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从昨晚开始就不接我电话,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那人不肯放人啊?”郝霜焦虑不已。
韩霓羽艰
难的“嗯”了一声,正待再说什么,她妈在那头差点没跳起来:“这什么人啊,为什么不放人?真当有钱就能横行霸道吗?那钱你还人家了没有?”
“我还了,可是……”韩霓羽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啊可是,霓羽啊,你不能被那人给恐吓住,妈都想好了,他要是不肯放人,你把他号码给我,我去跟他说。你要是不肯给我,我有的是办法,我去找警察要,上次那被警方拿走的钱不是已经还给他了吗?他肯定在警察那儿留有联系方式,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他再这么糟蹋我女儿,我就去他公司闹,我拉个横幅我到他家门口静坐,我要让外面的人看看他是怎么霸占着我女儿不肯放的,我要老东西身败名裂……”
韩霓羽吓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她赶紧劝说她妈:“妈,您不要冲动,您忘了您这样一来您女儿的名声怎么办?咱们家因为韩庆和林慕云的丑事已经被人嘲笑的抬不起头来,我再出事,就算你我能扛得住,莞儿怎么办?她明天要高考了,会影响她的心情,有可能她就考不了好成绩,她的前途就毁了。还有她那暴脾气你是清楚的,我怕她到时候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所以妈,您听我的,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郝霜听到这儿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可她不想自己的女儿被一个老男人糟蹋了,自责连连,啜泣道:“怪妈不好,迷了心窍,见财起了贪念,害了我的女儿。老天爷,你怎么对我这么残忍,你让我被那韩庆耽误了一辈子,怎么你还不肯收手,又让我女儿被人糟蹋。老天爷,你不长眼,不长眼呐……”
她妈又哭又喊,这些声音灌进韩霓羽的耳朵里,灌的她耳膜轰隆隆响,心情跟着难受起来,不过她不忘安慰她妈:“妈,事情没您想的这么糟,其实他年纪不大……”
“事情到了这步,你就不要骗妈了。”郝霜哭的上气不接上气,差点没背过气去。
韩霓羽不敢再刺激她妈了,事实上解释江祈年纪大小有什么用,他已婚,有家室,有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难不成他年纪轻,她和他的关系就见得光,就正常?
她妈哭了一阵,韩霓羽安慰了好久才把她妈情绪稳住了。
“霓羽啊,不管怎么样,你今晚不许去那人那儿,你回家听见了吗?咱不能再被糟蹋了。妈超市老板娘认识人多,妈去和老板娘说,改明儿给你介绍好对象,你自己挑,妈不做主,挑到你满意的为止。”
对找对象这事韩霓羽兴趣不大,她敷衍了她妈几句,这才结束通话。
手机上显示这个电话花了十三分钟,韩霓羽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心情不见好转,她低头走出角落,与外面一个身影差点撞上。
秦裳裳端着咖啡杯,踩着高跟鞋袅袅身姿从她眼前走过,径自往办公室走去。
韩霓羽的目光下移,停在秦裳裳走路发出响声的细高跟鞋上,从秦裳裳手中的咖啡杯看来是从茶水间出来的,茶水间在走廊的那头,按理说从那边走过来会听到脚步声,刚才她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这会儿听着这“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怎么听怎么觉得有违和感。
会不会是秦裳裳在偷听?
怎么会?
秦裳裳对她的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兴趣?
她进公司不长时间,和秦裳裳总共没说过几句话,没记得得罪过秦裳裳。
再者,输错单那件事从秦裳裳的反应来看,秦裳裳是有目的的制造了那件事,秦裳裳害她到底有什么好处?
世中人人知道秦裳裳是太子爷的表妹,属于皇亲国戚,她不过是个小人物,碍不了秦裳裳什么事,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劲吗?
想不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快到下班时间。
有同事去完洗手间从外面进来,带来了一手消息,兴奋的到处散播:“知道吗?又有高层辞职了,我刚才亲眼见到财务部的宁总监脸色很不好的抱着纸箱子进了电梯,这可是咱世中第五个辞职的高层了。”
有同事立刻摇头晃脑,不吝赞美起来:“江总真是杀伐决断,英勇不凡,不仅人长得帅,而且身为管理者有手段有智谋,真是男神与英雄并存,理智与智慧的化身。”
这同事刚巧离韩霓羽最近,韩霓羽听的快吐了,真的很想说你如果知道你的男神是个变-态,你还会这么夸他吗?恐怕早吓的躲得远远的,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认识这个人。
所以啊,这男人跟蘑菇一样,越是长得漂亮的越可能有毒,碰不得,连欣赏都不必,看到直接绕道,并且下次永不再见!
