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雪疾驰到辕门之下时,大门适时地打开了,兰河惊出一身冷汗,看着那一人一骑进了军营,赶紧死命地催马加鞭。
凌晨单人独骑进入军营,首先看到的是东一簇西一簇的神威军将士,空旷的营地上散乱地神威军将士令凌晨眉头越皱越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军令森严、战力仅次于御林军的大秦神威军,一声马鸣声,就令这些久经沙场,至少都是气海境武者的军士门失去了军魂。
凌晨冷冷地驻马站立着,等着高天、小武等人,稍后,身后一阵乱蹄,凌晨知道是高天他们终于跟了上来。
兰河是神威军的人,对军营熟悉,知道凌晨是在等着自己,急忙催马上前与凌晨并驾,稍稍落后一个马头。
“兰河带将军先去中军帅帐!”兰河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凌晨的脸色,双腿一夹,想驱使胯下的赤金马上前,却见赤金马忽地蹦开,绕了一个圈子才远远地赶在了凌晨的飞雪前面,然后“哒哒”朝中军帅帐驰去。
“小武将军,这就是神威军,实在是太丢大秦的脸了,我看非得好好整顿不可,这样的军纪绝对不如咱们郡城的黑甲军!”高天略带鄙夷地说道。
小武眉头紧锁,看着那些略带茫然之色的军士,心头着实不快,听了高天之语,微微一笑看着高天道:“高大哥,这些军士可都是你的麾下。”
“这…”高天语塞,顿了一顿道,“没错,这些有一半是赤旗军的,不过,有一半是黑骑军的,嘿嘿!”
“哼!”
没想到一向爱羞涩的小武到了军营却像是换了个人,听了高天的话,冷笑一声,催马跟上前面的凌晨,留给高天一个矫健英武的背影。
高天一愣,急忙跟上。
军营中那些军士只认识兰河,但是兰河也不是他们的主将,所以见兰河策马飞驰往中军而去,只是稍稍让开而已,并没有过多动作,而后面几位对于他们来说极其陌生,又是如此年轻,这些骄横惯了的神威军士根本不把三人放在眼中,**裸、大胆地盯着三人跟在兰河后面,小声议论。
“这三个小子骑的马倒是十分不错,比咱们统领的马还好,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哥到军营镀金吧!”
“乳臭未干的三个小子而已,没几年说不定就爬到我们头上去了,这世道真不公平。”
“年纪小怎么了,武将军将军年纪够小吧,你看不起武将军?”
“嘿嘿,哪能呢!武将军可是国师唯一的弟子,咱们怎么比!”
偌大的中军中竟然空无一人,帅帐也无人值守,空空的营房,静静的营房,帅帐之内竟然连一张桌子都没有,营门开着大口像是在嘲笑来人。
凌晨下马,站在帅帐门口,响起前世看得那么多军事小说,灿烂地一笑,对贴身跟在身后的兰河道:“兰统领,中军聚将用的是什么手段?”
兰河一怔,随即指着中军营地中央的一面大鼓道:“擂鼓,一通鼓响即为通知,二通鼓响即为催促,三通鼓响而未到者即是违令。”
“违令者按大秦军律该如何处置?”凌晨温和地问道,其实这之前他已经熟记了大秦军律,此时只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三通鼓响而不至者,除了值守者、休假者,按擅自脱离值守论罪!”兰河已经隐隐猜到凌晨想干什么,脸上肃然,内心却是十分兴奋。
“兰统领熟悉军令,中军无人,兰将军可会用聚将鼓?”
“兰河知道!”兰河说罢,朝凌晨拱手施礼,大步朝中军营地的大鼓走去,脸上因为兴奋而变得潮红,心中暗自骂着那些同僚。
伸手拿起大鼓边上巨大的鼓锤,双手握紧,抡圆了朝大鼓砸去。
“嗵嗵嗵”
惊天动地的聚将鼓突兀地中军营中响起,响彻整个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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