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宫旭先得学会控制它之后,方能学会熟练的运用它,而要达到能够掌握轻重缓急收放自如,那更是需在老人的指点下,苦练些时日。
那天雷雨过去,天空洁净,南宫旭按老者分咐攀着葛藤离开了黄云洞。当他双脚踏在草坡上时,想到跑散丢失的山羊,心中一下就忐忑不安起来。
无奈,还是习惯的吹了声口哨,意想不到的是羊群很快就聚拢过来了。比往常还要听他的呼唤,他见此反而瞪着眼睛自个儿发了呆。
自此,他按照老者的叮嘱,每日清晨将羊群赶到黄云洞附近的山崖下,寻一处牧草丰肥的山坡任羊儿在草地上撒欢。他便很快地赶到洞中,在老者的传授下,吐故纳新凝神调气修炼内功,练得一套龙虎拳,又以竹棍代替作兵器,习练剑法。其后老人每日里又用上一个时辰教他识文断字,闲暇时还讲一些历史掌故武林趣事。不觉间,一年的时光已将逝去。
南宫旭先前无一日不想着逃离这彝人土司的地盘,结束猪羊一般任人宰割的日子。自遇上老人那一天起,他心中慢慢的有了些主张,这时光也变得易于度过。况且老人告诉他,凭他南宫旭眼下的本事,要逃离此地是易如反掌,如若要想得到更高深的本领,就得再待上一段时日,去留自定,但切切不可在人前流露出武功,更绝不许在人前卖弄。
至此,南宫旭是每日必到,不仅一直瞒着众人,就连木吉也毫无所知,
一日黄昏,木吉赶着牛群取道过来看他,正巧见他从黄云洞口钻出来,大惊。“啊呀!你咋敢进黄云洞,那么陡那么悬,还不怕染上麻疯病?”
“我只在洞口看看又不进去。”南宫旭遵老人的叮嘱,严守进洞学艺的秘密。当他问及为何当地人称此洞为麻疯洞?老人笑而不答。
又一日,南宫旭按照老人的指点,如往常一样演练了一番。老人待他演练完毕,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自个儿端坐在洞内正中的那块圆如磨盘的大青石上。南宫旭见老人神色庄重前所未见,慌忙恭恭敬敬地站立一旁。
老人见他如此,挥挥手微微一笑:“旭儿你也坐下。”见他还有些犹豫,接着又道:“要你坐就坐吧,咱爷俩何时这般循规蹈矩呢?旭儿,我今日答应你,你就算作是咱归海阳的关门小弟子吧,嘿嘿!老夫大弟子的徒孙恐怕都比你还大些呢。其实我知道传注内功于你的那位老者是谁,既然连他锺离老兄都看得上你这个娃儿,果然是不错的。”
南宫旭自跟着老人习武授功,曾恳求其收他为徒皆不允,老人道:“师徒二字不过名称规矩而已,虽有名不正则言不顺之说,可在这乱世之际,人心各异道亦难同,父子间都难强勉,何况师徒?何必又作茧自缚?”南宫旭听着也不知晓其意,从此只得不敢再提。
今日见老人改变了主意,一下喜出望外,急忙扑咚一下双膝着地跪拜在老人面前。 “恩师在上,请受小徒行礼!”连连将头叩地。
注释:
诺伙:旧时彝族社会划分为兹莫、诺伙、曲诺、安家、呷西五个等级,诺伙,汉称黑彝,亦属贵族,较兹莫低。曲诺,汉称白彝,为隶属于兹莫{土司、土目}或黑彝的直接生产者。而安家、呷西则是毫无人身自由的奴隶。
司洛木则:旧时彝人各家支间发生冤家械斗前,向友好家支发出的邀请相助通知,接者按传送人的口头说明要求,立即派人转送给另一家支土司(头人),以此方式很快便传达所需家支。
杂夸:旧时彝人家支内公认的勇士。
阿自母跌:活埋。
毕摩:通晓彝文并用经典及法器从事宗教活动的男性祭司。
羊日:争战、打冤家时,凡出兵要由毕摩占卜决定日期,以羊日或鼠日为宜,不可选择属狗、猪、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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