同事们在那边交头接耳,韩霓羽咬着指甲想心事,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和江祈说,她妈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倘若她今天不回去,她妈说不定会气病,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江祈那儿又怎么办,他要是真报警,把她抓起来,丑事不就还是包不住,传开了吗?
想了半天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下班时间到了,
同事们开始收拾桌子,关电脑,下班。
韩霓羽保存好文档,机械的拿上包跟着下班。
女人们待在一块儿无非是聊衣服,聊身材,聊美食,那么快乐,无忧无虑,电梯里充斥着叽叽喳喳的声音,韩霓羽缩在角落里盯着自己肥肥的肚子,心情郁闷加沉重。
抓住包包的手逐渐紧握,倘若之前她下定减肥的决心只是喊喊口号,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嫌疑,那么这次,她是下了死心,非把这身肥肉彻底甩掉,重新做人不可。
电梯徐徐下降,她长吁出一口气,在减肥前她还有件事要做。
同事们大多是开车而来,直奔地下停车场,韩霓羽到了一楼就出去了,边走边发短信。
“我家里有急事,今晚回去住。”打完这些,她在后面加了三个字:可以吗?语气一下子就变了,从陈述,变成了乞求,带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蓦地,昨晚他的话在脑海里响起,压下去的火又冒上来,她狠狠的按着键,把“可以吗”三个字删除,剩下的直接发出去。
发完开始后悔,她这是干什么,挑衅吗,以卵击石?
结果很明显的,她可讨不得半点便宜,惹火了他后果她承担不起,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再写短信补救。
打了几个字,画面一跳,一行字跳在屏幕上:“不是不可以,既然我有损失,那么你就得补偿我。”
反复盯着补偿二字,韩霓羽的脸红了,暗骂色-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309来了。”有人喊了一声,站台上等车的乘客一窝蜂往前挤,猝不及防的韩霓羽手里的手机被挤掉,她一面努力拨开人群一面急忙蹲下身去找手机掉哪里了。
“对不起,麻烦让让,不要挤,我的手机掉了……”
她的声音与人潮大军比起来微不足道,没人听她的,她好容易在一双双零乱的鞋间发现了自己的手机,挤开人群跑过去捡。
韩霓羽的身体庞大而笨重,倒也成功的把眼前的人挤开,不过因此也造成一些被挤到一边的乘客的抱怨和责骂:“挤什么,死胖子!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有人站在这儿!”
韩霓羽现在非常非常讨厌别人叫她死胖子,在蹲下去捡手机时禁不住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也气着呢,见她的手伸到脚边,一个大脚掌就狠踩上去。
“叭嗒!”
刚捡起的手机从手里掉下去,韩霓羽疼的倒抽凉气,那大脚掌毫不留情的转着圈狠踩,如同在踩一只烟头。
“你干什么,拿开。”韩霓羽眼眶红了,呜咽着低叫,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她去拨那人的脚,那人机灵的钻进了人群,很快上了拥挤的公交车。
“呜呜呜……”被踩的手疼的快麻掉,韩霓羽眼泪掉个不停,站台上大部分的人上了公交车,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一边吹着受伤的手,一边哭。
最近她好爱哭,一哭就停不下来,等她哭到家,韩莞吓的赶紧把她拉进屋,赶紧找医药箱:“怎么了,姐,你这是怎么了,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不是,是我被人踩了手。”韩霓羽见到妹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一路,抽了面纸擦眼泪,总算把眼泪止住了。
“挤公交车挨的吧?你也是,你这么大的个子,谁挤得过你啊,我要是有你这体型,我……”
“莞儿,你也取笑我。”韩霓羽委屈不已,她这体型碍着谁了,怎么这几天个个拿这个说事,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好,我不说了。我啊,不是取笑你,是替你不值,姐,你有时候太善良了,以夷制夷知道吗?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应该要有什么样的招数,如果……”
“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拿我的身材取笑我。”韩霓羽打断妹妹的话,“放心吧,我打算减肥了。”
韩莞上药的手停了停,看她姐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笑了起来:“我看好你哟,姐。”
韩霓羽此时心思处于敏-感时期,听着她妹妹这话的意思更像敷衍,根本不相信她有减肥的决心,她暗暗咬牙,这次她要让所有人跌破眼镜,非瘦不可!
晚上郝霜买菜回来,韩霓羽主动到厨房帮她妈做晚饭,韩莞在房间看书。郝霜特意把厨房门关上了,韩霓羽知道她妈这是又打算和她谈事了。
“你这手怎么弄的?”郝霜指着韩霓羽那受伤肿得老高的手面,脸都气绿了:“是不是那老东西弄的?有钱人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他还有这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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