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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下)不认作朋友

“谢了,不用。”曹小青还是对他点头微微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绿蜻蜓知道她心里挂念的始终是南宫旭,这小子好福气!心下失落之余,同时惊叹这个女子的内功必然不俗,瞧她竟能抵御住红蚂蚁的迷晕毒效,并且在短时间内就可复原?

他不知道,当曹小青发现毋极夫人也出现在五色海,就吞服了一粒爹爹给她的‘御毒丸’,七个时辰之内遇上毒物可保无事,到此时刚过五个时辰。直到曹小青的身影在松林里消失,绿蜻蜓才回过神来。

此儿到赛场毕竟有一段距离,正感觉林中是一派寂静就隐约听到东侧面有声音传来。不对,这野百合幺妹子在干嘛?虽极不愿意替她的那个湖堂宫效力,但还是时时记挂着这个让他放不下的女子。

当绿蜻蜓循声接近野百合所在的位置时,眼前的景象先让他吃惊不小,紧接着又增添了几分失落。他只能悄声无息地攀上一棵大树,远远地瞧着那里竟出现了两对男女,其中一个就是野百合。

绿蜻蜓一眼就瞧出这两个中年男子是他见过不止一次的,两人的身手不俗,并感觉到这二位只是与他‘擦身而过’,奉行的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眼前的另一个女人,却是被野百合引见过一面的湖堂宫的什么‘紫衣使者’……此时的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只能安分守己地呆在这里。

不远处的两对男女分别呆在互不干扰的位置,各站立在一棵大树下,带着寒意的微风阵阵吹送过来,绿蜻蜓连断断续续听得些只言片语的可能都几乎没有。

“……薛师兄还记得我这个师妹,我也就欣慰了。”紫衣女子把目光微微转向山边,那里是跑马山东面最陡峭的悬崖。

薛士元一时语塞不知作何解释,要说一直独来独往的他如若有心仪的女人,她便是唯一。前不久申礼仁将他自己与紫衣女子相逢时,为兑现当年较技之诺言而比试过一番的情形告知了他……

双方时时牵挂着对方,但苦于总是浪迹天涯没个定所,再说薛士元也不知对方还要在湖堂宫内替毋极效力多久?他对湖堂宫的所作所为颇有看法,始终丝毫不介入。

“六师妹言重了!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属马的命相’,一个东奔西跑浪迹天涯的独行客而已,我怎能妨碍师妹的正事呢?”

“薛师兄说六妹我是办正事的,师兄可是来打箭炉游玩的?”

“算是游玩。”薛士元点头。

“师兄在游玩之余如若有空闲,六妹——六妹在办完‘正事’之后再……”紫衣女子心下明白但不好明言,神情显出一丝嗔怪。

薛士元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那侄孙女儿还真像当年的你呢,我看她武功不错!可是你传授?”

“师兄几时瞧见她了?这妮子总爱给我惹事。”紫衣女子的语气淡淡地,以为对方是有意岔开话题,但还是补了一句,“还是她幼时她祖母给打下的底子,三姐姐——”

想到最近方听说到的赛飞燕宫三姐老前辈的往事,薛士元触及到了久存心底的伤痕,一时竟沉默无语。

“比起当年的咱们,这些娃娃可就活泛的多了!”紫衣女子叹口气,,接着说一句,“好啦,我就先走一步了。”言毕,身子略为一扭,一闪间其身形已经飞跃至数十步之外,因她已瞥见到宫主已在离她们不远的一棵树颠上。

薛士元一时辩解不及,只觉得心下从没有过这般空落落地感觉,当然,他也瞧见了那一晃而过的身影,判定是毋极夫人。这个女人干的事令人费解……她与皇室终究是沾亲带故的?他暗自摇头。

薛士元抬眼望去面上推出笑意,申礼仁与幺妹子叙谈正浓。想不到这申兄在白莲教中还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这情景却让藏身附近的绿蜻蜓心烦气短,虽然他也明知野百合早就心有所属,但此时亲眼目睹到她与那个男子的亲密状,心头就非常地不好过了。

难怪幺妹子始终不接受我白霖的一番情意,原来是这个男人在她的心头装着。他挠挠头皮像又想起了什么,抱怨自己道:白霖呀白霖,看来你坏事就坏在这个绿蜻蜓的江湖名号上了!?他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先前听不清她两人的话语,此时忽然听见了野百合的嗓音。

野百合道:“师兄这就下山了?不参与比武,也该去山下稻子坝看看赛马?”

“赛马?只怕这次的赛马很有些不同,能不能开场还难说。”申礼仁摇头,“我此趟过来,本想瞧一瞧被世人吹得神神秘秘的跑马山镇山之宝金鸭子呢!”

“师兄的意思是——?”

“算啦!话不多说,传闻已久的宝物是真是假,咱们这次就会有机会瞧一瞧了嘛!”

转眼间,绿蜻蜓就看见只剩下野百合独自一人呆在那棵大树下。

赛场上,松田与秦耀宗仅斗了四五个回合,秦耀宗手里的刀就被磕碰出好几个缺口。又斗了几回合,蒋横顺借给他的这把刀竟然就折断为两截!

秦耀宗免不了极其恼羞,真想拔出肩背后的那把赤蛇剑来,也只得悻悻地退下场去。他十分疑惑不解的是这个东洋人使的兵刃怎么会是叔父的宝刀?

先前同样生疑的蒋横顺此刻已明白过来,这是将军在钓‘鱼’,是在利用松田为鱼饵诱出那个身藏‘宝物’的南宫小子。

秦武想到方才在大帐内的秦武和蒋横顺,就感觉叔父对他二人的信任明显比他强。尤其那次在碉门飞仙关的一幕……奉叔父之命前来行调包计的蒋横顺,其易容装扮后的摸样竟瞒过了他和孟康。

后来方知,那些夹藏有大量鸦片的驮子被巧妙地换过运至华阳,这还算是有所顾忌掩人耳目的。这秦武和蒋横顺有时干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径直运送裹有‘暗货’的驮队大摇大摆地行州过县。

朝廷官军旗号的驮队谁个有权来查验谁又敢来招惹?何况还有湖堂宫一类在明里暗里效力。以各种手段弄到手的鸦片烟土让秦文彪到手的横财惊人!

原本还‘担心’秦文彪如何花销得了这多得无比的银钱,后看到其在川边扩充的人马和军火,略略猜出些用意时,秦耀宗的额头处也微微冒出了冷汗。

本为秦文彪族弟的这个秦武,在将军面前的举止简直就比他秦耀宗更像是他的侄子。秦耀宗自打知晓了自己祖上的来历,心下就免不了对这个当将军的叔父生出了一层隔膜。

蒋横顺虽然即将得到将军赏给他的宝刀,但还是十分心疼他使了多年的这把刀竟然变作了两截。幸而是被将军的宝刀所毁还算是没被辱没。将军为何要这般安排?如果真让这个东洋刀客没了对手,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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