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走廊直走下去，在露台上找到了人，江祈正靠在一张仰椅里悠闲的欣赏着窗外的绿草茵茵，他手边是一只檀木的小长方桌，上面有一套很整齐的功夫茶具，黑檀实木的茶盘，旁边的电磁炉上烧着热水，热气腾腾。

江祈显然是知道她过来的，并不回头，手里不停的摆弄着那套茶具，过了会单独放了一杯到边上，那意思是让她喝。

韩霓羽条件反射似的端起来就一口干了，然后低下头说：“什么时候开始？”口气听上去有点迫不及待，说完她就脸红了。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太多的表情，慢慢的品着一杯杯沏好的茶，目光微眯盯着外面大片迷人景色，好像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韩霓羽看他这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换了新花样，又不敢去催，就这样干站着苦等。

终于他把茶都喝了，修长的手指在黑檀实木的茶盘边上敲了那么一下，才开口：“你是打算把自己卖给我，还是我买你？”

上次他说的委婉，没想到今天这么露骨直白，韩霓羽拧着手指头，慌慌张张的问：“不是……一个意思吗？”

他看了她一眼，这次是特意转过身的，因为她站的位置在他的右后方。

韩霓羽被他这一眼看的战战兢兢，仔细想了片刻，她还是不太明白。

他也看出来了，盯着她的面孔露出一丝笑来，仿佛他们谈论的只是不痛不痒的天气，而不是一桩肮脏的肉tǐ买卖：“前者，主动权在我，价钱我开，时间期限你定。后者，主动权在你，价钱你开，时间期限我定。”

钱和时间都是她在乎的，偏偏只能选一样，韩霓羽从来没想过他会出这样的难题给她，她以为只要自己点头同意了，这事就能一次性解决。

到底是选钱还是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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