:出门没看黄历,看来今日是躲不过了。
正想着,忽的听到萧凤兮的声音,“老头,是不是非公子来了啊?我刚才好像听到一声,‘非公子,你来了。’”
“你听错了吧!”薛老头笑呵呵的将萧凤兮往屋子里推,“来了我会给你引荐的,你着什么急。进去进去,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小家伙,出来玩也不说叫上老头子我。”
“你们有没有听到?”萧凤兮往旁边一侧身,手中的扇子摇啊摇,侧头问着桌旁的两人。
桌旁二人并不答话,一边喝着茶,一边将扑克牌放到眼前细细观察着。
萧凤兮啪的收回扇子,走向两人,“也许真是我听错了。”
薛神医暗暗呼了一口气,可一口气还没落下,便听见身后朱耀的声音响起:“老爷子,非公子人呢?在哪间厢房?我找她有事儿!”
闻言,屋内四人同时看向朱耀。
舒子非坐在屋子里,悠闲的喝着茶,朱招财在她的示意下已经退了出去,屋内只余了碧荷一人。
“小姐,你说萧公子会不会进来?”碧荷跑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因为那样能听得更仔细些。
“不知道!”舒子非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要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舒子非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早已纠结万千。
心思百转千回后,舒子非幽幽叹了一口气,“当初不想让他们知道,是怕他们抢了自己的成果,可是自己是低估了他们了,他们若是想知道,有什么能蛮的住的?知道就知道吧!省得搞得自己跟做贼似的。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倚,没准儿还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小姐,萧公子过来了!”碧荷冲舒子非眨了眨眼,指了指门外。
“老头,刚才你是不是从这间屋出来的?亦然,临天,你们不想知道非公子长什么样吗?听说样貌可是极美的。”萧凤兮靠在栏杆上,手中的扇子摇得气定神闲。
朱招财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朝萧凤兮拱了拱手,“里面这位并不是什么非公子。若公子想见非公子,我可以派人到楼下寻了公子上来。”
“不是?”萧凤兮瞧了一眼站在走廊上的君临天与君亦然,“你们不过来?”
舒子非放下手中的茶盏,朝碧荷摆了摆手,“将门打开吧!”
“哦!”碧荷将手放到门闩上,回头再次确认道:“真的要打开吗?”
“开吧!”--想开了,也就无所谓了。
……
“萧凤兮,该回去了!”君临天的声音并不高亢,却让人不容拒绝。
闻言萧凤兮唇角含笑看了君临天一眼,而后耸了耸肩,对着已经开了一条门缝的大门低低说道:“小野猫,有人开始向着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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