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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下)兄妹得相认

秦耀宗忍不住抱怨道:“我看你是在惦记那个南宫旭,就算当年在华阳遇见过,也不过是两个穿开裆裤流鼻涕的小娃娃罢了。你也不是那个叫段莺的小女娃了,而是彝地长大的阿依姑娘!”

“你——我咋不是段——”阿依恼了,气呼呼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一扭身朝几棵大树后走去,往一截树桩上一坐,不再搭理秦耀宗。

秦耀宗急忙赶过去,只得又轻言细语安抚一番。

“是我说错了,你当然就是段莺小姑娘,华阳县绸缎庄那个乖巧伶俐的段莺小姑娘。”

身后却有人突然发出声音道:“段莺?你真是华阳绸缎庄老板段庆和老人的女儿段莺?”

秦耀宗和阿依闻声转过头来看时,两个精壮的汉子已从大树后面闪出,此刻正立在面前。

“是你们——你们也来这里公干?”秦耀宗认出他两个是雅州府捕头,一个姓李一个姓安。不知为何,虽有位高权重的叔父为靠山,他的心底里近来却总有些犯虚。

“为一桩案子。”李兴点头,“我认识你是秦公子,秦将军是你——”

“李捕头安捕头可好?我二人来跑马山观看比武论刀会,结束了就该回去了。告辞了,阿依走吧!”秦耀宗见段平安目不转睛地瞧着阿依,而阿依也怔怔地望着他二人。秦耀宗心下不快,转身就要离开。

“你咋知道我叫段莺?还知道我爹爹?”阿依神情十分惊异,认出是曾与她们到过照面的二人。段莺这姓名除了这次在瓦屋山上的南宫旭,十多年来还从没被人提起过,也是在秦耀宗的追问下她才述说了那段往事。

“我——我是你兄长呀!”段平安尽管竭力压抑着心头的激荡,嗓音还是止不住发出微微颤抖。

“你不是——”阿依和秦耀宗都知道他叫安平安捕头。

“安捕头就是当年的段平安,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替父出家修行去了。”李兴见状连忙帮助解说。

“那时我也只十几岁,离开家时是见过姨娘的,还没有你。”段平安从怀里掏出一块不大的玉佩,阿依也从胸前扯出一根丝带上面系有一块摸样相同的玉佩。

“哥!”悲喜交集的阿依扑向段平安肩头。她心头闪现着无数往事:……被凶神恶煞的大汉拎起、被老爷爷救下、与小南宫旭一同用竹竿击打坏蛋、瓦姐攸攸举刀大骂、从一伙歹手里夺过段莺和这块险些被抢走的玉佩、幼小的自己依偎着如慈母一般的瓦姐攸攸……

李兴喜滋滋地搓着两手很替段平安高兴。秦耀宗一时做声不得,复杂的心绪有些难以言说,尤其感觉到段捕头瞧向他的目光似有含义。秦耀宗木呆呆地在一旁等待着,忽听见李兴喊了声闪开!他才听见了头顶有异常的风声。

‘扑哧’一声,一个人影从树梢跌落下地,接着‘噗、噗’轻微的两下,跟即是两个紫色身影双脚落地。段平安和阿依也已闪过一旁,四人的手里皆举起了兵刃。

“曾特使!?”李兴高声叫道。

在李兴眼中的曾国禄曾以特使的身份来往于雅州与打箭炉之间,此刻这位曾经的特使已经面色苍白虚汗淋淋。

两名浑身紫色衣靠的蒙面人并不搭理他四人,皆目不旁视地双手持刀剑对着曾国禄紧逼过去。

除了秦耀宗而外的三人已经呼地挺身在曾国禄与那两人之间,东瀛忍者?段平安低声道。李兴和阿依点头,三人也不言语,只严密地逼视着对方。

暮色中的几棵树下,两个身着紫色衣靠的东瀛忍者的身形越发显得模糊起来。他们也不吭声,只相互点了个头立刻就将刀剑向他三人挥去,半靠在树旁的曾国禄也勉力扑上去。叮叮当当!刀光剑影……发出一阵兵刃相抵相磕击的响声。

