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她立马现出原形,一手扶墙一手按着膝盖,走路一瘸一拐,慢慢挪向卧室。
洗澡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身上留了两个非常醒目的印记,一个是胸口,一个是膝盖,膝盖上还好,主要是胸口一条五公分宽的紫黑色印记从左贯穿到右,这是之前摔下去被台阶给压的。
出去前,她先拉开一条门缝,确定他没进来后,拉开门,脚步刚迈出一步,她瞬间被人拉到怀里,热情的吻兜头兜脑的罩下来。
韩霓羽处于被动状态,他的胸膛硬硬的,撞的她有点疼,又有点懵,她闷哼了一声,逃避这密不透风又充满欲-望的吻:“等下,你还没洗澡。”
江祈的脸擦过她的耳垂,随即轻咬了下,揽着她进浴室:“陪我洗。”
韩霓羽本能的就找借口:“我出去帮你找睡衣。”
“今晚不穿睡衣,你也一样。”他笑了下,吻上她比花蜜还要甜的唇瓣,他憋了太久,他想马上就要。
一听他要她陪他luo睡,韩霓羽头都大了,她的双手还抵在他胸口,下一秒她整个被托起,她害怕的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疯了,我有多重,你忘了……”
她的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罩落在他的脸上,他闻着她的发香,表情轻松:“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打过一头野猪,一个人扛下山,比你重多了。”
韩霓羽眉头颤了下,既然把她比喻成猪,他居然也有兴趣?什么脑子!
江祈今晚喝的酒不算多,但唇间的酒精味浓,扑在她脸上密实的像蒙了一层保鲜膜,而他一手捧着她的脸,性-感而暗哑的叫了一声:“羽儿,给我,嗯?”
韩霓羽全身的细胞如过电,又麻又酥,她眯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不到他除了长相出类拔萃,身材高大颀长,肌肉结实有力,头脑精明强干,他还有一张不言则已,一言则有如抹了蜜糖的嘴。
很遗憾,她最讨厌花言巧语的男人。
她扭开面孔,他一边气势汹汹的吻她一边反手打开-门,她脚上的拖鞋不约而同的掉了,他踩了一脚没去管它们,抱着她来到浴室里既柔软又宽敞的皮椅上,那是专供休息用的,平常很少用到,此时恰巧能派上用场。
倒进皮椅里,身体的摩擦和碰-撞使两人不约而同都有了电流传遍全身的麻-软。
江祈盯着她雪-白柔软的皮肤渐渐透出粉红色,一头乌黑的长发衬的她娇俏妩-媚,冷静自持的眸里跳着一簇簇火苗,烧得她面红心跳,他脱-了衣服,然后又脱-掉她的……
很久没有如此亲密,韩霓羽以为自己会无比陌生或是抗拒,可当他覆上自己的一刹那,记忆回涌,以不可逆转的速度点燃起身体里沉睡的活火山,迸发出大量浓烈炽热的熔浆,她的血液沸腾、呼吸不畅、心跳加快,脉搏紊乱……
……
身体承受不了他一次次索取,韩
霓羽累的睡着了,她中间稍微醒了下,感觉身后有个热热的火炉,烤的她不太舒服,她挪开身体,一只手不小心在黑暗中摸到了一具赤luo的结实身体,而她也是如此。
她倒吸一口气,再也睡不下去,悄悄离开他的怀抱,并下床去找了衣服来穿。
昏暗的光线中江祈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猛兽,呼吸很沉,睡得香甜,一只手臂还保持着伸直的动作,之前她就是拿它当枕头的。
再也不敢睡床了,她睡到沙发上,身体说不出的疲倦和疼痛,大脑却清醒无比,身体深处清楚的记得被他占有时的那些感觉,那里有属于他的印记,不管使用什么办法,她无法擦掉。
她想起了结束的时候,他哄孩子一样的拍着她的背,吻着她背后的汗珠,那动作有如在对待珍宝。
她弄不明白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是因为她满足了他吗?但整个过程中她压根没有迎合过他。
都说男人在想要得到女人之前千方百计献殷勤,事后自顾自的睡大觉,他怎么不一样,以前他也是这样的,做完想要抱她,不过被她先一步避开了,她不是去洗澡,就是让开,总之她没给过他机会。
韩霓羽一想不明白就会继续想,越想越不明白,大概凌晨四点多肚子饿了,跑到下面找东西吃,吃完才睡过去,第二天是周末,她可以睡个懒觉。
再次醒来床上已经不见了江祈,被子铺得整齐,而她身上盖着一条薄毛毯,睡前她想找毛毯没找到。
墙上的欧式挂钟无声的走动着,韩霓羽一看九点了,糟了,错过了晨练,一想到江祈那居高临下的眼神,说着你又偷懒之类的看扁人的话,她就十分不爽。
洗漱完赶紧下楼,正穿过屏风,后面传来某人慵懒性-感的嗓音:“醒了?吃早饭吧。”
她头一伸,江祈正坐在沙发上看报,此时起身把报纸叠好后向她走来,而他的脸上虽没有笑容,却看得出心情和昨晚一样愉悦轻松,经过她身边伸手把她的手扯过去,抓在掌心,走进餐厅。
他的手掌干燥而有力量,传递出属于男人的炽热体温,韩霓羽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昨晚,脸上泛起热度,挣开了他的手:“我去锻炼。”
“吃完再去。”他不容分说过来搂她的肩,亲密的姿势吓了她一跳,后退小半步,警惕的望着他。
江祈眸上聚起一丝无奈:“你要防我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放了我为止。”韩霓羽下意识的说道。
从鼻腔里冷嗤一声,他望着她,寒气逼人:“事到如今你还想着离开?韩霓羽,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莫名其妙!韩霓羽感觉这人说的是外星语,什么叫她的心是什么做的,难道他在讽刺她铁石心肠?
就因为他昨天去向她妈解释了他不是有妇之夫?
就因为他让姚艾去澄清非婚姻关系,等于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她就得对他感激涕零,就得对他笑脸相迎,就得对他言听计从?
到底是她铁石心肠,还是他铁石心肠,他为什么不肯放手,放了她很难吗?
看着眼前阴沉冷酷的男人,她开始后悔那次选择了他买她,弄得她无比被动,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
韩霓羽无声的捏起拳头,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瓣,说:“你能重回单身,我祝贺你!但很抱歉,别的我给不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清隽的黑眸带着复杂的情绪向她逼近:“你知道要我什么?”
“你不就是要我心甘情愿的被你玩-弄到厌倦为止吗?你不就是瞧不起我,认为我卑贱,把我踩在脚底下以满足你高人几等的优越感吗?我也一样瞧不起你,你除了有几个臭钱,会耍阴谋诡计之外,还会什么?你一无是处!我受不了你!看到你就恶心!”她甩不开他,情急之下低头去咬他的手,她恼火的很,咬得很重,他手背上薄嫩的皮肉被她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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