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并非这个。”巫君琰目光飘向远方,神色凌厉,“下元节那日,鬼王很有可能会亲自过来祭祖。”
我瞳孔猛地一缩,惊叫一句:“鬼王会亲自过来?!”
“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湿阿婆伸出枯瘦的手指算了算,“全凭鬼王的心情呗,我算算,自打我来到这里的几百年时间,鬼王总共就祭祖过四五次,运气好的话估计他也不会过来,要是运气不好没准还真过来了,不好说。”
我心里咯噔一跳,忍不住吐槽起来,果然大boss做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还不一定来呢?担心什么?”
阿凉心态非常好,她安慰着我,巫君琰点点头,“若是不来。那自然好办,可要是难了,那幽冥山的守卫肯定十分森严,想进去,那可就得多花点心思了。”
“不是还有石英吗?让他指指路不就行了,他不是说知道怎么走吗?”湿阿婆及时插了一句,我沉沉的叹了口气。
“石英这几天一直没有动静,叫他也没回应,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该不会零时撂担子逃走了吧?”阿凉气愤道,我摇头,“不会,他是寄生灵。离开石牌救活不了,在来他哪里有这个能力呀。”
我想了想,大胆说道:“该不会是塔楼里气息和石英相克吧?”
我这么一说,巫君琰眼神一亮,“很有可能,石英吞噬了一阴一阳两缕精魄。体内一定残留着阳气,不能随意在塔楼里现身,很有可能会被人察觉出来。”
那既然如此,只有走出塔楼才能将石英叫出来喽?
巫君琰示意我先不要着急交出石英,等下元节一到,我们一起出去。到那时再换出石英指路也不迟。
接下来几天时间,真如湿阿婆所说,塔楼里真的来了很多“客人”。
我和阿凉待在房间里都能清楚的听到木质楼梯传来的吱呀声,以及开锁时野人头颅的阴森森的叫唤声。
不仅如此,塔楼里的尸气要比之前重了很多,阿凉还好,我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湿阿婆说这和我喝的药有关,我体内阳气大减,能明显感觉到阴间的尸气,一大群孤魂野鬼聚集在一起,尸气不重那才叫怪。
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敲响了房门,偏偏不巧的事,巫君琰外出,湿阿婆刚刚离开,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采药了,阿凉在睡觉。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着清晰的敲门声,我大惊,久久没反应过来。
“叩叩叩——”
声音轻缓,听上去不像是故意来找茬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谁?”
“客官。您的包裹。”
包裹?我愣了一下,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向外头一看,却见一个半人高的枯瘦“伙计”站在房门前,眼神呆滞,双手捧住着一个黑布包裹着的大包裹。
“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知道这包裹是我们的?”
“是一位老夫人让小的送到二十九层来。”这位“伙计”话说的很慢,一副痴呆模样,我却十分惊讶,难道是湿阿婆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房间?”
“伙计”指着野人头颅,“老妇人说门上挂着一株草,找到便是。”
我低头一看,却见紧闭的野人嘴里确实叼着一株黑不溜秋的药草,我索性打开门接过包裹。有些沉,有些搞不懂湿阿婆这是唱的哪出戏。
“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急忙催促他离开,可是,就在我要转身回房时,楼梯口的风铃忽然传来清脆的响声,我抬头看去,却是新一批客人入住塔楼。
我汗毛一竖,看着这些打扮奇特的“人”赶紧溜回房间,但是隔壁的房门上的野人头颅突然哒哒哒大叫出来,我吓了一跳,顺势看了一眼,却见一个穿着斗篷遮得严严严实实的人正站在门边,手里拿着舌头,对着野人的嘴插进去。
“哈哈哈!欢迎新客官!”
野人说完,房门啪嗒一声开了。
然而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看到这个斗篷人第一眼,就莫名被他吸引了。
从外形来看应该是个男人,他很高,全身隐藏在漆黑的斗篷里,就连脸都看不清。
我停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门开了他也没进去,和我一样站在门口。
我越看,眉头皱的越高,这个男人的侧影,实在是说不出的熟悉感。
也许是我的打量的目光太过强烈,斗篷男子突然转头看向了我,我身子一震,双手一抖,险些将包裹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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