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姬寻又进了趟山,只是单纯的想知道那人如何了,倘若真的没熬下来……便将他埋了,总好过给野兽叼了去……
姬寻还没走近,便给人制住了脉门,青筋暴起的大手紧紧的砸着自己的脖子,她艰难地张了张嘴,“你……你要什么?”
“解药”嘶哑的声音,满身的戾气,“别耍花样。”
“给……给你。”姬寻乖乖的奉上药丸子,瞄了瞄颔下沾着血污的手,声音有些抖,“都在这儿了。”
那人却毫不在意的松了手,接了药瓶子,一股脑的倒进了嘴了。靠着爬满蔓藤的土壁,喘着粗气,出神的看着手里的药瓶子。
姬寻慢慢的放下心来,眯着眼打量他。黑衣劲装,沾满血污;长发肆意的披散着,有些凌乱地遮着面孔,看不清楚模样;一双眸子却出奇的安静,闪着淡淡的迷茫色泽。
她恍然记起单瑾身边也有个这样的,他笑着说,阿泽,我给你带了个好玩的人来……然后他就玩起了失踪……
“你是任老头什么人?”那人仍低着头,好像瓶子上开了花。
“徒弟,”姬寻定了定心神,任太医的确是个老头子,“他不大……提起我。”
“瓶子里的药,可会做?”
“不会!”姬寻回答的毫不犹豫。
那人直起了身,盯着她的脸看,“姬世羡家的小闺女?”
“我现在叫单泽。”都知道了还问,姬寻警惕的看着他,运气太好了罢,这都能认得?
“取解药来,可任求一事。”他漫不经心的捋了捋掩面的长发,“手法拙劣,不消半月,行迹自会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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