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叹口气道:“可惜呀可惜!”
众人又几乎都怔住了,全都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等着他的下文。
“我大清的将士要有一半,不,只要有一半的一半有如秦将军这般高强的武艺何愁外夷进犯?”
“若真是那样,有哪个外夷敢来?莫非吃了豹子胆!”有人接话。
“唉!那有多好,咱们的圆明园就不会——”说话这人刚忍疼捐了八十两雪花银。
“在座有哪位朋友去那圆明园开过眼界?”
“咱草民一个,有何资格踏入那里半步?”
“说来也是,那可是太后老佛爷和真龙天子万岁爷的皇家圆,在座的恐怕也只有秦将军能进出呢。”
秦武心下道,你们这些缺少见识的土老财,皇家之园有那么好进出么?就连咱秦将军都只是带着咱们和一些护卫们守候在那大门外的。若不是让洋夷们一把火给毁了,就连咱都没进去过呢,唉。
秦文彪有的放矢的早将目光极为迅疾地扫视了一番众人,方才只见人人鼓掌此刻又见大多数个个露出笑意,听了这番话心下更觉舒坦。少不得又添上了一杯酒送至嘴边,刚一仰头——就听头顶有人大笑:
“甚么狗屁功夫也拿到这里来亮丑!”
“秦文彪收钱做文章,曾国禄送钱讨气怄。”
隔着一层望板,只听得屋顶的青瓦一阵乱响。
秦文彪将手中还没喝下的酒连同杯子一扔,他的身形一晃已到门外,再一闪间他人已跃上了房顶。
众人中只要是粗通武功的,听过瓦响无不摇头,皆等着瞧瞧秦将军捉一个啥模样的‘屋顶客’下来,这人不死都得脱层皮的。
须臾,大门外又有身影一闪,众人定睛看时,仍然是将军独自一人,脸面上泛出青白色。
箭杆山东侧的那个已被草木遮没一半的洞口前,南宫旭和阮玉斌两人正在收拾着各自的行头。
与曹皋和刁五等四人见面后,为搭救他们的事两人的意见有些分歧。对救出刁五和箫岣阮玉斌很愿意,听到那姓曹的二人不仅贩运的是大烟而简直就是与那贪官狼狈为奸,他就一百二十个的不愿理他们了。
南宫旭的心境本也如此,一听他两个干的勾当心头就起了火,当场就朝他两个‘混帐东西、欠揍货’地骂了起来,看着他两个并不还嘴的模样,阮玉斌都觉奇怪。
还是刁五劝道:“要说混账还是那些个贪官污吏最混账,这位曹兄弟不就是被那个省督的舅子致使的么?”
“老曹你就没长脑壳?”南宫旭气愤难平。
“财利二字,为财为利——这天下的万般生意恐怕头数鸦片买卖红利为最高。”刁五道。
“只要得手一笔,够吃好久呢!”曹三接口道。
南宫旭瞪了他一眼,心里道若不是与你二人在野人海有了交往,哼!不过那施放毒虫的黑衣人一伙,把我们都骗了,要是在林子里刁五没中毒告知了咱们真相——唉!咱也成了贩运大烟挣点脚力钱的混账了,想到皮囊里与大伙儿分下的二两银子,心头就悔恨起来……
“也最凶险!”箫岣插嘴道,“五爷与他们为马匹讲价时,看见了一件裂了口子的货袋,大黄下面全是大烟。”
刁五叹口气:“当时我一点也没流露惊讶,为防着被灭了口离得他们远远地,凭咱的小伎俩只要有匹马就保管无事,那里料道还是被他们——”
曹皋将他两人这趟来川边的秘事全都道出。
“这之前干过的‘买卖’挣得多吧?”阮玉斌问了一句,话语中不无鄙夷之音。
“挣了个啥,就这趟刚开了头货还没运出去就翻了船,去他妈的省督那个小舅子!”
曹皋不语,曹三又再忿忿地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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