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那天晚上,宇文盛希就开始做各种奇怪的梦。
先是梦到拓跋语穿着褴褛的衣服,从阴风惨惨的树林中走出来对她说:“赔我的一百两银子!”
宇文盛希醒来,心有余悸得气喘吁吁,她不停地责怪死去的吉红,当年说什么一个财主死时被下人锯了双手,后来那财主的阴魂竟天天出现在下人的梦中,整整要了三年的双手,要得下人最后疯了的故事。她现在的情形,似乎和故事中的一下人一样。
还有一个梦也让宇文盛希惊恐了很久,拓跋语一手是伤的来到她床边,伸出手对她说:“你看看!这是为你受的伤!你要怎样还我?”,
醒来的宇文盛希不停地拍自己的脑袋:“屎梦!尿梦!坏的不灵!好的灵!”
***
宇文盛希的恍惚一直延续到了盛夏围猎。
晨晖下,百官跪拜在猎神台前,巍峨的猎神台上,魏皇洒下祭酒,拓跋语奉上开国道武帝御用的弓箭。魏皇引弓向天,射出了宣布皇家围猎开始的一箭。
猎神台下跪着的宇文盛希又打了一个瞌睡,忙抬头看着肃穆的祭典
偷眼看看猎神台上的皇太子,人家姿态威仪,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受万众瞩目。金黄蟒袍在晨光中烁着光芒。
宇文盛希终于舒缓了一点儿,梦终究只是梦啊!
行礼时,宇文盛希缓缓跟在拓跋焘后面,低头不看居高临下的人。故作镇静地跪下磕头,心中不断回放着那些梦的画面,她感到呼吸都有困难。
拓跋语低头注视着宇文盛希,翠绿丝绸长裙,似一片生命最繁盛时的叶。好久没有见她了,自从看到尚王骑后那辆素花马车,拓跋语就开始盼着宇文盛希一露芳颜了。再见到她,依旧漂亮得令他无法移开目光,但她依旧冰冷得不看他一眼。,
祭典结束,盛夏行猎开始了第一个节目:马球赛。
拓跋语率着黑衣队一上场,就看到拓跋焘率的白衣队已经恭候多时了。
拓跋语扫眼一看观望席,他期盼的那抹翠绿却不在席上,宇文盛希不在,他打球的兴致就消去了一半,上前对拓跋焘挑衅的说:“皇弟,可不要再像往年一样让着为兄了!”
拓跋焘恭谨的回道:“殿下球技过人,皇弟我实在佩服!”
太子催动遥卿,挥杆开局。
尚王组织拦截,一脸的严守不殆。太子朝着他直冲而去,杀气腾腾地抽杆射球,直下一城!
观望席上一阵欢呼,拓跋语回身看了看观望席,宇文盛希还是没来。
这回轮到尚王执球,白衣队发起了潮水般的返攻。尚王一记高射,把球传到太子防守线后的队友那。太子的防守线立刻回拢,直剿身后携球的白衣骑手。球被太子一个抽杆,又打回到了白衣队的防守区……
最后黑衣队大获全胜。
败绩当前,尚王只是摇头轻笑,看了看手中的护掌套,叹到:“可惜了盛希为小王亲手缝制的这掌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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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太子下马回坐,看后我收藏b记得下章再来看,尚王本来就在顾意让着他,令他兴致扫地,现在又听到这样的话,他把球杆扔给逸王,悻悻不悦地道:“本殿下身体不适,皇弟上去一展拳脚吧!”
***
猎帐中,宇文盛希看着桌上整整的一只烤羊,不禁笑道:“还真弄了只全羊来!”
宇文盛希兴致盎然的喝了一盅酒,醇烈雄厚,把她惹馋了,正要倒第二盅,身边的下人却拦住她的手说:“王爷吩咐了,夫人您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多喝酒!”
宇文盛希心中暗怨尚王不守承诺,举刀切了块羊肉放进嘴里恨命的嚼。
帐外不停传来“殿下!殿下!”的欢呼声。宇文盛希更是一阵烦燥,顺手抓起葡萄要吃,下人又拦住了她:“王爷担心夫人一口肉食一口水果的吃,特意让我们给您备了酪浆!”
帐外又是一阵“殿下!殿下!”的欢呼。
气急败坏的宇文盛希对下人说:“王爷是不是不让我出猎帐。”
下人看她没喝多少酒,所以懦懦地说:“这倒没有。”。
宇文盛希撕下一只羊腿,对下人说:“你们守着猎帐,我去马球场上看看!”
她哪是去马球场!出了猎帐,趁下人不备,又捎了半坛子酒,一个人骑马朝猎场后面而去。
宇文盛希带着黑驴儿不知觉走进了参天的树林,树下落叶积得很高,想必驻守猎场的官员也不常到此,她欣喜的下马,终于的找到个清静的好地方。依树而坐,打开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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