此时的秦耀宗真是进退不得,就在一个时辰前,他便从叔父对蒋横顺的密谈中偷听得只言片语,知道叔父已不信任曾国禄。曾国禄两面三刀的作派倒也不十分打紧,要命是他知道秦文彪叔父至关重要的全部秘密。

其中最险恶的要害还是他曾国禄的出谋划策,比如对秦文彪种植贩卖鸦片扩充队伍购买洋铳洋炮等种种手段出谋划策——打着防止长毛余匪纠结当地族人以及洋人图谋不轨的旗号。

看来大清朝廷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坍塌……审时度势,眼下只要暴露出一丁点儿,秦文彪叔父就会被朝廷定个满门抄斩的大罪!我秦耀宗也定然活不成……可这两个东瀛忍者却是为啥?难道他们与叔父也有——他难以想下去。

秦耀宗见两个东瀛忍者在他四人的身手面前占不了丝毫便宜,料到阿依也不会有啥危险,心下便松懈了些。突然!秦耀宗看见这两个东瀛忍者忽地连连退回数步,迅速换作单手持刀剑,料到不好!急叫一声警防暗器!

四人立即飞身跃起,数枚从对方手里发出‘三角手里剑’在半空里寒光一闪……暗器从段平安李兴和阿依的脚下飞过,已有伤情的曾国禄跃起闪避的高度不及,右腿‘绝骨穴’处着了一枚‘手里剑’!

曾国禄中了暗箭的左腿‘承山穴’处此时已经红肿,他知道如果没嚼服那只‘大田螺’是根本撑持不到此刻的,眼下只能咬紧牙关抵挡着对方的攻击。

秦耀宗没料到其中一个家伙扭身给了他一下,急闪避开身形的他,左手掌背还是着了一枚暗器。转瞬间,这两个家伙就飞离开去。

阿依见状大惊,赶忙掏出仅有的一枚‘解毒丹’塞入秦耀宗嘴里。段平安也摸出一粒‘去毒丸’递给曾国禄,他却推却不受。

“安捕头你留着自己备用吧——我是不行了,先就着了他两个的暗算,东瀛人这暗器之毒极为凶险!我已几乎耗尽内力,一点丹田气也几乎——苟延残喘到、到眼下。”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同时从怀里费力地摸出一枚田螺来,。

“这只‘**大田螺’既可——也能化解剧毒快!快!给秦公子嚼服!”

阿依劝道:“你——还是你自己服用吧!我给他服过解药了,可惜我只有一枚‘解毒丹’。”这枚解药还少是瓦姐攸攸在好几年前给她亲手缝藏在衬衫领口下的,想到了瓦姐攸攸,阿依一时泪眼婆娑。

“你就自己服用了吧!”众人也劝道,秦耀宗瞧见阿依的神情却心下不快,他是你的啥人值得你如此心疼?

“不用——不用了!我——总之我曾国禄是,是不可能活着离开川边了,要取我性命的人——无法抵挡的……”一声叹息,他并不提及这枚袖箭。他已知道了蒋横顺对属下传下了秦文彪的指令,将他以潜伏于官军内妄图勾结长毛反贼伺机图谋……如不能生擒须就地处决……

昨日午夜,毋极夫人已告知他眼下的处境,要他公开脱离秦文彪帐下去湖堂宫效力。

“你交去的那张皮纸就埋下了祸根,可惜我湖堂宫对你的了解太晚了!”毋极夫人惋惜道,“你也知道我蜀南堂还缺一位能够胜任的堂主,你能否——?”

“如若不是数年来受到宫主的庇护,我曾国禄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宫主所提及的,我曾国禄诚惶诚恐并且感激不尽,但曾国禄自此要远游而去,请宫主受我诚心诚意的一拜!”

宫主毋极夫人默然良久,一声长叹后其身影便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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